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聲沒去解釋什麼做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個被妒火和**沖昏頭腦的人,說出大天也無濟于事,更何況兩人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擁有共同的敵人而已,趙聲懶得多費口舌。
走出大廈,趙聲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看到沈大民三個字,趙聲本來不想理睬,可手機嗡嗡響個不停,無奈摁下接聽鍵,那邊傳來狂躁的咆哮聲,“無論你現在有什麼事,立刻趕到醫院!”
只有命令,本沒等回應,電話匆忙掛斷,趙聲呆呆站在原地,腦子還有些發懵。
第一反應就是錢宗出事了。
否則凡事不如山的沈大民怎麼會如此失態?
趙聲不敢多想,急匆匆攔下一輛出租車,馬不停蹄趕到醫院,見到電梯正在運行中,直接選擇從樓梯狂奔,不到一分鐘趕到所在樓層。
在電梯口負責警戒的全是趙聲安排的人手,幾人臉上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沉,甚至連跟上司客套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悶頭站在那里煙。趙聲一把抓住壞小子張子凡,急不可耐吼道:“出什麼事了?!”
“我不清楚,沈總吩咐我們把守住電梯,除了你,任何人不許進,生哥,錢總會不會出事了?”張子凡年輕臉龐布滿驚慌說道。
自從趙聲從翠園逃出生天,就把張子凡安排進了醫院,領兵打仗,總得有嫡系放在基層,也好在下面探聽消息。張子凡激靈,手也不錯,趙聲特意將他培養安保方面的骨干,假如自己離開泰亨,張子凡還愿意待在公司的話,就當給他謀一份好前程。
“沈大民呢?!”趙聲焦急問道。整個泰亨上上下下,也就他敢直呼總經理的全名。
“在搶救室。”張子凡急忙答道。
趙聲火急火燎跑到搶救室,看到幾位老人,埋頭煙的沈大民,坐在走廊里雙眼閉的易老頭,還有一位男人雙手兜靠在搶救室旁邊,材高挑,氣勢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陳蟄熊。
趙聲來不及跟老友寒暄,直奔沈大民,從嚨里出幾個字,“錢總出事了?”
沈大民雙目赤紅,頭發油膩,往日里心打理的胡子茬也布滿下,他深深地看了趙聲一眼,沙啞答道:“錢總走了。”
錢宗死了?!!!
趙聲倒退一步,猶如五雷轟頂。
他起初還以為錢宗的病復發,又加重了幾分,沒想到前一段還跟戰友們有說有笑的錢胖子,竟然就這麼沒了!
“真的……不在了?”趙聲瞪圓雙眼喃喃說道。
沈大民重重點頭,這種事他絕不可能開玩笑,“昨夜錢總的病很不穩定,推進搶救室搶救,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停止呼吸,醫生確診為腦死亡。大小姐自己在里面,不想有任何人去打擾。”
趙聲向那扇閉著的鋼鐵大門,沒有哭泣,沒有哀嚎,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可他知道,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該是怎樣的撕心裂肺,也許連哭都忘了怎麼開口。
錢宗幫過他很多,從最初的一百萬,后面又陸陸續續給過趙聲幾筆錢,雖說兩人實際是平等易,但趙聲始終念著對方恩,沒說過謝謝,卻埋在心深。聽到錢宗的噩耗,趙聲有些緩不過來神,了一把臉,沉聲問道:“錢總死了,那些藏在暗的狼也該亮出獠牙了,你準備怎麼應付?”
既然死因已事實,趙聲只好退而求其次,將保護泰亨作為第一目的。
沈大民推了推黑鏡框,輕聲道:“我跟蟄熊商量過了,決定不發喪。以后這一層不許外人進,將錢總尸保存在醫院。”
“能行得通嗎?最多能堅持多久?”趙聲明白沈大民等人的心思,怕錢宗死亡消息傳出去,會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可瞞的再久也是瞞,終究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沒有錢宗坐鎮,泰亨究竟會變什麼樣子,趙聲不敢去想象。
“盡量封鎖消息吧,咱們努力保住大小姐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其它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沈大民語氣沉重說道,五那一抹悲涼看著很凄慘。
錢宗跟他合作了多年,兩人亦師亦友,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生活中,配合的都十分默契。如今錢宗死了,為總經理的沈大民為泰亨第一頂梁柱,錢天瑜畢竟資歷太淺,想要完全控制住泰亨,尚且需要一段時間來醞釀。
“錢總據說還有幾個月壽命,怎麼會猝死?”趙聲充滿疑慮問道,暗自猜測著到底是病因加重還是有人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