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慕期已背著進了里間,李輕嬋害怕,忙揪著他道:“我是說要把我輕輕放下。”
“這樣啊。”聽鐘慕期聲音似有憾,李輕嬋著他的肩偏頭看他,卻見他一本正經,神再正常不過了。
鐘慕期也偏回頭看,“阿嬋以為我說的是什麼了?”
李輕嬋瞬間臉紅,小在他上踢了下,道:“什麼都沒有,你不許說話了!”
被輕輕放在床邊坐著,一路跟回來的侍急忙給倒熱水驅寒。
李輕嬋看見鐘慕期在跟前就怕他,哼了一聲趕他出去。
大雪一下就是兩日,李輕嬋除了每晚繼續吃藥丸,也重新喝起了藥,有點,但并不苦,侍說是鐘慕期特意讓孟梯給調的藥。
李輕嬋哼哼著不說謝,也依舊不理鐘慕期。
這幾日不許鐘慕期進屋里,自己又把自己看得弱小,畏寒怕摔不敢往外去,雙方倒是見得了。
可面對面的時候了,夢里卻出現得更頻繁了。夢里的鐘慕期可一點兒都不聽話,煩人得很。
李輕嬋忍了兩日,看見了鐘慕期怕他親近,不見了他又想念,猶豫著讓侍去找鐘慕期過來。
侍沒能找到人,跑去和外面的侍衛打聽,回來時一臉慌張道:“小姐,侍衛說有人檢舉世子有謀害四皇子,世子一早就被召進宮里去了。”
李輕嬋手一個不穩,端著的藥碗摔落下去,沒喝完的藥和摔裂的瓷片一并迸濺開來。
侍驚,忙拉著躲開,匆忙給著指背上濺出的湯藥,安道:“小姐莫慌,世子與四皇子可是親表兄,怎麼會想要去謀害他,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再說還有公主呢,小姐放心,出不了事的……”
侍的安對李輕嬋一點兒用都沒有,不知道鐘慕期上有傷,可李輕嬋知道。
證據確鑿,他怎麼才能洗冤屈啊?
李輕嬋心神大,指間被自己攥得發白,顧不得被燙紅的手背上的疼痛,急切追問:“什麼人檢舉的?”
“說是侯府三爺……”
侯府三爺,也就是鐘平漣。
他們在侯府住了許久,鐘慕期上的傷一直都是李輕嬋去給他上藥換藥的,不應當會有別的人知道。
現在鐘平漣知道了,那一定是暗中盯了許久了。
也對啊,他之前被表哥關了那麼久,肯定心有怨恨。
那傷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鐘平漣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為什麼在這一日將事曝出來。
四皇子上的傷也該好了許多,聽說他子很差,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表哥的,萬一他一口咬定是表哥傷的他呢?
李輕嬋越想越急,騰地站起來想往外走,侍忙攔住,“小姐,外面冷,世子不讓你出去的。”
“我不走,我回侯府去,我去找我姨母。”要去找平公主,跟平公主把實話說了,那麼厲害,肯定不能讓表哥出事的。
李輕嬋慌慌張張,侍攔不住,正要喊人,房門被人敲響,循聲去,看見眼的侍衛立門口。
侍衛是鐘慕期特意派回來的,讓李輕嬋不必擔憂,說他已有應對的法子。李輕嬋細問,侍衛卻也說不清楚。
心焦得等到夜晚,才有確切的消息傳回來,“鐘平漣誣陷世子對四皇子手,不顧親倫,不講尊卑,意圖挑撥皇室關系,已被捉拿下獄。”
李輕嬋愣住,不敢相信地與侍衛再確認了一遍。
這才知曉鐘慕期早有準備,人證證在,與趙曇對簿金殿,洗了冤屈不說,還給鐘平漣安了大不敬的罪名抓了起來,就連四皇子都覺得被鐘平漣耍了,恨不得親手了結了他。
李輕嬋腦子懵懵的,萬萬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這種結局,結著問:“那、那我表哥怎麼還不回來?”
侍衛道:“世子被太后留住查看傷勢去了,要晚一些才能回來,讓屬下先一步回來請小姐安心。”
“……哦。”李輕嬋人看著是冷靜下來了,可心還是不得安寧,雙目無神,呆滯地坐在窗前,怎麼都想不明白今日的事。
魂不守舍地等著,李輕嬋覺時間過得格外的慢,久到覺得院中寒梅謝了又開好幾次了,才終于聽見了靜。
匆忙迎出去,在房門口撞見了鐘慕期。
他肩上落了雪,提著的燈籠將周遭雪映出溫暖的熏黃,人似乎也被照得朦朧了些,笑道:“阿嬋這麼晚還沒睡啊?”
李輕嬋擔心死了,沖過去抱住他嗚嗚道:“表哥你嚇死我了!”
把臉在鐘慕期口,抱得的,著他上的溫熱才能真的安心下來。
抱了會兒,依然沒等到鐘慕期回抱,李輕嬋心中忽地酸了起來。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親完了就變了個人,這麼冷淡……
李輕嬋完全不記得是不許人親近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問:“表哥,你怎麼不抱我?你、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變心了,不喜歡我了?
想這麼問,但最終咬著沒能說出口。
鐘慕期輕笑了一聲,目溫,微俯在耳邊,低聲道:“以前表哥就說過,阿嬋想要表哥抱也好,想要表哥陪著睡覺也好,表哥什麼都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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