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
五分鐘以前。
幾十名由特警和警察組的包圍圈正在徐徐推進,在夜的掩護中,這些荷槍實彈的警務人員占據了有利位置,在別墅正面和側面組了不風的大網,控制了除了后方以外的所有逃跑路線。
毒局副局長方弘善登上了圍墻,舉著遠鏡正沖著別墅三樓眺,見到趙聲亮出腰間雷管,老方手腕劇烈一震,對旁邊戴著金眼鏡的中年微胖男子低聲咒罵道:“孫!你從哪找來這麼一位生瓜蛋子?!綁著雷管沖到人群集區域,太胡鬧了!”
張新海臉從黑邊白,脖子通紅,以往白白凈凈的書生形象然無存,放下紅外線軍用遠鏡,咬著后槽牙道:“事先我也不清楚他會帶著雷管去,如果知道,我肯定會阻止他。這小子做事向來天馬行空,不按常理出牌,誰料到他會膽大妄為到這種程度。”
“按照他上雷管的數量,足以將整棟別墅夷為平地,里面不是咱們的干警,還有幾十位無辜群眾。假如強攻二樓將那四個歹徒制服,疏散人群,能否將危險降到最低?你是這次行總指揮,必須快速決斷!”方弘善擰著眉頭給出一個主意。
他是部隊退伍轉業到地方,帶過兵,打過仗,軍事素質過,懂得取舍,如何避免最大傷亡,是他考慮的問題。雖然強攻二樓四位歹徒或許會造人質安全到威脅,但跟幾十條人命相比較,老方更傾向于主出擊,匪徒無,子彈無眼,幾十號群眾況千鈞一發之際,急的老方嗓子立刻變得沙啞幾分。
“那位毒梟頭子似乎并不敢跟趙聲同歸于盡,他們已經撤出房間了。”張新海提著的心稍稍放松,急忙舉起報話機,沉聲道:“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慢慢到達既定位置,別墅很有可能發生劇烈炸,如果炸響起,務必第一時間擊斃歹徒和救治無辜群眾。”
“那小子的雷管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老方心口一陣絞痛,急忙掏出了速效救心丸,倒出幾粒,混合著口水一起咽下。
“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張新海輕輕搖頭,扶住老方虛弱的,“你先去車里面休息吧,這里有我呢。給醫院打個電話,為了以防萬一,讓他們趕多派醫護人員到達現場,多備點急診科醫生,還有漿和繃帶。”
“墨跡,我上戰場那會,你還在學校里當娃娃軍呢,不能親眼看見案子了結,明天我就得心梗玩完。”老方拒絕了同事好意,拿出電話,若有所思問道:“你以往可沒這麼冷靜,見到匪徒敢上去第一個沖上去,現在都火燒眉了,你竟然還站得住,遲遲不下達強攻的命令,奇了怪了。”
張新海了眼漆黑的樹林,甩出耐人尋味的一句話,“火燒眉了才要更加鎮定,既然無能為力,那就期待老天爺送來一場及時雨吧。”
“孫!那小子又跑到二樓跟歹徒搏了!”老方到趙聲赤手空拳沖向拿槍的毒販,心臟又開始劇烈跳。
“各小組注意,發攻擊!勢必保護群眾安全!”一想到趙聲那滿的雷管,張新海終于按捺不住,咆哮著發出命令。
…
…
別墅二樓。
雙方距離足足有三十多米遠,按照卓桂城出特種兵的擊度,命中一米八的趙聲并不是難事,跟打嗝放屁一樣輕松。可卓桂城了一晚上窩囊氣,被趙聲牽著鼻子走,中積了許久暴戾緒,他的瞄準目標并不是趙聲,而是對方腰間攜帶的雷管。
他要信心在炸一瞬間從二樓一躍而下,至于有多人跟著殉葬,卓桂城向來不會考慮這些跟他無關的問題,只要殺掉破壞他好心的家伙,那麼做出再惡劣的后果,心狠手辣的卓桂城都不會放在心上。
瞄準趙聲小腹,三十五米左右,這麼近的距離,曾經拿過所在特種兵部個人擊亞軍的卓桂城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擊中對方。
卓桂城微微一笑,右手食指用力一摳。
沒等火藥燃燒將子彈推出槍膛,卓桂城的額頭正中位置忽然出現一個紅小圓圈。
卓桂城視線被這個紅點稍微晃了一下,僅僅是零點幾秒的時間,對槍械如數家珍的卓桂城頭皮幾炸裂,冷汗涌出全。
他很清楚那是什麼鬼東西。
狙擊槍!
要趙聲的命還是要自己的命?卓桂城毫不猶豫選擇后者,猛地往地下躺去,隨著噗和砰的兩下聲音響起,夜晚又回歸于寂靜狀態。
靜。
出奇的靜。
在奈何橋上溜達一圈的趙聲了自己下,喃喃道:“人長得帥,老天爺都會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