余蓮是從許蓉那里聽來兒子被打的事,當即劈頭蓋臉把許蓉罵了一通。
許蓉也委屈,一來為長輩,莊晏是名義上的外甥,本就顯得理虧;
二來余蓮是正經富家千金的出,和靠母親二嫁才得以飛上枝頭變凰的千金不一樣,所以心理上就會有種自己矮了一截的自卑,也沒底氣和余蓮剛。
等余蓮罵完了才委屈解釋,“當時程兒都快被他掐死了,我也是急得沒轍,本來想打那個賤人好讓他分心放了我們程兒,誰知他沖上去替那賤人擋了一下。”
語氣里對季云蘇是濃濃的恨意。
“晏兒被那人騙得團團轉,他為了那人不惜和家人翻臉,還想取消商業合作,上億的違約金他也認。”
就差沒說讓余蓮好好管管。
余蓮聽完后沉默下來。
以前莊晏把金錢利益看得很重,他有自己的生意,就算和莊震天也要算得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多讓一分一毫的利。
余家的生意他也做,在生意這方面,他不分人,但也不看人,無論是、莊震天還是余家,對他而言都只是生意合伙人而已,甚至他很會利用這些人關系來達到利益最大化。
在季云蘇面前,連自己最在乎的利益都可以放棄不要,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他現在在哪?”問許蓉道。
許蓉說了醫院后,問,“你開車去?我跟你一起去,你妹夫還在外地忙工程,不了。”
兒子被抓,謝仁海的意思是莊晏要把人送去b市緩刑,這個做媽的肯定比當爹的要舍不得,所以打著“說不定能說通余蓮給謝程求個”的算盤。
余蓮倒是沒拒絕,大概多還是顧著親戚面,親自去謝家接了。
路上,許蓉不掩對季云蘇的恨意,并且試圖讓余蓮和站在同一立場。
“那人真的心機重,把兄弟倆玩得團團轉,我一眼就能看出什麼德行,仗著有幾分姿就以為可以嫁豪門,實際上就是個農村出生,呸,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余蓮眉頭微皺了皺,眼里出幾分輕蔑之態。
許蓉小時候跟著其母生活,學了些市井話,生氣的時候這些東西就會像本能一樣表現出來。
這種話在余蓮眼里,就是們份高低不同的最佳證明。
一直都看不起許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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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種真正富家千金出的優越。
“我聽說他們是分手后,才跟我兒子在一起。”
許蓉趕道“就算真的分手,怎麼說也是一家人,跟了弟弟又跟哥哥,這像話嗎?那人也不嫌害臊。
況且,兩人真若是在一起,以后萬一再來個舊復燃,一個人就能把整個家攪得犬不寧。”
許蓉今天算是漲了見識,兄弟倆為了一個人大打出手,這話傳出去,別人只怕要笑掉大牙,兩家人以后還怎麼相。
“那的就是個禍害,絕對不能讓進家門。”又補充道,然后去看余蓮的眼。
懷孕了,該不會想奉子婚或者以子要挾吧?心中暗想。
余蓮卻不甚在意,“那種出生,我兒子也看不上。”
許蓉剛想笑著附和,突然又覺得自己被涵到。
兒子為了季云蘇那人要跟家里斷絕關系,說得好像兒子低了莊晏一等似的。
呵呵笑,“你是沒看到晏兒給那人擋的那一下,連命都不要了,我看他不是看不上,是稀罕得很。那的肚子里懷的,應該是晏兒的孩子吧?”
余蓮越發隨意,“沒過問,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管這些事。”
這話許蓉倒是信了,莊晏是代孕出生也聽母親說過,余蓮和莊震天當初是政治聯姻,兩人毫無可言,結婚后更是各過各的。
婚姻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維系家族利益的線而已,又沒有經歷過生產之痛,所以夫妻二人從小對莊晏都是不聞不問。
“如果是晏兒的孩子,那你們要怎麼辦?那人肯定要拿孩子威脅你們。”
假意關切,實則心里頗為得意,莊晏那麼正派的形象,現在卻弄出個私生子,有種自己扳回了一局的快樂。
“翻不出什麼浪。”余蓮滿臉不屑。
許蓉腦子卻突然一靈。季云蘇那種心機人,又沒有背景,如果真的嫁莊家,余蓮那張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臉肯定會很難看,應該會很丟臉吧。
忽然就很期盼季云蘇真的能死死糾纏住莊晏,最好嫁到莊家去,讓那人禍害他們一家。
再想到兒子,去了b市也可以跟著一起過去,但如果留在a市,說不定還會被那人利用糾纏。
越想越覺得這安排也好,當即就打消了想讓余蓮求的念頭,心里琢磨起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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