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中畢業照,他們兩距離特別遠,因為高周溫宴在最后一排,在第一排,而且他們兩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一左一右,是那張照片上最遠的距離。
沈宜立刻將拍的照片都發給了程歲寧,第一次聽程歲寧主談自己的,心里酸酸的,張口就給畫餅,“以后會有更多的。”
程歲寧沒出聲,將照片一張張都存下來,仔細挑選了一張看不清周溫宴臉的,且不那麼明顯的合照做了主屏幕墻紙,在要不要設置屏保時猶豫了下,又取消。
等這一系列作做完,視線又頓在那張拍的最好的照片上。
想了好一會兒,打開微信點開周溫宴的聊天界面,將那張照片設置了和他的專屬聊天背景。
沈宜就在邊,看見了全部的行為,搖了搖頭嘆:“的心啊,真是千回百轉。”
程歲寧臉一燙猛地將手機按了鎖屏。
“嘖,照片誰給你拍的,還不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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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集中的期中考過去,整個校園都像是松了口氣。
本來學校附近的咖啡廳甜品店,全是在圖書館自習教室搶不到坐的同學。現在店里也都恢復到平常,筆記本iPad書本卷子都不見了。
程歲寧上周因為考試和做家教那家家長請假了,家長十分好說話,說這周補回來就可以。
周六一早,就出門坐公車趕過去。
教的是個初二的小姑娘楚靈,人很聰明,就是沒什麼耐,注意力集中不了一會兒就被別的吸引去了。
今天到了后,楚靈的媽媽和說下周他們學校也要開始期中考,這周集中突擊了下薄弱的幾門學科。
程歲寧剛把數學的幾道題畫出來,楚靈就趴在桌子上不肯,撅著十分不高興。
“要先把這些題做完哦,這周任務比較,不可以拖沓哦。”
楚靈扔下筆,“不想做,反正再怎麼補,我績也不會提高多,也做不了全班第一。”
程歲寧眼睛眨了下,抬眸去看小姑娘氣鼓鼓的臉,從話里察覺出一點特別來。
“為什麼要做全班第一?和自己比進步了就好。”
“可是他是第一,如果我績沒有比他好,他怎麼會看到我。”楚靈失落塌下肩膀,“上次月考,有個生英語超過他,他主和說話了。”
程歲寧筆尾抵著下,想了想,“我們其他科慢慢穩定進步,然后努力將擅長的考到最好,拿到第一名,讓他也來主找你搭話?”
楚靈眼睛亮了亮,態度比剛剛積極了許多,可沒過幾秒,又沮喪起來,“可我沒有能考第一的科目。”
程歲寧拿過最近的周測的試卷,又將之前的月考卷子都看了看,“還是有機會的,你語文和歷史都是前幾,只是這兩科比較考驗細心和基礎。”
“我這次肯定會細心的,不該失去的分都不會丟的。”
程歲寧了腦袋,“好,但數學和理我們也得用心,如果他看到你連不擅長的科目都進步很多,或許也會對你刮目相看。”
楚靈歪了下腦袋,“真的嗎?”
“真的。”
可能是程歲寧的表十分有可信度,楚靈這一天的學習的效率很都很高。
晚上六點,程歲寧婉拒了對方留晚飯的邀請,走出小區。
楚靈家離京大有一些距離,坐公車需要半小時。
程歲寧出了小區門走到公車站,拿出耳機,解鎖屏幕看到壁紙,還是多停頓了兩秒,才打開音樂播放件。
隨機播放了我創建的【Y】歌單上的一首歌,又切到微信去刷朋友。剛刷新完,就看見周溫宴剛剛分了一首歌【《怯》-容祖兒】
手指的作比腦子快,已經點了播放。
這首歌并不是他一貫習慣的風格。一曲播放完,切回音樂播放件打出他分的那首歌歌名,將搜索出那首歌,點了喜歡,將這首歌分到名為【Y】的列表里,然后將模式改單曲循環。
正好等的36路公車,已經到站。
程歲寧走上 車,坐到倒數第二排座位。撐著下,看著這個城市的晚高峰,耳機里是聲安靜在唱——
‘明知單驚險,但我還未險,如果初淺,怎麼我會興狂熱,什麼都想,什麼都怯……’
一曲結束,又自跳轉到開頭。
程歲寧不太聽得懂粵語,低著頭打開歌詞,一邊聽一邊看。
周溫宴在怯什麼呢,他那樣的人也會有這樣渺小又卑微的緒嗎?
是誰讓他這樣閃耀的人都膽怯了呢。
和他的共同好友不多,只能看見江敘的點贊和評論——
江敘說慫什麼啊,追啊。
他回個滾。
程歲寧盯著追那個字,心忽然懸起來,所有的緒絞在一起,鼻尖又開始不自覺泛酸。
手指不小心點了屏幕,后知后覺自己已經給周溫宴點了個贊,又連忙按了下取消。
有許多的時刻,程歲寧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覺得自己又悶又不討喜,連喜歡個人都無法灑。
所以取消完贊,第一時間做的就是逃避。
將屏幕反扣,讓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窗外的熱鬧街景上。
可沒過幾秒,手機猛地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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