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就聊點別的。”何君碩問:“有沒有朋友?”
秦與抿口紅酒,蹙著眉心咽下去,說:“沒。你的優秀基因我沒傳到。”
何君碩沒跟兒子計較,心平氣和接著聊:“你要是不想學習,那就好好談場,總不能把時間白白浪費。”
這回換秦與無言以對。
“你已經十六歲了,有個喜歡的人再正常不過。”何君碩把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憑直覺,他猜:“是不是喜歡你同桌?”
秦與并不奇怪父親能猜得到。
這時的沉默就是默認。
何君碩這會兒心不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
對于兒子有了喜歡的生,卻還沒有朋友這件事不解:“喜歡了還不追啊?你打算等到畢業再追?到時就不一定是你朋友了。”
秦與打腔:“學校規定不許早。”
何君碩笑了聲,“學校還讓你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呢,也沒見你遵守。”
他的初衷并不是打擊揶揄兒子,于是給兒子一點臺階下:“學校不讓早是對的。”
在晨這件事上,秦與不想搭理父親
。
何君碩品著紅酒,主找兒子聊天:“修車鋪年后什麼時候開門?”
“不知道。”秦與看著父親:“問這個干嘛?”
何君碩:“不干什麼。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門,那沒事就多去修車鋪門口轉轉,說不定就能撞見你同桌,不然你也沒其他法子見到你同桌,不是嗎?”
秦與語塞。
這時手機振,他劃開屏幕。
安靜了一整天的四人小群里,晨發了一條新年祝福的消息。
應該是想發給彭靖,因為心虛,所以只好發群里。
秦與在群里回:【新年快樂。】
然后又私發給:【新的一年,繼續做同桌,還請同桌多多指教。新年快樂。】
晨:【嗯,你也是,新年快樂哦。】
秦與把手機擱桌上,拿起父親給他倒的那杯紅酒,心不在焉啜了兩口。
他問父親:“你以前追我媽,容易嗎?”
何君碩正好夾起一個餃子,又給放回盤子里,說:“費了一番心思呢。”他整個人生軌跡都為了秦明藝改變了。
然而他們還是形同陌路。
和秦明藝的過去,他不想多說,何君碩跟兒子商量的語氣:“好不容易咱爺倆能坐一起吃飯,提點高興的行嗎?”
“行啊。”秦與也沒再冷嘲熱諷,問:“除了錢,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高興?”
何君碩認真道:“你和你媽媽健康平安,其他的都是虛的。”
秦與恰好抿了一口酒咽下去,隨著酒進嚨里的還有一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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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期因為陸柏聲那句帶他出國旅游,他沒再去巷子里,一直到開學報到那天,他才見到晨。
晨帶了一塊淡抹布,在兩人的課桌。
頎長的影近,回頭看,秦與站在后,跟打招呼:“早。”
晨點頭,淺淺一笑。
十多天沒見,每天盼著見到他的念頭格外強烈。
今天是班里第一個到教室的。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陸柏聲才進教室,他簡單講了幾句,通知明天下午放學后開家長會。
班里一陣哀嚎聲。
晨給
文心發消息:【姑姑,我們學校明天開家長會,你不是想跟我們班主任聊聊的嗎,正好有這個機會。】
文心這次春節假期連著年假一起休,下周才回上海。
回給侄:【好呀,明天我去給你開家長會。】
晨把手機放桌,轉臉就看到秦與在埋頭刷英語試卷。
覺察到有人看他,秦與抬頭,問:“怎麼了?”
晨打字:【看到你做試卷,有點驚訝。】
秦與:“沒什麼好驚訝的,等我月考考年級第一你再驚訝。”
晨笑了。
不是嘲笑他,就是想笑。
說:【那我要考年級第二。】
秦與沒指信他說的話,但很難得見調皮一回,居然說要考年級第二。
他思考一瞬,跟提條件:“要是月考我考年級第一,你答應我一件事。”
晨忍著笑,連連點頭:【你說什麼我都答應。】雖然知道他不可能考第一,但這句承諾卻是真心實意。
秦與用手肘輕輕撞胳膊一下,讓嚴肅一點。
晨秒變嚴肅臉,作聆聽狀。
秦與笑了,“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奉違,指不定在心里怎麼嘀咕我。”
晨不承認:【我沒有啊,很認真在聽你說話。】
秦與看著:“我看你能裝多久,你臉上的笑快繃不住了。”
晨破功,無聲笑出來,兩手臉頰,之后言歸正傳:【你說,我聽著,這次是真的認真聽,你要我答應什麼條件?】
秦與:“如果我考了年級第一,你要給我帶早飯,是每天都帶一份。我也不能總吃你家的飯,不合適,以后每天中午飯你跟我一塊吃,我請你。”這樣他就能天天給打飯,不用再到食堂窗口排長隊。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200個紅包,前50,150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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