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被揭了短板,也是不服輸的,道:“就算是長歪了又怎麼樣,反正你閨喜歡。”
這下到馮嫻心梗了,自家兒蠢笨被騙了心,自己關起門來怎麼說都可以,被別人這麼說可不行,就算是平公主也不行。
把話題留在鐘慕期上,道:“按你的法子養,你就不怕回頭孫兒或者孫也長你兒子那樣嗎?”
平公主心里直打鼓,梗著脖子道:“那、那也沒什麼不好的……”
李輕嬋被吵得暈了頭,等鐘慕期回來,兩手拍打著他肩膀道:“都怪你出的壞主意!”
主意是他出的,大夫是按他的授意說的,府里的吵鬧倒是沒影響到他。
“這主意怎麼不好了?你娘是不是沒再提過你爹?也沒再傷心過?”
這倒是真的,馮嫻一心都只有李輕嬋和肚子里的孩子了,沒空傷心了。
加上平公主脾氣暴躁,也是想開解,尋著個事兒就與拌,讓沒安寧下來過。但兩人吵歸吵,一轉頭,又湊一起給小娃娃挑起做裳的料子了。
李輕嬋被鐘慕期說服了,被當孕婦心伺候了幾日,聽見馮嫻吩咐人給裁新時才又發了愁。
“到了月份,肚子還不大怎麼辦?”
夜已深,鐘慕期剛熄了燭火躺在床外側,黑暗中聲音幽幽道:“怎麼辦呢?”
李輕嬋揪著被子偏頭看他,看不清他的臉,只看見高的鼻梁的弧度了,出一只手拽了拽鐘慕期,小聲喊道:“表哥……”
聲音婉轉,像是裹著粘膩的糖,在床帳織起曖昧的網。
鐘慕期笑了兩聲,攬住翻滾了一圈,惹得李輕嬋驚呼了一聲。停下來時是他在下,而李輕嬋正趴在他口上微微著氣。
他道:“阿嬋想要,那就自己來。”
李輕嬋腳趾蜷,摳著他中上的針腳,聲若蚊蠅道:“……我不會……”
“給你練練,多練練就會了……”
后來簾子一垂,融融春被隔開,帳中低與哭泣聲時起時落,到天明才歇下來。
六月的一天,李輕嬋算著月事有誤,請了大夫來診脈,終于確定是有孕了,可算是讓松了口氣。
這次鐘慕期沒再找借口不讓人把消息散播出去,前來道喜的賓客不絕,讓平公主與馮嫻忙碌了好一陣子。
太子也親自來了一趟,送了賀禮之后,與鐘慕期去了書房。
“不是為陛下擋箭?”
“也不能說不是。”太子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沉了片刻,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與你說,李大人那段時日神很差,在署時常毫無征兆地昏睡過去……”
春日祭天之前,李銘致的力已經難以支撐日常公務了,礙于他正得太子重用,又是鐘慕期的岳父,下面的人幫著配合遮掩,才沒讓他手上的事出了差錯。
也因此,一直未被發現異常。
祭天那日,他是真的為皇帝擋箭,還是力不濟沒能躲避開,誰也不得而知。
當日鐘慕期并不在場,不知那時的況,問:“那為何要給李家嘉獎?”
“為父皇擋箭的事暫且不提,他為我擋了毒,卻是確定的。”太子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只簡單與你說上幾句……當初我直覺茶水有異,未那盞茶水,借口有事出去了一趟,回去時卻見茶盞已空,是李大人飲下了。”
“然而我當初也只是懷疑,后來見李大人無礙,便未放在心上,直到祭天那日發覺李大人不對勁,去問太醫,方知他早就出了狀況。”
“太醫研究數月,最終確定李大人是中了一種會讓人昏睡致死的毒。那毒本是沖著我來的,差錯讓李大人遭了罪,從而有了祭天那日他中箭的事。”
太子說了一堆,最后擰著眉道:“總而言之,李大人是為皇家丟了命,這是毋庸置疑的,李夫人所的嘉獎并無不實。只是這事實牽扯到了燕支,不得不謹慎理,無法公布于眾。”
鐘慕期聽后沉默良久,道:“就這樣吧,母一人已接了這個事實,沒必要再將這事告知們徒惹悲傷。”
李銘致的死已過去,但燕支一行人心懷不軌可不能就此作罷。
兩人商量了個對策,出了書房之后,誰也沒再提及書房談話的容,仿佛太子今日前來只是單純的為了賀喜。
來年春日,第一場春雨落下不久,李輕嬋生了個孩兒,滿府歡喜。
孩兒尚未足月,就被封了郡主,盡榮寵。
第139章 出逃
馬車疾馳, 林蔭夾道,道兩邊春花爛漫, 正是春風輕的初春時節。
李輕嬋托腮看著車窗外, 想起去年與馮夢皎分別的景,那時邊盡是荀氏的人,若飛蓬, 無依無靠地上京求助。
時隔半年, 現在想起恍然如隔世,只是如今算是求得庇護了嗎?
李輕嬋原本是這麼覺得的, 畢竟平公主雖說話難聽, 但對是真的好,鐘慕期更是與心生愫, 百般照顧。
——直到馮夢皎的到來, 將從虛幻的好中拉出來。
“譽恩侯世子不是什麼好人, 他從一開始就對你心懷不軌。”馮夢皎神急切,抓得李輕嬋手臂劇痛, “你馬上跟我走!”
李輕嬋不愿意相信, 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告訴馮夢皎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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