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1月1日,元旦,星期二。
這天,傳習所是正當放假。
特隊是自己給自己放了假。
重慶南山,江的對面,可以看渝中半島。
胡笳和呂青青正在綠野仙蹤,呂多寶在林間穿來穿去,型男加上小可的組合,可是讓很多爬山的人側目。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家三口呢。
從山里老君廟上香出來,胡笳很是慨:“在我們老家,也有這麼一匹山,山里也有一座古剎。那時候我爹經常帶我和歐去爬山,我像個猴似的,從這棵樹晃到那棵樹。后來我選擇當警察,我爹說我的手就是從那時候練起來的。”
呂青青還是第一次聽胡笳講小時候的事,“我還以為你是土生土長的重慶人呢。”
胡笳搖搖頭:“不算,我七歲以前都在老家。直到我爹在重慶站穩腳跟,我們才搬到了重慶。”
胡笳說,后來各種戰,老家也沒人了,于是他們便再也沒回去。猶記得歐家的老屋門前有一棵荔枝樹,那時他們兩兄弟還經常去摘荔枝吃。
說起小時后的趣事,胡笳便滔滔不絕,“那時候一個村子的人都很悉,我們到跑,這家淘氣完又去禍禍其他家,被大人們拿著篾條追著打。有一次,我們還誤了當地一家大戶人家,被人當做小,差點別送。”
看到胡笳的表,呂青青就知道他想起了胡世龍。
握了握胡笳的手,給以溫一笑,頓時溫暖了胡笳的心。
“姐姐,姐夫。”多寶舉著一把野花跑上來,“姐夫,這是我專門摘的。”
“給我的?”胡笳一臉驚喜。
“嗯。”呂多寶點點頭:“不過,最后你會把它送給誰我就不管了。”
聞言,胡笳頓悟,轉手就把野花遞給了呂青青:“那我就借花獻佛了。”
呂青青很高興,一刮呂多寶的鼻頭:“小鬼頭。”
呂多寶背著手,故作:“哎,這個家沒有我可怎麼辦?連個花都不會送。”
……
元旦假期就一天,這天過后,大家的生活貌似又恢復了平靜,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查案的查案、養傷的養傷……
萌此時也正在服侍六爺,“最近還有人跟蹤你嗎?”
萌搖搖頭:“他們應該是懷疑上了高亮,歐文都沒給他安排工作。”
六爺一聲冷哼,“你那點小伎倆連我都騙不過,何談胡笳那個小子。他們明面上的在懷疑高亮,說不定暗地里把你盯得死死的。”
萌不自信,“不會吧?”
六爺冷笑:“不會?你來時后就有尾,只是我們給你理掉了而已。”
聞言,萌大驚,趕跪下認錯。
不過這次六爺倒是沒懲罰,“聽說前段時間北碚那邊發現了一男尸,腐敗嚴重。”
萌子一抖,沒有說話。
“你說,那個人會是誰呢?”六爺用手指勾起萌的下。
“我、我不知道……”萌約已經猜到了男尸的份。
六爺笑笑:“一個死人罷了,你不用張。連先海這些年也知道不事,你幫我解決了他正合我意。”
“六爺,我……”
“好了,我待會還有事要辦,你先回去吧。”
六爺擺擺手,萌恭敬而出。
穿戴整齊后,萌走到玄關穿鞋。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的鞋子在哪。
六爺有個怪癖,那就是外人的鞋子都不能放進他的鞋柜,六爺的鞋柜只有兩人可以開,一個是他本人,還有個就是家里的傭人李嬸。
可現在,萌沒有發現自己的鞋子,想了想,難道是李嬸放進鞋柜里?
于是,萌打開了鞋柜。
哇,里面至不下五十雙鞋子。整個鞋柜分為兩半,一邊是皮鞋,一邊是布鞋。但是六爺出現在人前只穿長褂和布鞋,萌暗暗皺眉,既然六爺不穿皮鞋,干嘛擺放那麼多皮鞋。
當然,這也許是他的個人好。
就在萌準備手去拿一雙鞋子看看時,李嬸出現了。
“小姐。”李嬸的聲音極其冷淡,嚇了萌一跳。
萌趕回手,驚魂未定。
“小姐,老爺的鞋柜可從來不準人打開。”
“我剛沒看到我的鞋子,就順手開了一下。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李嬸沒說話,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萌,似乎在觀察什麼。看得萌心里直發。
良久,李嬸才把手中的鞋子遞給萌:“剛剛見小姐的鞋子有泥點,我已經給你清理干凈了。”
“謝謝!”萌趕換上,逃似地離開了六爺家。
李嬸的目太嚇人了,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個人不僅僅是個傭人。
而就在萌離開豪宅后,李嬸來到了六爺房間。
“起來吧。”六爺淡淡地發令。
“是屬下不好,讓小姐接近了鞋柜。”李嬸還低著頭。
“你確定沒有發現?”
“我確定,剛打開鞋柜我就喚住了。”
“嗯。這條命算撿著了。你自去領罰。”
“是!”
李嬸下去后,六爺緩緩端著酒杯走出臥室,看著那不遠的鞋柜,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
而就在這兩天,刑偵隊也傳來一個奇聞。
那就是王巖剛送審途中竟然跳水逃跑了,這可把喬華里氣得不行,連著批評了歐文好幾次。
李洋和歐文這兩天也頻繁出現在花巖村,每當有人問起,他們就說是在調查白骨案和縱火案。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王巖剛是歐文故意放跑的。因為只有他跑了,特隊和刑偵隊才有借口繼續出現在花巖村。
而花巖村很可能就是王夏藏鑰匙的地方。
呂青青繼續回傳習所上課,依舊每天和話針鋒相對,時不時當著萌的面給蔡小娟他們吹噓一下和胡笳的相日常。
氣。
羅文武的也在逐漸恢復中,胡笳偶爾還去給他煲湯。
“你們這小兩口日子過得順當啊,跑的事都我們做,你們只管在家樂呵呵。”余悅看著胡笳悠閑的樣子,忍不住打趣。
“那不是沒辦法的事嗎?”胡笳其實也想去查案,但是最終他決定和呂青青都按兵不。只有自己不,六爺才不會過多關注他,才會讓六爺相信他上一次失憶后并沒帶回有價值的信息。
這樣才可以轉移矛盾焦點,給李洋和歐文營造時間。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自以為是。要是讓他們知道,六爺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他去調查案件,尋找鑰匙,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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