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可能吧。”

夜更深的時候，程歲寧在和周溫宴打電話，聊到今天發生的事。

周溫宴聽完后，忽然問：“你覺得渣嗎？”

程歲寧義正言辭，“渣啊，太渣了。特別是那個博士，不知道和幾個人一起聊。還好溫瑤沒陷得太深，不然得多難過。”

他靜了幾秒，笑起來，語氣突然轉了個彎，“那我呢？”

程歲寧咬著，想起之前他自己說的話，“……你自己不是知道嗎？”

他嗯了聲，程歲寧聽見他合上筆記本的聲音，還聽見旁邊的人問他去哪兒，他沒回。然后對方又調侃他有什麼話不能在宿舍里說。

程歲寧握著手機的手，悄悄收了點。

他走到樓梯口，里咬著薄荷糖，碎碎的在響。

程歲寧想了想，好像是久沒看見他煙了。

“真的要戒煙嗎？”小聲問。

“嗯。”

好像能到他里的清涼的薄荷氣息。

“其實點也行，我不反煙味，就是怕太多了…… ”

“早死嗎？”他低低笑起來，“放心，我舍不得。”

程歲寧臉紅起來，好半天哦了聲。

電話里忽然靜了下來，程歲寧很靜的聽著他咬糖的聲音。

時間真的不早了，宿舍里沈宜和溫瑤的手機屏幕已經不亮了。

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休息，打算跟周溫宴說晚安掛電話。

就在這一秒。

他結滾了下，清楚的聽到他吞咽的聲音。

是薄荷糖吃完了。

寂靜里，他說：“寧寧。”

程歲寧嗯了聲。

他靜了秒，又說：“寶貝。”

低低啞啞的，還帶著他特有的漫不經心的溫。

程歲寧指尖發的，人也開始燒起來，聲音變得更小：“怎…怎麼了？”

他說：“想讓你更喜歡我一點。”

這次，認真的說：“那你有點貪心。”

因為我已經非常非常喜歡你。

周溫宴又笑起來，“我是好貪心。”

他語氣和狀態和之前都不對，讓程歲寧心里忽然也跟著難起來。

“你心不好嗎？”程歲寧輕聲問。

“嗯。”

“發生什麼了嗎？”

他呼吸的頻率和窗外的風一樣，在耳邊一起一伏。

在程歲寧呼吸也變得和他一樣時。

他說：“就想你。”

程歲寧哦了下，呼吸又又輕，心開始疼。

小小的警告他：“你不要撒。”

我真的不了。

第52章 聽話 “是在警告我嗎？”

周溫宴掛了電話, 又在走廊站了會兒才回來。

男生宿舍不分時間多數都是熱鬧，鍵盤上敲得比天響。他人緣還行，隔壁宿舍咬著煙過來和陸恕對之前的一對一小測，看見他跟他打招呼, 還著煙盒問他不。

周溫宴搖了下頭, 坐回自己位置, 他回校后就很忙, 現在有了點息時間，可心里平靜不下來。又過了會兒, 他才又打開筆記本。

后陸恕起來拿啤酒提神，順手幫他也拿了罐啤放到他手邊，他看了看單手打開灌了一口。

江敘今晚去了院里的辯論隊, 辯題都沒認真聽，倒是一見鐘了生。現在興得像外面迫不及待到來的春雷一樣，躁了一晚上吵得周溫宴頭疼。

他一罐啤酒喝完，重新打開文獻開始看。江敘和那生聊了幾個來回后沒靜，非過來找他指點。

周溫宴懶得理他，作憊懶在鼠標。

“你和陸恕到底怎麼了？干嘛突然都這麼拼？”江敘真的不太能理解，他本以為周溫宴是為了申請學校天天忙不同項目, 但他看見文檔和網頁上東西，有點驚訝，“你準備參加大創嗎？”

周溫宴說：“還沒想好。”

陸恕在后面聽見, “想好我。”

周溫宴嗯了聲。

江敘真的是太后悔學這個專業了, 作業多背的多小測多, 每個人都像機人，什麼東西什麼時候居然確到幾點幾分。

好在他天生心大，再卷也能樂觀。

他拿著手機抵了抵周溫宴, “學是學不完的，來幫幫我，這下面怎麼回啊？”

周溫宴了脖子，今晚他態度一直淡，目都沒舍得落在江敘手機屏幕上。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他說。

江敘愣了下，“什麼？”

陸恕好心提醒他，“阿宴的意思是，他是被泡的那個，想話題糾結怎麼回消息的事，他不用做。”

江敘罵了句臟話，然后說：“程歲寧呢？”

周溫宴沒也沒吭聲，

江敘明白過來什麼，看了看宿舍里還有別人，又把他拖出去。

今夜的溫度真的比昨晚回升了不，江敘拿周溫宴當兄弟的，他們兩高中就是一個學校的，后來他高三轉學走了，聯系也沒斷。

江敘說：“我還以為你本科就不會在國讀，你不是高二就申請差不多了。”

他說：“我本來也以為。”

“那后來怎麼變了？”江敘頓了下，看了看他，“你怎麼想的？雖然還早，但是打算繼續國讀還是出國？”

“我都行，看。”

他清清淡淡說得漫不經心，江敘卻知道他是真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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