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后第二個晚上,李輕嬋是獨自洗漱歇下的。
隔日早起,依舊沒見著鐘慕期的人影,侍衛說他有事忙去了,是一夜未歸。
李輕嬋忍不住多想了些,是不是親那天晚上不讓他弄惹他不高興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里有一點后悔,早知道就讓他弄了,疼就疼了點吧,又不會死。
表哥肯定不能讓真出事了是不是?
胡思想了一整日,到午后聽說好幾個高府邸被抄了,外面一團,人人自危。
平公主也大吃一驚,出了這麼大靜,竟然一點兒風聲也沒提前聽見,等下人匯報完了,才知道是鐘慕期搞出來的。
又聽侍衛道李佲致也被抓了起來,還差人送了口信過來,請公主看在李輕嬋的面子上出手相助。
平公主嘲諷一笑,吩咐道:“這事兒都瞞著阿嬋,不許告訴。”
婚事趕得這麼急,就是知道李佲致要出事,怕他連累了李輕嬋,這會兒怎麼可能再幫他。
現在他落了難正好,最好昭告天下,省得回頭有人拿親那日,小兩口沒有去拜別他的事做文章。
平公主心里想得一清二楚,但人都退出去之后,還是忍不住嘆:“這也太急了……”
哪有才親第二日,就把岳家搞垮的?連三天回門都等不了……
可不愿意替鐘慕期解釋,讓人瞞著李輕嬋,打算等他回來了讓他自己說。
只是這一等,就又多等了一晚。
李輕嬋被瞞得死死的,這兩日無事,就擺弄起了香。
以前荀氏拘著不許弄這些,這會兒總算是自由了。
鐘慕期回來的時候正在偏房調配,聽人說了,一時驚喜,不慎打翻了一列香盒子,細膩質沾了滿滿臉。
李輕嬋被熏得連打幾個噴嚏,急匆匆洗了手和臉,回房間換服去了。
裳才了一半,突然有人闖進來,蠻橫地從后抱住,在臉上脖子上毫無章法地親著,手掌也放肆地在上胡作非為……
然后鐘慕期也打了個噴嚏,眉頭皺著停了下來,“怎麼這麼重的香味?”
李輕嬋最開始被嚇了一跳,扳著腰上的手掰了幾下,認出了是他,又難為又想念得很,剛要地回抱住他,就被他這麼說了。
一天兩夜不見,剛見面就嫌棄。
李輕嬋不高興了,皺著鼻頭嗅了嗅,覺得自己上的味道并沒有很重。
把了一半的裳重新裹回去,推著鐘慕期道:“我就喜歡這麼重的味道,你不喜歡,那就離我遠一點。”
沒推開,輕哼一聲扭過頭,不讓人靠近了。
“不高興了?”鐘慕期挨著,看著蹙在一起的細眉,扭回的臉道,“問一下就不讓了?”
“就是不讓你,晚上也別和我一個屋!”說著來了氣,沒見過了親還不如親前見得多的。
推搡著被抱到了榻上,被強行剝了裳親了會兒,若不是平公主聽說鐘慕期回來了,找他過去問話,怕是不能輕易結束。
兩人收整一番,一道去了平公主那。
李輕嬋還氣著,先鐘慕期一步跑進花廳,剛到了平公主跟前,就被捂著鼻子推開了,“離我遠點……你這是倒了多香?熏得我腦仁子疼。”
“我都換過裳了……”李輕嬋不信,抬著手臂聞了又聞,一點兒都沒覺得味道重。
不不愿地往后退幾步,看向周圍侍,侍們言又止,最后紛紛捂住了鼻子。
第104章 結局
李輕嬋憤極了, 恨不得立刻飛回去沐浴更,轉過頭正好直面剛走進來的鐘慕期。
覺得要不是因為聽說鐘慕期回來了,自己也不會打翻香盒,氣惱地往他上撞了一下, 跑了出去。
平公主此番是要問鐘慕期這幾日京中的, 李輕嬋不在也好, 省得提到了李銘致讓難過。
使了個眼示意侍們都出去, 在鐘慕期走近時面上再次出嫌棄的表,“你上怎麼也這麼重的味道?”
“嗯。”鐘慕期沉靜答道。
小夫妻倆上的味道一樣……平公主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 默默移到了窗口邊。
京中事已幾乎查了個清楚,沒有必要再瞞著平公主了,鐘慕期將事全盤托出,而這些事最關鍵的切點,便是李輕嬋上的毒。
當初馮嫻病逝, 平公主特意命人暗中前往姑蘇查探李輕嬋的況,確認了李銘致對疼依舊。
平公主那時想著姑蘇富饒,李銘致又是地方,定不會讓李輕嬋苦, 才收回了人手沒有多打擾。
只是暗中派人去看李輕嬋, 方息庭卻是親自去了,還是時常去, 兩年之去了數十次, 終于被榮裕郡主察覺到。
榮裕郡主豈能容忍他這行為?也派人去了姑蘇, 去見了荀氏。
這才讓李輕嬋平白遭了許多磋磨。
馮嫻當年是病逝的,李輕嬋又的確弱多病, 加上有大夫的證詞, 平公主只當弱, 從未想過竟然是中了毒。
此時知道真相,銀牙咬,恨不得將這兩人碎尸萬段。
“是荀氏給下的毒?”問。
“是。”鐘慕期回道,“郡主最初只授意荀氏苛待阿嬋,然而方息庭知曉阿嬋過得不好后,了不該有的心思,妄想將阿嬋接到京城養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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