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圍坐在一起,就連歐文都特地被一個電話來了。胡笳竟然帶回來一串斯碼,這是所有人沒想到的。
“所以,上周整整7天,你都被這個‘六爺’關起來了?”歐文問。
“應該是。”胡笳自己也不清楚。
歐文又把三塊橘子皮拿起來仔細了一下,全是胡笳用指甲掐出來的印子:“槍擊案、六爺、萌、刀人、二九六、鑰匙。”
只有六個詞語,顯然是橘子皮不夠,但這并不影響大家對這事的判斷。前面那些詞語都很好理解,但是為什麼“二九六”和鑰匙要寫在同一塊橘子皮上?
說到鑰匙,屋里的人都知道,畢竟他們已經審過了王巖剛。
但是當時王巖剛并未說清楚什麼是鑰匙。
“你知道鑰匙是什麼嗎?”呂青青問。
胡笳搖搖頭。
眾人也沒轍。
“難道你也沒查出來?”胡笳看著歐文。
歐文愧疚地搖搖頭,他也是上周才知道有鑰匙這個事。
“七年了,都過去七年了,老爸的案子還沒破?你們甚至連什麼是鑰匙都不知道?”胡笳大吼。
“小笳,我……”歐文說不下去。
“你別告訴我,這七年你還在管我,因為管我所以耽誤了查案。”胡笳的緒越來越激:“我居然當上了特隊的隊長,哈哈,一個案子拖了十年,我居然還當上了特隊的隊長。”
“老大,事不是那樣的。”余悅把歐文到后,“文哥這些年都在查案子,我們也知道六爺、刀人。”
“六爺是誰?我要去找他。”胡笳問道。
“那個……”所有人面難。
“怎麼?你們不會連六爺的真實份都沒搞清楚吧?”胡笳緒又上來了。
“胡笳,我們確實才查出六爺這個名字,但你別急,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是越來越多。”呂青青終于明白為什麼大家以前要哄騙胡笳槍擊案已破,這樣的場景確實不利于大家的相。
胡笳怒目以對,可是看到面前站的是呂青青,他火氣稍微下去了一點。
“線索越來越多?”胡笳轉向歐文,“你不讓我當警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呢?都過去七年了,你只是線索越來越多?”
胡笳本來就對歐文有氣,現在更是氣上加氣。
“老大,你別這樣,這些年文哥從未放棄過查這案子。”李洋知道胡笳的記憶回到了他22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正是兩兄弟積怨最深的時期。
他想打個圓場。
“從未放棄?既然知道了六爺這個人為什麼還沒查出來?”胡笳質問歐文。
“小笳,對不起,我們也是上周才聽說這個名字。”歐文好難,他一直想保護好小笳,想著有天能真正查清這個案子,不用再編造謊言起哄他。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沒做到。
歐文不說實話還好,這一說直接點燃了胡笳這個炸藥桶,“連六爺、刀人都是上周才查出來的結果,你管這從未放棄?”胡笳此刻是心痛、憤怒雜在一起。他不敢相信整整七年過去了,父親的案子依舊沒有一點進展。
七年啊!
父親的白骨都化為塵土了,他居然連為他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瞬間,他是氣歐文的,很氣很氣那種。
這是他哥,他最為信任的人。
結果他連一個有效的作都沒有。
“小笳!”歐文想上前胡笳,胡笳往后退了一步,“你真的用心查過這個案子嗎?七年了,你真的用心查過嗎?哈哈哈……也是,畢竟死的是我爸,你不上心也沒人能說你。”
“啪!”歐文抬手就是一掌,他眼眶泛紅,一字一句地問胡笳,“你的意思他不是我爸?”
突如其來的這一掌驚呆了所有人,李洋趕上前拉住歐文,而呂青青則守到了胡笳旁邊。
他臉上的掌印清晰可見。
想手去夠夠他的臉龐,可是胡笳一滴淚卻滴落到手背。
胡笳的緒一下子冷靜下來了,盡管他上沒說,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話過分了。
默默地,胡笳蹲下來。
他把腦袋埋在自己的臂彎里,他好難,好難過!
呂青青輕輕摟過他的肩膀,還能覺到他肩膀的聳。“這里站著的每一個都是我們自家人,我知道你難,你不敢相信現在的結果。可是,這里沒有一個人能坦然,相信我,我們很快就能把那六爺給揪出來。”
胡笳在自責,他有什麼理由去責怪歐文。歐文至這七年都在為老爸的事而奔波,而他呢,卻把所有的東西都忘了。
“小笳。對不起,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做好。”聽到歐的聲音,胡笳抬起頭。歐就蹲在他的面前,他的面容已經了許多,以前的平緩的眼角也多了兩皺紋,還有那鬢角,似乎還有一白發。
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兄弟倆,呂青青把整個空間都留給了他們。
“小笳,我們一直都是一家人,相信我,這一點從未改變。”
“哥……”胡笳崩潰大哭。
從醒過來開始,他就一直在承著各種力,失憶、白白丟掉的七年,那種惶恐,那種偽裝的鎮定。
終于,在這一句“我們一直都是一家人”中得到了宣泄。
……
門再次打開,胡笳又恢復了那副端著的樣子,惹得呂青青無盡的白眼,不過看到他神自若,心中也安定不。
“好了,我們把所有的線索全都整理一遍。”呂青青說道。
“嗯!挨個挨個地說,搞清楚那把鑰匙究竟是個什麼,現在在哪里?”胡笳掃視了一下全場在,最終眼神落到李洋上,“就你先開始吧。”
呂青青不耐的瞪了胡笳一眼:“麻煩你,收起你的架子,這里沒有外人,端給誰看?”
李洋一看呂青青給自己解圍,立馬蹬鼻子上臉:“就是,老大你平時不這樣。”
“那我該怎麼樣?我現在不是27了嗎?該有點男人的派頭了。”胡笳的偽裝一下子泄了氣。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做你自己!”呂青青二郎一翹,“我最煩裝的人!”
……
因為胡笳的事,呂青青完全忘記了還要去傳習所上課。不過這次話一句話都沒說,那人來不來關他屁事,只要給記個曠課就行。
萌看著呂青青的空座,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應該是見到他了吧?不知道他現在在干嘛?萌不自的了自己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留給他的印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