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兇殺案發生在眼前，老陸和小郝卻沒辦法制止，如今他們倆太位置各頂著一把手槍，泥菩薩過江自難保，再打腫臉充胖子呵斥歹徒收手，那就不是腦殘，而是腦癱了。

趙聲將雙手抱在腦后，示意自己并不備任何攻擊，發現卓桂城死死盯住自己不放，朝倒在泊里的田浩努了努，道:“相識一場，讓我幫他合住眼睛吧，我們老家有個規矩，凡是死不瞑目者，前往阿鼻地獄，不六道回。”

“想耍花招？”卓桂城輕蔑笑道。

“我倒是想，可沒那個實力。”趙聲苦笑道，這句倒是老實話。

“去吧，希一會能有人幫你合住雙眼。”卓桂城雙手負在后，大局已定，本不怕他來。

趙聲抄起桌上一盒香煙和火機，走到尸旁邊，點燃四，給田浩擺了三，自己叼起一，想要學和尚念一段超度經文，又覺得時間不允許，了一把臉，幫田浩把雙眼合住，喃喃道:“我兄弟某了我的財，你兄弟害了你的命，仔細想想，咱倆都算是苦命人。如果在天有靈，記得是我趙聲送的你最后一程，不求知恩圖報，只求別把這筆賬算到我上。下輩子兄弟時，記得亮眼，一把歲數了，還被自己兄弟弄死，真是比瞎子還不如。”

趙聲碎碎念叨完，頭也不回說道:“你在拖時間？”

沒頭沒尾的話，卻讓卓桂城瞳孔略微放大，盯住他的消瘦背部，“咱們好像目的一致，你也在等警察的援兵吧？”

趙聲緩緩起，跟卓桂城面對面，雙手又放回腦后，道:“既然不怕警察來找你麻煩，必定有所依仗，二樓那麼鬧騰，又是提琴又是鋼琴，應該是在聚會，里面有多人？幾十？幾百？能來大別墅參加酒宴，在省城也不是無名之輩，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就是斷定警察不敢強攻吧？”

卓桂城雙手環，自信滿滿笑道:“我喜歡跟聰明人打道。”

趙聲眉頭一挑，“既然你悉警察武裝備，也能知道他們對待犯罪分子時的堅決，想要挾持幾十號人突圍，即便是在無人區，也不可能讓你得逞，跑到哪里都會有警察或者武警等著你，除非……你有辦法逃出不風的包圍圈？”

趙聲刨問底，無非是想讓張新海能夠最快得到消息，監聽設備放在自己兜，進門時又沒有人搜查，只要問出答案，張新海那邊或許能提前做好部署，截斷這位國毒梟的逃生渠道。

“想要給警方傳信？”

卓桂城抿起角，似乎在嘲笑某人的自作聰明，搖了搖頭，道:“省省力氣吧，都什麼年代了，跟警察經常打道，怎麼能不提前做好準備？房間里面早就被我安置了干擾設備，所有信號都無法發出，想要給外界輸送信息，除非靠吼，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可以給你半秒鐘的時間隨意喊。”

“半秒鐘？你的槍有那麼快？”趙聲嗤之以鼻道，神槍手又不是爛大街的貨，他可不相信隨便到一個人都能達到變態程度。

“想試試麼？但我保證你一定會后悔。”卓桂城堪比人的指尖敲打著手臂，有竹說道。

“槍在你那邊，隨便你怎麼說。”

趙聲表示自己被迫接了他的夸夸其談，然后接著說道:“不遠萬里來到省城，你該不會只是為了造一起綁架案吧？像你這種人，應該在當地混的風生水起，沒必要鋌而走險，既然我走不出去了，不妨給我絮叨絮叨，別讓我當個糊涂鬼。”

卓桂城看了一眼造型復雜的軍用腕表，“還剩五分零八秒，時間相當富裕，我就幫你答疑解。”

趙聲笑了笑，從對方的長相和神態分析，跟他臆想中的格不謀而合，凡是這種追求極致的人群，都會對自己有種盲目的自信，好聽點安心定志，認為自己有運籌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本事，難聽點剛愎自用，狂妄自大臭屁熏天，生怕自己做出的杰出事跡不被別人知曉。

“來省城之前，我不確定你究竟是哪方面的人，如果是韓教主那邊的同行，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未來規劃，生意做不，還可以做朋友嘛。倘若是警察，那也沒關系，價值幾千萬的貨和兩千萬現金，足夠我有力走一遭，這樣說，你明白了麼？”卓桂城從口袋里掏出一雙像是綢緞質地的白手套，慢條斯理戴好。

趙聲眨眨眼，聽出了他話里的蹊蹺。

林德前又不是傻子，自然也能察覺出對方機，下意識后退幾步，一張兇悍臉龐遍布驚恐神，退到角落之后，聲道:“卓先生，咱們可是合作伙伴，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