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聲撇道:“重擔？這玩意跟我有啥關系，我可沒答應你五天后去跟他們易，坑，我幫你們挖好了，怎麼填，是你們警察的事，總不能讓我一個斗升小民每次在前面沖鋒陷陣吧。你們死了能混個烈士，我嗝屁了，連個見義勇為都夠嗆，沒準被報紙新聞寫毒販和社會分子火拼，把老趙家也抹一層黑。到那時候，黃泥掉進里，誰來幫我洗刷清白，下了九泉都死不瞑目。領導，占便宜得適可而止，不能抓住一頭驢往死里使喚，總得喂把草料，口氣吧？”

趙聲發完一大串損人不利己的牢，無非是想坐地起價落地還錢，自己已經打定主意去將1連拔起，索要一些好也是應該的。張副局長可是公安廳的實權人，就算眼下撈不到錢財之類的實惠件，能讓張新海許一個承諾，或者記下一份人，那也算沒白忙活。

張新海詭異笑了笑，看不出里面暗含的韻味，“我看過你的履歷，曾經因擊斃著名毒梟榮獲過個人三等功，而且有多名戰友死在緝毒一線，如果是別的案件，或許你會選擇高高掛起，但涉及到毒販，你恐怕比我還要憤慨。假如老向下午離開省城，晚上你別安排事，跟我一起去和毒局的老方個頭，商議一下該如何布置，這次我們兩個局一起出人出力，爭取給你最大的安全保障。等到辦完這個案子，別的我不敢保證，但以私人名義請你喝一頓大酒，怎麼樣？”

“就這？”趙聲顯然對一頓酒的結果不太滿意，撅起老高。

“你不是在幫我。”

張新海語氣忽然變得凝重，“而是在幫那些被毒品折磨到家破人亡的群，包括每年倒在緝毒一線千千萬萬的戰友。”

趙聲一時無法適應他的真流，沒有再去錙銖必較。

“你知道嗎？緝毒警察是警隊里死亡率最高的警種，沒有之一，經常為了追蹤線索，年月睡在車里，吃泡面，喝涼水，不人都患上胃病。甚至在他們犧牲以后，警局也沒有辦法去給他們立碑，因為怕毒販會對前去祭奠的親友打擊報復。生前籍籍無名，死后默默無聞，連名字都無法留下。記得辛棄疾寫過一首詞，回頭萬里，故人長絕，悠悠天地，奈何獨立蒼茫，滿座冠尤勝雪，這就是緝毒警一生的寫照。”

張新海不知何時點燃了一香煙，白霧繚繞，將一張憔悴的五映襯地更加蕭索。

“誰共我，醉明月。”趙聲輕聲念出《賀新郎》里蒼涼悲啼的結尾，回憶起跟他一起吃苦流汗倒在緝毒一線的戰友，聲音笑貌，猶如昨天。

正當房間里陷沉寂，大門突然一把被推開，步伐大刀闊斧的向雙平首當其沖，國字臉，平頭，大墨鏡，看著跟黑社會大佬有幾分相似之。黑不帶有任何logo的短袖，將常年鍛煉的好材一覽無余，向雙平摘掉阻擋住銳氣的墨鏡，威嚴的五更加犀利，當看到房的兩人，向雙平死板僵的臉部突然發生變化，鬼魅一笑，“看不出還舍得下本，竟然敢在西餐廳擺譜，是你老張買單還是小生子買單？這麼給我老向面子。兄弟們，放開你們的腰帶，準備吃丫一狠的！”

曹北斗低著腦袋邁步進屋，頭皮跟最上方的門框差不了幾公分，刨去大皮靴增加的高度，怎麼著也有一米九三左右，尤其是夸張到恐怖的，簡直像一頭荷爾蒙棚的雄黑猩猩。僅就這幅板而言，賽張飛，贏李逵，是東方人極其罕見的炸型材。

趙聲站起，剛想說點恭維話，就被一尊巨靈神從天而降嚇了一跳，幸好有傻小子先為主，對這種超大號猛男有了一定心理免疫能力，否則以為是大白天園的籠子沒關好，不得嚇出尿頻尿急尿失？

跟著走進一位材正常的年輕男人，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一百四五十斤的樣子，本來是中等高，可有了超級大猩猩作為陪襯，跟一只小仔差不了多。走路外八字，歪著腦袋看人，上的態跟趙聲有八分想象，只是多了份熬鷹遛鳥的閑散貴氣，哪怕穿街邊攤販的打扮，也給人一種我是大爺的牛叉覺。

范太平，一位從祖輩起定居在四九城的權貴子弟。

向雙平大馬金刀坐上主位，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張新海對老戰友的作風見怪不怪，笑道:“我是掙著死工資的上班族，不如趙老板闊氣，今天是他坐東，剛才趙老板還跟我說要好好招待你們，不僅管吃管喝，還管拿，是這份豪爽姿態，就讓我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