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春芽給了胡笳一個名單，這些都是當年牟繼宣結的朋友，胡笳想去試試看，看那些人對自己有沒有印象，是否能夠回憶起當年的一些蛛馬跡。

 可有點阻礙的是，由于牟繼宣當年結的都是一個小混混，所以牟春芽給的信息都是一些外號或者不全的線索。

 這給胡笳尋人的工作帶來不麻煩。

 就這樣，又是一周過去了。

 每天胡笳都在記錄著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本來還有點擔心，自己私下調查牟繼宣算不算接手了一個案件，影響他進下一個失憶期。

 可是，當零點鐘聲一過，他才發現，他真的又失憶了。

 這下，胡笳有了一個判斷，調查自己的過往不算案件，那只算是打聽一些陳年往事罷了。

 有了這個答案，胡笳心放寬不。畢竟他也擔心自己的出現問題。

 而就在胡笳奔波于城市的大街小巷時，歐文終于放棄對王夏祖屋的搜尋。畢竟忙了那麼久，就差墻了，還是一無所聞。

 而高亮也找到了馮四和李永強，但是那兩人能夠提供的信息有限，不過有個名字引起了高亮的注意。

 這個人張航江，當初王夏剛到城里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兩人臭味相投，玩得好，而牟繼宣和王夏的結識也是因為張航江。

 只是后來牟繼宣跟了胡笳，這才漸漸和張航江疏遠起來。“他同時認識牟和王，說不定他能知道點什麼。”

 高亮很快就把這個訊息傳了回來。

 接到消息到時候，呂青青正和胡笳在一起，聽說要去找人，胡笳便喊著要一起去。呂青青本來還有點顧忌，但耐不住胡笳的死磨泡答應了他。

 這個張航江的名字胡笳并未在牟春芽的名單里見到，想必是牟春芽覺得，這人和牟繼宣往的時間段和胡笳與牟繼宣往的時間段不重合才未。

 按照地址，呂青青很快找到了張航江的住，面對突然找上而來的呂青青和胡笳，張航江顯得特別鎮定。

 剛開始呂青青還覺得很奇怪，因為一般平頭老百姓見到警察都會有一些張。可是張航江不僅臉上帶著笑容，還主邀請他們進屋坐。

 可能張航江這種街溜子早已習慣和警察打道了吧。

 “不知道兩位警是因何事而來。我最近很老實啊，沒有犯什麼事兒。”張航江點頭哈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們向你打聽一個人，王夏。”

 “王夏？”張航江歪著頭想了想。“這名字不悉啊，我應該不認識。”

 呂青青和胡笳對視一眼，“那牟繼宣呢？”

 “牟繼宣？”張航江依舊一副在開腦筋的樣子，“沒聽過。”

 胡笳還當張航江故意瞞，喝道，“張航江，別和我們耍心眼。”

 見到兩個警察面不對，張航江立馬離開凳子，誠惶誠恐，“兩位警大人，我真的不認識啊。我們在街上混的都是喊一些外號，小名。你說這兩人都是大名，我真的沒辦法和認識的人掛上鉤啊。”

 雖然說張航江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胡笳豈是這麼好忽悠的。“那我給你提個醒，十年前。”

 “十年前？”張航江不自控地喊出聲。

 “怎麼？想起來了？”胡笳問。

 “啊？沒，沒。”張航江愣了愣，“兩位長，事太久遠了，十年前的人我哪記得呀？”

 呂青青冷笑，這人在這裝呢。剛才仔細觀察了張航江的面部表變化。

 說那兩個人名的時候，他確實有點模糊，但是一提到10年前他的訝異是不控的，表稍微有一點慌，目向左，明顯他撒了謊。

 “10年前王夏是一名警察，你和他認識。而牟繼宣是你的朋友。”呂青青只說了這麼多，“既然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不起來，那我們就來聊聊你最近這兩年犯的事兒吧。”

 張航江一聽，嚇得一下子跪了下去，還不住磕頭，“冤枉啊，兩位大人一定明察，時間真的太久了，我記不起來了，我以前和人打過架，腦子了傷，記憶力不太好。”

 “哦？你腦子了傷，記憶力不太好？”胡笳一臉玩味，這人編個瞎話都能撞到槍口上。

 “是啊，我記不住事，記被狗吃了。”張航江急忙解釋道。

 呃……

 胡笳笑容僵住。

 你這是在點我呢？

 呂青青忍俊不，看了一眼旁邊的胡笳，“那狗這麼不擇食啊，這麼多人不吃吃你的。”

 胡笳看了一眼呂青青，沒說話。

 “對，狗就是這樣嗎，專挑臭的吃。”張航江趕附和道。

 哈哈哈……

 呂青青笑出聲。

 胡笳瞪了呂青青一眼，清了清嚨:“十年前，你在包的時候被一個警察抓過，那個人就是王夏，你可有印象？”

 “大人，我知道我這些年過得很混賬，是過不人的包，也被不警察抓過，可是我哪記得住抓我的警察名字？”

 呂青青和胡笳足足在張航江這里浪費了一個多小時，可那小子就是一問三不知，問得多了，他就說忘了。

 這可把胡笳氣得夠嗆。

 “狗記，還不如我呢。十年前的事我都還記得。”

 “是是是，他哪能和你比？畢竟你又不怕狗，它哪敢吃你的記。”

 盡管一無所獲，但是毫沒影響胡呂二人的心，坐在小面攤前有說有笑。

 “咦，胡笳哥哥。”不耳的聲音傳來，扭頭一看，萌一臉驚喜地走上前來。“胡笳哥哥也在吃面啊，我也正好了。”

 說完，萌也不管胡笳答不答應，就同桌坐下，全程沒有看呂青青一眼。

 呂青青一個白眼，“你可以喊‘胡隊’、也可以喊“胡笳”，你又不是我妹，喊什麼哥哥？”

 萌仿佛這才注意到邊有個呂青青，角微扯:“呀，青青也在啊？瞧你這話說得，我比你長幾個月，怎麼可能是妹妹呢？難道我看起來就這麼年輕？”

 呂青青筷子一放，剛想發火，突然念頭一轉，扭頭看著胡笳:“你妹妹？”

 胡笳搖搖頭。

 呂青青故作思考的自言自語:“我猜也不是你妹妹，要不然就得喊我嫂子。可又不是我妹妹，怎麼可以喊你哥哥呢？難道這層關系是從歐文那邊論的？也是，他的下屬也有喊他哥的。”

 “你！”萌氣極。這呂青青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變了歐文的下屬。“我哥和他是同學，我從小就認識他，都十來年了。”

 呵呵，玩青梅竹馬？

 呂青青眉眼一展:“是嗎？哎呀，這樣算起來倒真可以一聲哥哥。哈哈，太好了，快，聲嫂子來聽聽。”

 “呂青青，你不要臉！”萌氣得臉得綠了，“還沒嫁人就以嫂子稱呼，你的家教呢？果真鄉下來的，撐不起門面。”

 呂青青還沒說話呢，胡笳就沉下臉來:“是我未婚妻，你要想我哥，那肯定是你嫂子。反倒是你，我認識你嗎？和你嗎？你哥哪位？不請自來，不邀自坐，你的家教呢？”

 萌:……

 “小姐，您的面好了。”正待萌尷尬至極，面攤老板給萌端來了小面。

 “不吃了！臟。”萌看也沒看，站起來就要走。

 “哎，老板。這人吃白食呢，可別讓跑了。”呂青青急忙喊道。

 看到滿大街的人都著自己，萌掏出兩個銅板拍在桌面上，氣得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