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胡笳等人調查的結果,范亞夫和蔡云從市局直接就把人帶回了監獄。
一路上,車都沒停過。所以,這段時間幾乎可以排除。
胡笳查看了監獄的進出記錄。范亞夫是上午十點48分回到的監獄。
而回到監獄后,范亞夫就去辦公室和監倉辦理接手續。這個過程并不短,除了要填寫資料。還要帶著張航先驗明正。
而據范亞夫的驗明正的簽字表,時間是在12點03分。
然后就是帶犯人返監。驗明正的地方和監獄之間大概有500米的距離。而范亞夫到監倉的時間是12點08分。
500米,兩人走5分鐘完全合理。
接完后,范亞夫就去食堂吃飯。這個時間不好把握,過程也不好調查,但有個細節可以判斷,監獄的廣播是在12點30分開始響起,而有人在廣播響起時曾見到范亞夫出來洗碗。
也就是說,范亞夫的遇害時間是從12:30到下午1點半。
而范亞夫在進食堂之前都和張航江在一起,唯獨吃飯時間沒有。但是,誰又會選擇在食堂換報呢?
更何況食堂的人說,范亞夫是單獨坐的。
所以,另一個和范亞夫接的時間就在12點半以后。
那麼問題就來了,呂青青發現梁應章被毆打的時間是在上午11點過。
加上信息傳遞,作案布局,尋找梁應章所花費的時間,范亞夫至要在10點以前,甚至更早就要把報傳輸出去。
可是那段時間范亞夫還在回監獄的路上,甚至還在警局。
也就是說,范亞夫并不是在回到監獄才傳出去的消息,而是在警局就已經了手。
可是,范亞夫作為押解人員,他必須時刻跟張航江,而且他的周邊還有歐文等人,他哪有機會傳遞信息?
“可如果不是他,還有誰?”李洋問。
“那當天除了他,還有誰?”胡笳反問。
“蔡云!”兩人異口同聲。
……
對于蔡云的排查特別簡單,只需要知曉當天他在市警察局有沒有單獨離開過即可。
對于這一點,歐文給出了確切答案。
原來當天胡笳等人離開后,范亞夫就帶著張航江去辦手續了。而這段時間蔡云一直沒有跟著。
按理說,蔡云作為押送獄警,他是必須跟全程的。但這種小事大家本來就不會較真,所以蔡云沒有走完全城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
隨后,胡笳又去找了唐兵。結果唐兵卻說,本來這周是另一個執勤的人,但因為摔傷了,所以蔡云才主替了班。
而且在接下來的走訪中,胡笳發現所有的事都是范亞夫去做的,比如“驗明正”、“送監返監”,這也就意味著蔡云有空余的時間去布置作案現場。
“所以,我們真正要找的就是蔡云。”胡笳終于松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明確證據證明蔡云就是兇手,但是總比前面瞎子象來得好。
這可把歐文搞得糊涂了,怎麼走了一圈回來,連嫌疑人都變了?
在聽完胡笳的分析,他不得不嘆,高,實在是高。
當然,這個“高”指的是蔡云。
如果兇手真的是蔡云,那麼在明知道傳遞信息會引起胡笳的懷疑的況下,他第一時間選擇了嫁禍。
只有殺了同去的范亞飛,再偽造一個自殺現場,那麼警方一定會以為范亞飛是畏罪自殺。
不僅將“”份功甩鍋,關鍵是還能保住自己的命。
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想到,作案時間太,完全沒有給范亞飛留下一氣口。這反而了范亞飛罪的理由。
可是現在嫌疑人是鎖定了,證據呢?
愁人!
……
“那我們只有再搜一次所有人的房間,以前我們主要是查看屋里有沒有東西損壞或者地面有沒有跡,這次我們去搜查柜。”
胡笳想到一個辦法,兇手的范圍很確定,全都是獄警。而獄警上班是有制服的,幾乎來說,這里的人除了不會有其他的。
而獄警的制服都是有數的,春夏秋冬,不同的制式各兩套。
誰的柜了制服,那誰就最可疑,因為帶的服已經被他理了。
“對呀!我們怎麼早沒想到這個辦法?”李洋歡天喜地立馬又對所有人員的宿舍來了一遍大搜查。
當然,對所有人房間搜查只是一個借口,他真正要查的就是蔡云房間。
只是一起查,這樣會降低對方的警惕。
可惜的是,蔡云的柜里面八套服裝一件都不。這讓李洋多有些郁悶了,不會又猜錯了吧?
……
看著李洋很是失地走出自己的寢室,蔡云笑嘻嘻地說了句慢走。等他關上門,角的笑意頓時消失。
他坐回書桌前,從屜里拿出幾張照片,漸漸眼神變得狠厲。
這是真的要我死嗎?
他知道,對方送來這張照片就是在給他下最后的通牒。你不暴,那全家安好,你一旦暴就選擇最正確的路。
蔡云不敢賭,面對一個劊子手,他沒有勇氣去賭。
既然鎖定了目標,那麼查起案子來就有了那準線。從蔡云回到監獄再到他出現在大家面前,胡笳可是得一清二楚。
大多數時間蔡云都沒面,包括“范亞夫”站上天臺的時候。
而“范亞夫”跳樓后,蔡云才匆匆趕來,有人指出,當時他穿的是睡,聲稱自己正在午睡。
而蔡云的宿舍在前兩的排查中都沒發現什麼問題,那很顯然,第一兇案現場并非在宿舍。
可是,既然兇案現場不在宿舍,又確定在宿舍樓,那還有哪里呢?
“難道不可以就在天臺?”這是歐文的疑,畢竟前期他并未參與這個案件的調查,所以思路更廣一點。
“但是天臺沒有跡,也沒有搏斗的痕跡。”李洋提出自己的質疑。
“如果不搏斗呢?難道蔡云就沒有辦法殺死范亞夫了嗎?至于天臺,沒有跡產生的可能有很多。”歐文反問。
對呀!
一直以來,大家都陷了一個怪圈,誰說的殺人就一定會出現搏斗?腦部突然到重擊,也能導致傷者一下子失去意識。
“所以,你們想一想,為什麼蔡云在午睡?為什麼他會穿睡下樓?”歐文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因為他的服沾了。”李洋眼前一亮,不過片刻又暗了下來,“可是我們搜查過他的房間,在他那里并未發現帶的服。”
“不!那是因為我們錯了一個細節。”胡笳抬起頭:“梁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