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狹窄幽深,似乎專門為當地人的材量定制,像徐莽和曹北斗這種巨型,是無法進的,趙聲自告勇,說道:“我一個人進去看看,有狀況了再跟你們聯系。”
白寧謹慎道:“一起,好有個照應。”
彪子應和道:“俺也去。”
趙聲點點頭,率先鉆甬道,手不見五指,味道立刻鉆鼻腔,而且修建的極低,必須彎腰才能前行,趙聲拿出軍用手電照明,發現里面別有天,越走越寬敞,差不多能容納四人并排通行,兩側有熄滅的燭臺,隨放置著餅干和清水,數量龐大,足夠百人以上的團隊存活一個月,看來功效和防空差不多。
趙聲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盡量將腳步放緩,靴底和沙塵發生的聲,在靜謐的空間里顯得異常刺耳。
之前帶有新鮮泥土的腳印,早已消失不見,地面的凌痕跡,無法分辨出踩踏時間。
行進了大約五十米,突然出現兩條分叉口,趙聲稍作猶豫,選擇了更為狹窄些的小路。
甬道越走越窄,空氣也變得渾濁,走了不久,又出現三條分叉路口。
趙聲腦海里頓時閃出一個念頭,迷宮?
無奈之下,三人選擇最左邊的路,走了七八十米,前面再無岔口,竟然是一條死路。
白寧不甘心,左敲右打,費了半天勁,得出的結論四周全是實心夯土,于是皺眉道:“耗費這麼多的人力,怎麼會修一條死路?”
趙聲輕聲道:“像糯康這種人,心思非同尋常,修建迷宮式的逃生路口,符合他的格,既能給自己爭取時間,又能藏匿人馬財寶,何樂而不為呢。”
三人無奈,只好往回走,白寧蹙眉道:“一條路分為三條路,三條路再分為九條路,九條路的盡頭,誰知道是死路還是岔口,照這麼走下去,一天能走出來嗎。”
來到岔口,趙聲著幽暗的甬道,敲了敲耳機,說道:“為了節約時間,你們倆一條路,我一條路,有況隨時聯系,遇到了敵人,千萬不要貿然開火,等人齊了再說。”
兵貴神速,彪子和白寧也不廢話,挑選了中間的路,而趙聲低頭走向右邊的路,軍用手電筒相當給力,幾十米的景一覽無余,眼瞅著又是死路一條,趙聲正要調頭,突然聽到了細微的響。
關掉手電筒,屏蔽呼吸,趙聲朝著聲音緩慢挪。
一直走到盡頭,才發現有,口就在右手邊,僅容納一人低頭通過,要不是有聲音傳出,除非走到很近才能發現。
趙聲朝探出頭,微弱的火映出兩道人影,全部背對著口方向,無法看清相貌,從服裝和型分析,應該是糯康的手下。
“姚哥,咱們發財了,二十四箱金磚,足足能買下一個國家,糯康賺了那麼多的錢,竟然便宜了咱們,哈哈哈哈哈哈。”一名男子對著擺放整齊的箱子猖狂笑道。
“不要得意,如今外面都是軍警,咱們僥幸跑了一次,下一次可就沒那麼走運了,黃金再多,要運到外面才是寶貝,放在這里,還不如牛糞值錢。”另外一名男人憂心忡忡說道。
“那咱們就守在這,等幾個月之后再出去,反正神仙里都是食和水,不死也不死,只要熬過去了,咱們去環游世界,每個國家的人都買一個,讓他們嘗嘗我的厲害。”年齡偏小的男人憧憬著好生活,不用看正面,也能猜得到他的貪婪臉。
年齡稍大的男人嗯了一聲。
聽完他們的對話,趙聲大失所,這倆人是在攻城時僥幸逃跑的武裝分子,扭頭又藏回了這里,準備用命干一票大的,對于糯康的去向,估計也不太清楚。
兩人越聊越起勁,描繪著暴富后的藍圖,開飛機,買游艇,住海島,后面甚至有了建國的沖,那二十四箱金子,約莫不夠倆人揮霍一年就得花。
“班長,我們找到出口了。”耳機里傳來彪子的聲音。
既然聽不到有用的消息,趙聲干脆悄悄靠近兩人,一拳放倒一個,用胳膊再勒住一人脖子,順勢用匕首抵住了咽。
挨拳的是年紀大的,這一下打得他七暈八素,多年的悍匪生涯,讓他瞬間想起掏槍還擊,槍還沒到,又被趙聲補了一腳,冰冷生的泰語在耳邊響起,“再的話,刀子會進你的里。”
年紀大的男人徹底不敢彈,著氣問道:“你,你是誰?”
趙聲冷聲道:“老子是死神侍衛,我問,你們答,聽懂了嗎?”
為了小命,兩人一前一后點頭答應。
趙聲問道:“軍警攻城的那一天,糯康在不在城里?”
年紀大的男人遲疑了片刻,答道:“那天沒見過他,我們只是奉命抵抗。”
答案在意料之中,趙聲又問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從這里逃出去?”
年紀大的男人說道:“有命令,任何人不許進,否則格殺勿論,當天也有兄弟想從鉆進里,全死了,然后我們只能從城里跑出去。”
綜合那天的況和對方的回答,讓趙聲有了細致畫面,大概是糯康從里逃出去,再派信的過的心腹守住口,防止行蹤暴,這樣一來,能爭取很多的時間。
“軍警大人,你想要金子嗎?”被抵住咽的男人殷勤說道,似乎想用金錢開道,來保住自己一條小命。
話音未落,手掌被匕首穿。
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再喊的話,命都沒了。”
趙聲輕飄飄說道:“最后一個問題,糯康去了哪里?”
年紀稍輕的男人為了避免嚎,使勁咬住,導致角不住流出鮮。
年紀稍大的男人面容突然沉了下來,一字一頓說道:“在前幾天,我在進去送水時,無意中聽到了糯康的計劃,應該是他的逃跑路線,我可以告訴你,你能不能饒了我們的命?”
趙聲古怪一笑,“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