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復,【好的,謝謝周傾姐。】
剛回過去,周傾就將定位發了過來。
許是想著粥粥要去,定的不是酒吧,而是景城這邊一家出名的會所,環境安靜,小孩也能去。
江萊湊過來,“周放的消息?”
“不是,他姐的。”
我把手機遞給,“明天周放生日,一起去玩會兒?”
江萊想著下午的事,還是不爽,“你確定要去?”
“肯定是誤會,他那朋友估計也會去,干脆明天見了,你再當面問問?”
既然是誤會,那找機會說開就好了。
江萊恨鐵不鋼地看了我一眼,“看在你的面子上,行吧!”
“那你最好了!”
我沖眨眨眼,將粥粥從地毯上抱起來,“粥粥,明天舅舅生日,我們出門給舅舅挑禮吧?”
周放的生日,我是記得的。
也提前準備好了禮。
只是,如果是和他的朋友們一起過,那……我準備的那個禮,有點不合時宜。
粥粥眨著不靈不靈的大眼睛,“好哇!我們一起給舅舅挑禮!”
……
次日一早,sz科技,總裁辦。
章沁三兩下翻完手下查回來的資料,眸微瞇。
們都以為,阮南枝前兩年在江城,安安心心當傅太太。
沒想到,是去了f國?
而且……不僅有抑郁癥!
還割腕過。
這是,為周放殉?
要是傳周放耳朵里,不知道要把這個阮南枝心疼什麼樣!
章沁微微思量后,將其中一份資料出來,遞給手下,“這份資料,你沒過,我沒看過,沒人查過,聽明白了?”
“明白!”
手下領命離開,直接將資料放進了碎紙機。
喬鞍將這一幕看眼里,直接走進章沁的辦公室,“他查的,不是四哥早上代的事嗎,怎麼毀了?”
這事兒,喬鞍也知道。
國外那邊的勢力,是他在負責,章沁想查,只能通過他的手。
所以,這些資料,他手里也有一份。
章沁暗罵他多事,面上倒是如常,“你忘了四哥的規矩?我們大家各負責各的,互不手。”
早知道事沒這麼簡單,就不該通過他的手去查。
這個喬鞍,一向一板一眼,愚忠得很。
喬鞍盯著,忍不住提醒:“那你也別忘了阮小姐在四哥心里的地位,你敢在的事上手腳,最后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這幾個,很多年前就被周放從孤兒院選中。
被照顧,也被培養。
在周放邊,一跟就是這麼多年,擁有了以前從未想過的人生。
周放待他們自然是沒話說的,是上下屬,但更像兄弟。
喬鞍無法回報別的。
只有盡心、忠心。
章沁妝容素淡的臉上,沒什麼表,語氣也是平淡冷靜,“你不說,誰也不會知道。”
“這是背叛!”
“喬鞍,”
章沁忽然起,指甲剪得干干凈凈的手指,手開始解襯紐扣。
一粒、兩粒、三粒……
規整的襯之下,出滿的事業線……
章沁摘下黑框眼鏡,出幾分風,“要不你睡我吧,我還沒被人睡過,第一次,你不虧。”
“章沁……”
喬鞍咽了咽口水,下眼底翻涌的,“你別這樣,孩子,要自重、自!”
章沁著他,將他一眼看到底,“你不是喜歡我嗎?”
當年,周放選了六個人,兩個的,四個男的。
另外一個生常駐北歐。
他們這幾個男的,來往最的,就是。
會喜歡上,一點都不意外。
……
午睡爬起來后,粥粥抱著我的手機,給周放撥了個電話過去。
周放接得很快。
“舅舅,生日快樂!你在公司還是家里呀?”
“家里。”
“那晚上我們一起去你的生日arty呀?”
“行。”
周放心似乎不錯,欣然應下,想起什麼,又冷了冷聲調:“姐姐呢?”
“哪個姐姐?”
“你說呢?”
“舅媽!”
粥粥獻寶似的把手機捧給我,“舅舅找你哦。”
我接過手機,“怎麼了?”
“阮南枝,今天……”
他話剛說到一半,頓了頓,只丟下一句話,“六點在地庫等你們。”
就掛了電話。
連一個吭聲都機會都沒給我。
一旁,江萊還在記仇,“就他這個態度,你確定昨天的事是誤會?別是你對他認知的不夠清晰,剛爬起來,又在他上摔一跤。”
我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記仇?”
“以前哪件關于你的事,我不記仇?”
江萊了我的腦袋,“我就是看不慣別人那麼罵你,別說是周放朋友,是玉皇大帝都不行。”
……
周放看見來電顯示是“章沁”后,直接結束和阮南枝的通話,接通章沁。
按章沁的辦事效率,是差不多該有結果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兩年前,阮南枝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問,“查到了?”
“是的。”
章沁有條有理地開口:“你猜的沒錯,兩年前,阮南枝出國了,f國。相關資料,一分鐘前已經發到了你的郵箱。”
周放略微松了一口氣,“這兩年都在國外?”
“沒錯。”
“接著說。”
“不過,不是一個人。”
章沁語氣十分平穩,“是陸時晏陪出國的,陸時晏在f國有一套別墅,這兩年,阮南枝都住在那里。”
周放握著手機的手指了,“消息確認過?”
“喬鞍配合我查的。”
章沁說著,又下了一劑猛藥,“陸時晏先是陪阮南枝在國外住了一個多月,才因為陸氏的公務不得不回國,后來,一直頻繁去國外看,每次都會呆幾天。”
這話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周放了鼻梁,只覺得一無名火在心里翻滾著!
所以,這就是每次他問起這個問題時,阮南枝遮遮掩掩的原因?
只是,周放不愿意就此承認,他嗓音微啞,“這兩年在f國,都在干什麼?”
“學習設計,了dave的關門弟子。”
章沁說一半留一半,“聽說,這個也是在陸時晏的安排之下進行的。”
周放指關節得咔咔作響,危險氣息很濃,“沒了?”
“……沒了!”
章沁本打算直接咬死,但又怕東窗事發,“你放心,我會繼續查的。我知道你和阮南枝關系不一樣,我不會放過任何線索。”
“四哥……”
章沁放輕音調,適時扮演一個知心人的角,“或許,阮南枝只是以為你在炸案中亡了,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這不怪,畢竟,當時連警方都通報你的死訊……”
“哐當——”
聽見周放那頭傳來一聲劇烈的摔砸東西的聲響,接著,手機里只剩一陣電流聲。
章沁滿意地彎了彎角,投到工作當中。
跟在周放邊這麼多年,學會了一件事,任何事,只有功,沒有失敗。
以前,不愿意看見周放失。
如今,不想自己失。
……
周放眸中布滿紅,一片猩紅。
他暴躁到了極點,連疼都顧不得,又一腳踹飛了垃圾桶。
可越發泄,心里的那團火燒得越旺!
幾近瘋狂!
自從阮南枝重新出現后,他發怒的次數了很多,旁的事已經很難影響到他的緒了。
可每一次發怒,火氣也都比以前更甚!
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激怒他!
前天晚上,的趴在他懷里,聲罵他的時候,他真的想,算了!
過去的一切都算了。
只要當下在他邊,就勝過一切。
可是呢……
對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一想到和陸時晏在f國朝夕相的那段日子,他就要瘋了。
甚至不敢往深了想。
他抖著手,倒出幾粒碳酸鋰,直接咽下。
連水都懶得倒。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被周放砸到遠的手機,已經嗡嗡震了好幾回。
他都毫無察覺。
頹然地坐在沙發里,眼神幾乎沒有焦點地看著窗外的方向。
……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又一次冰冷的機械音傳來。
我把手機丟進包里,看向粥粥,“舅舅還是沒有接電話,要不我們上去敲門試試吧?”
他常開的兩輛車,都還停在車位上。
人應該還在家里才對。
“好噠!”
粥粥點頭如搗蒜。
江萊接一個客戶的電話,朝我用手比劃,“你們上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們。”
我牽著粥粥上樓,按下門鈴。
這回,倒是很快有了回應。
周放打開家門,神冷得不像話,那雙一向盛著肆意的眸子,此時沒有一點溫度,聲音懶懶的,“阮南枝,你演得不累啊?”
“什麼?”
“我說,你演出一副喜歡我的樣子,”
周放扯了下,視線朝下,瞥向粥粥,嘲諷道:“還‘盡心盡力’地照顧我外甥,這種表面功夫,你不累啊?”
我錯愕,指甲一下陷進手心,到久違的疼痛,“你什麼意思……”
“舅舅!”
粥粥素來聰慧,瞬間氣鼓鼓地瞪向周放,眼睛都紅了,“你在瞎說什麼啊!舅媽對我很好,非常好!你不許欺負舅媽!”
“回來。”
周放一把拎起粥粥的后領,把他提進家門,譏誚道:“以后別瞎,之前,也要問問別人,愿不愿意給你當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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