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洗用了許久時間,回房間的時候還有點忐忑,怕鐘慕期還在房間里,結果進去一看,里面空的。
問了侍衛才知道,他出去了,讓李輕嬋累了就睡會兒,等亥時左右再回公主府。
李輕嬋沒什麼睡意,吃了點東西思索起今日的事來,覺得他可能是去找四皇子算賬去了。
很擔憂,但除了擔憂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嘆了口氣,又想起那姑娘說的話來。
李輕嬋不信那姑娘說的話,相比較陌生人,還是更信自己表哥,但那姑娘說要多觀察注意邊的事,倒是聽進去了。
這會兒定神想了想,發覺自己邊的飛鳶是鐘慕期安排的,別院的侍是他安排的,看病的大夫是他安排的,吃的藥也是……
這有什麼好注意的,難道表哥還會害自己嗎?
李輕嬋懵懵懂懂想了會兒,喝了藥,慢慢有了困意,被扶去床上睡下了。
許是因為今日這樁事嚇著了,此刻在安全的環境中,李輕嬋睡得很沉,被人抱起時驚了一下,聽見鐘慕期的聲音又重新陷了睡眠。
睡前還想著那姑娘說過的話,結果迷糊做了夢,再次夢見了那只大蜘蛛。
等終于睡飽了,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了,匆忙檢查起上,好在那終究只是個夢,上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
這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大早上就明,挽月服侍著穿時道:“昨日韓二小姐暈倒,小姐你憑空不見了,可把公主嚇壞了,幸好飛鳶看出點問題,急忙去尋了世子。”
昨日的事有驚無險,李輕嬋睡了一覺已好了許多,梳著發聽繼續說著。
“公主就差去宮里請調令了,幸好世子及時把小姐你找回來了。”挽月道,“公主不放心小姐,昨夜在你床邊守了許久呢。”
李輕嬋聽著,整理好著后就去了平公主那。
睡得好,可平公主明顯是沒休息好,面帶倦,李輕嬋忙給肩捶,黏著待了一整日。
平公主也沒再多問別的,只是道:“不用怕,你表哥給你出氣去了。”
怎麼出氣的李輕嬋不知道,反正這幾日見鐘慕期見得了。
見不著人就天天盼著,白日跟著平公主理著府中事、讀書寫字還好,到了晚上就胡思想起來,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年前的一個晚上,下了一場冬雨,天冷得厲害,李輕嬋午后睡得久了點,晚上就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發呆時,聽見外間有了響。
最初沒在意,后來聽見了對話聲,才覺得不對。
“……早早睡下了,沒有靜,該是睡了……”
這好像說的是,李輕嬋奇怪,守夜的怎麼變了飛鳶?又是在與誰說自己呢?
李輕嬋剛想出聲喊,卻聽腳步聲靠近,是向著里間過來的。
急忙裝睡,屏住呼吸想看看大晚上的,飛鳶放了誰進屋里,又是要進來做什麼。
第75章 懷疑
漆黑的冬夜里, 雨聲噠噠打在房檐上,李輕嬋耳朵豎起,仔細將雨聲與腳步聲分辨開來。
聲音越近,越是害怕, 因為忽然想起幾年前大半夜出現在床頭的那個嬤嬤, 那麼嚇人, 像是地底下爬出來的惡鬼。
可飛鳶是鐘慕期給的人, 怎麼會放壞人進來呢?會不會是平公主或者欣姑姑來看自己睡得好不好?
腳步聲被雨聲干擾,讓辨別不清輕重, 更分不清男。
但很快,來人就到了跟前,李輕嬋心狂跳不止,藏在錦被下的手用力按在心口,想將它按住。
聽見紗帳被人掀開的聲音, 來人坐在旁,十分練地上了的臉。
李輕嬋的心差點在那一刻跳出來,但接著就認出了那只手,太悉了, 那虎口的薄繭都過無數次了, 那是鐘慕期的手。
那只手在臉上流連片刻,移到下, 輕輕用指腹碾磨著。
李輕嬋被得死了, 好想一口咬上去, 但若是這會兒醒了,不說弄不明白表哥是來做什麼的, 怕是還會被他著欺負, 那太危險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時醒的, 李輕嬋心中暗道。
撐著不彈,過了會兒心里才對鐘慕期著行為有了猜測,他應當是在自己上咬出來的傷。
好幾日不見,那傷口早就好了。
李輕嬋不怕了,扮著木頭人還算得心應手,只是沒等自在一會兒,鼻尖氣息一重,床邊上的人就親了過來。
李輕嬋忙斂住呼吸,不敢作出丁點兒反應,然而當牙齒被撬開時,還是沒忍住了呼吸。
忙重新屏住,可兩人離得那樣近,只這一瞬就已被鐘慕期發覺,他停下來,手掌仍在李輕嬋臉上,低聲喊道:“阿嬋?”
李輕嬋死命著呼吸與心跳,一聲不吭。這會兒只慶幸今夜黑得很,沒有點燈肯定看不見臉上的紅。
覺熱氣撲面,是鐘慕期近了在聽的呼吸,李輕嬋艱難地憋著氣,過了幾息,才覺鐘慕期離遠了些。
來不及松口氣,李輕嬋又覺得上錦被掀開了,平躺著,左臂隨手搭著,右手在心口,覺鐘慕期手覆在了按在心口的那只手背上。
李輕嬋不聲,暗自祈愿他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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