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最熱鬧的集市逛了一圈,馮夢皎實在提不起興致,兩人這才回去。路過一高門府邸時,聽見嘈雜的哭泣聲,這才發現那府邸牌匾上掛著白布,是有喪事。
秦升忙拉著馮夢皎離開,“快走快走,咱們才辦了喜事,不興沾白事。”
“方府啊……”馮夢皎不住回頭看,已嫁做人婦,馮意就沒有瞞許多,在來京前將往事盡數告知與,這方府就是馮意千叮萬囑要離得遠一些的地方。
馮夢皎好奇,回去了就差人去打聽方府的事,這才知曉是方府大爺沒了。
“……這不好說……”下人聲音得極低,“聽說是這方府大爺與某個大人的外室有了私,被捉了個正著。一把火下來,房子都燒沒了,更別提這方大爺了……”
馮夢皎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只有秦升問了句:“什麼大人?”
下人道:“說是跟哪個皇親國戚有關,外面的百姓也不敢多說……對了爺,近來好幾個員被革職抄了家,這京城也就大白天看著熱鬧些,到了晚上本沒人敢出門……”
遣退下人后,秦升嘖嘖道:“看來這京城也不太平啊,還好你那表妹住進了公主府,有人護著,不然就那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孤在外,說不準就吃了大虧。”
“又瞪我做什麼?”秦升納悶,“我說錯了什麼?”
馮夢皎滿心擔憂沒人說,憤恨回屋休息去了。
傍晚時分平公主回府,旁跟著幾日未歸的鐘慕期,兩人在府門口見了守候多時的鐘遠函。
他是來請人回府過年的。
平公主看他一眼就覺得惡心,沒理他,直接進了府。鐘慕期倒是停下喚他一聲父親,耐心說了幾句話,鐘遠就函面灰敗地離開了。
進了府,侍把今日的事仔細報給了平公主。
“姓馮?”平公主想了一想,記起來馮意是有個兒的,道,“既是姓馮,下回就讓進來吧,卻也不能懈怠,盯了與阿嬋說話。”
“是。”侍應道。
落后一步的鐘慕期也收到了這消息,略一思索道:“去查查一行人的落腳點和進京的目的,查清楚之前,不準出現在阿嬋面前。”
侍衛領命去了,接著飛鳶過來了,只是面帶猶疑,不確定要不要說。
鐘慕期淡淡掃一眼,“說。”
飛鳶這才道:“小姐近來緒不大好,整日發呆,看著懨懨的,夜間也總是輾轉反側,問怎麼了卻不肯說,也不許屬下告知世子。”
鐘慕期腳步停住,他嚇唬李輕嬋的那番話一直堅信不疑,有什麼心事都會主告知自己,怎麼現在開始瞞事了?還能真的因為近來的親近接退卻了?
他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上回世子夜里去看過小姐之后……”飛鳶算了算時間,說出去的話聲音越來越小。
鐘慕期想起來那夜李輕嬋的異常,他眉梢一挑,道:“阿嬋近日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全都與我說一遍。”
飛鳶便一一道來,鐲子的事剛開了頭,鐘慕期眸就深了下來,等飛鳶再將湯藥的事說了,他已確定是怎麼回事了。
“……今日收到了信件,那信世子看過后重新封了蠟,但到了公主手里又被拆開了,不過小姐沒察覺出異常……”
第77章 良心
李輕嬋聽聞鐘慕期回來了, 本不敢見他,也不敢回聽月齋里,就跟著平公主。
府里就這三個主人,晚上用膳時還是避無可避地見著了, 李輕嬋那子別扭勁兒, 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
平公主還當是因為姑蘇來的信才這樣的, 道:“你爹來京城還要幾個月呢, 慌什麼?再說了,他還能在我跟前為難你?”
李輕嬋吞吞吐吐, 不知道說什麼好,食不知味吃了一點兒就咽不下去了,坐在那小口飲著湯。
湯是金湯翅肚羹,李輕嬋垂著眼盯著手里的湯匙,余往旁邊的鐘慕期上瞅,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總覺得自打見了面,鐘慕期一眼都沒看自己。
李輕嬋心里不是滋味,不想鐘慕期看自己, 可他真的不看了, 心里又空落落的,難極了。
覺得這表哥可真是太壞了, 一會兒這樣, 一會兒那樣, 想親親抱抱的時候里說的話好聽了,也不容許別人拒絕, 可隔了幾日不見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凈了。
憤與失落的緒雜著, 李輕嬋手中湯匙一撞到了白瓷碗壁上, 發出一聲清脆的撞聲,引得幾個都朝看來。
這會兒鐘慕期可算是看了,但李輕嬋更不高興了。
“嘟著個是什麼意思?晚膳不合味口了?”平公主拿帕子著角問。
“哪有……”李輕嬋忙收起角,擺出平靜的表。府中廚子得了吩咐,對很是照顧,怕不習慣京中的飲食,桌上每日都有幾道江南那邊的菜。
李輕嬋重新住湯匙,咕噥道,“手了。”
之后無話用完了膳,幾人坐著說了些家常話,李輕嬋邊聽著,邊時不時看鐘慕期。
以為自己悄無聲息的,結果耳邊忽聽平公主問:“怎麼總是看你表哥?”
李輕嬋被嚇一跳,連忙擺手,“沒有,我、我看……嗯,我以為表哥服上沾了臟東西,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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