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前幾日就邀了江予沐,奈何突遭橫禍,便耽擱了數日。
于是江予沐來國公府時,便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想到當初們二人見面皆是在茶館同做賊一般,現在有了這無人敢輕易質疑的份,行事倒是方便了許多。
“蕊蕊可好些了?”剛下馬車江予沐便問。
聞言奚蕊小臉一垮,懨懨道:“好些了,就是差點折騰沒了半條命。”
繼而又抱怨了一番這幾天宮的悲慘遭遇。
“不過能躲著不宮被人圍觀,倒也算因禍得福。”
們一路走到早先便備好茶水的涼亭邊。
這是奚蕊新婚后二人初次見面,難免會談到些私之事。
“但你這事也確實馬虎不得,我聽說若時常腹痛,可是會影響生育的。”江予沐面有擔憂。
奚蕊垂眸哦了一聲。
看出不當一回事的模樣,江予沐忽地蹙眉試探道:“你該不會不想......你們有沒有同房過?”
正捧著茶杯抿茶的奚蕊耳一紅,然后點頭。
江予沐又問:“公爺可是待你不好......?”
“沒有沒有。”奚蕊連連搖頭:“與他無關,你也知道的我最初都不想婚,若是......”
若是當初尋的那個理由換另一個本不可能回來的人,說不定就沒有了陛下賜婚這事。
現在了婚便罷,可實在沒有做好要生養一個孩子的準備。
江予沐試圖讓看清其中復雜:“蕊蕊,祁公爺不僅僅是輔國公,他也是太皇太后的外孫,上流有一半的皇室脈,并非普通世爵,現在他們待你多看重,日后無子的后果......你可曾想過?”
奚蕊卻早已下了決心:“自是想過,但有了孩子便能改變很多嗎?”
“我娘親便是因為生下我才損了本,如果不是如此,育幾個姐姐也是一樣的,倒也不至于紅薄命,但是若我夫君他日后看不上我,你以為有個孩子便能牽制于他嗎?”
見過那人殺人不眨眼的模樣,并不覺得他會是個被孩子掣肘的男子,倘若他真有心納妾,無論生多孩子也無法避免。
而他若因不能生養而棄,以后若真想棄也會有其他理由。
“假使日后有了妾室,我自會將的孩子視如己出,對了阿沐你若見著世清白的子可為我留意,我......”
江予沐聽著風輕云淡地絮絮叨叨,心中急切卻又無可奈何。
別看奚蕊表面溫順,實則江予沐太明白的心對于自己認定的事多麼執著。
如若不然又怎麼在當初為了拒婚做出那般驚世駭俗之事?
“阿沐你別擔心啦,我會做一個很好的妻子,你看這院子還是我親自打理的呢!”奚蕊聳聳肩,不想再談這沉重話題,將視線掃向四周對示意。
江予沐這才發現這些都是新樹苗:“蕊蕊竟還有這般手藝?”
奚蕊得意仰頭:“你可不知道之前的國公府如何冷冷清清,我當時剛見著時,都以為是哪里荒廢的舊院子。”
“你看這是我前幾日新置辦的凌霄花藤,尋人去山上挖來倒是省了不銀子。”
......
二人又就這府中陳設探討了一番,江予沐給了些安候府的擺設建議,引得奚蕊連連點頭,并表示會考慮考慮。
“阿沐我還為你備了些禮,待會你盡可高調著帶回去,如今你可是有我這一品誥命罩著的了!”
奚蕊喚人呈上一堆什,雙手托腮,因著笑意臉頰的梨渦顯得分明。
前幾日去宮中時刻意留意過安侯夫人,總覺得是個不好相與的,阿沐父親職不高,也不知會不會人排。
以前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倒是可以‘狐假虎威’一遭了。
江予沐怔神著見著那堆價值不菲的飾品,又想到前幾日的遭遇不由得眼眶微酸。
蕭凌說得沒錯,如此好的蕊蕊,又如何能用那些腌臜之事污了的眼睛?
“對了阿沐,你可有聽說過南平郡主裴青煙?”忽地,奚蕊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雖然但是,還是有些好奇此人。
一語出,江予沐瞬間僵,握著茶盞的手指驀地收,奚蕊了幾聲才反應過來。
“阿沐?”
“嗯?我在。”江予沐堪堪回神,又發現并無異樣。
奚蕊問:“我聽說同公爺是青梅竹馬,還有段無疾而終的緣分?”
聽到并未將此人牽扯到蕭凌上,江予沐暗自松了口氣。
那種陳年舊事蕊蕊也不會知道。
“既是無疾而終,便也無需記掛了,不過你方才還那般大度著要養妾室之子的模樣,現在怎麼這副表?”
被中心事的奚蕊立馬坐直了:“......什麼,什麼表,我這不是想著若有緣分還能一道做個姐妹什麼的......”
江予沐笑道:“南平郡主今年也二十有四了,早該嫁了人。”
奚蕊瞇眼:“你怎得如此清楚?”
“不是你自己說的青梅竹馬,按照公爺年紀推斷也該如此。”江予沐眼底閃過片刻不自在,又轉移話題道:“說起來你家公爺南下也有小半月,你就沒有半分憂念?”
奚蕊一愣,心口驀地跳快:“......為何要憂念?”
江予沐有片刻無言:“我聽說那筑堤十分兇險,若突遭大雨恐是回不來了,再者你們新婚燕爾,不該如膠似漆,怎得到你這就一副查無此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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