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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顯很不甘心，他的雇主開了一天價，事之后他能拿到一不的酬勞，況且床上這個人長得實在對他的胃口，這樣好的貨，他當然舍不得放棄。

盛西周的耐心不多，他已經開始倒數。

男人被槍頂著腦袋，有點，他完全不敢輕舉妄，生怕腦袋開花。

想了又想，還是命更重要。

錢沒了可以再賺，漂亮的人也可以再去找，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也虧得他們提前收了定金，已經拿到了一半的錢，這樣想想就不算太虧，他上屋子里的其他人，咬牙道：“我們走。”

“大哥！”

“走。”

幾個人便是再心有不甘，也怕沒命。

誰能想得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來呢？

走出酒店的套間，小弟還念念不忘：“大哥，我們真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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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里的鴨子，就這樣飛了。

“我們惹不起他。”

“可我們錢也沒了。”

男人瞇了瞇眼睛，“我現在問要尾款。”

小弟不有點擔心：“會給嗎？”

男人找了個角落，了煙，“會。”

*

江歲寧剛洗完澡，就接到了電話。

看了眼號碼，挑了下眉：“怎麼了？不是跟你們說了沒事聯系我嗎？”

男人低了聲音：“事已經辦了，你現在就把尾款打給我，我和我的兄弟們坐明早的飛機離開。”

江歲寧也不好騙：“錄像帶呢？”

男人冷聲道：“在我手里，錢到賬了我自然會發給你。”他說完這句，立刻又變了臉威脅道：“半個小時我沒看見到賬信息，我就把這件事捅出去。”

江歲寧雖然也不喜歡被威脅，但是顯然更怕這個心設計過的陷阱被泄出去，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算事，忍著不爽：“賬號發我。”

接著又警告：“出去之后把閉了，這件事讓人查到頭上，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們。”

“你放心，我們拿錢辦事，不會做和錢過不去的事。”

江歲寧掛斷了電話，把尾款給他們轉了過去。

男人看見到賬信息，嚴肅的表略有些緩和，低聲吩咐其他人回家準備行李，坐最早的飛機出國。

先避避風頭，等過了這段日子再回來。

*

盛西周關好了房門，他站在床邊冷眼旁觀床上滿面紅的人，好像很難，臉很紅，額頭也出了許多汗，頭發都被打了。

盛西周原本沒打算管這件事，當個作壁上觀的看客，看看熱鬧也還不錯。

他也很期待，江稚明早清醒時會是什麼表。

但是盛西周發現自己，好像并不是無于衷。

所以他踢開了那扇門，至于接下來要怎麼做，他確實還沒有想好。

當然，盛西周趕走那些人，并不是要幫解圍的。

江稚的意識渾渾噩噩，并不清醒，過量的藥劑讓的腦袋十分糊涂，用盡力氣睜開眼，眼前的男人也是模糊的。

看不清楚。

以為房間里還有別人，下意識抓住站在床邊這個人的袖，里的熱浪一場場襲來，強忍著不舒服，眼睛里好似含著淚，看著楚楚可憐，本看不清他的臉，也認不出來他是誰：“救救我。”

盛西周住的臉，看著的眼睛，心里有弦，好似微微了一下。

他笑了笑：“嗯，我就是來幫你的。”

江稚說完剛剛那幾個字，好像又沒有了力氣，太累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還不知道，剛才揮發的那些藥，還沒有起到真正的作用。

藥會讓人神錯，意識模糊。

認不清他們，同時，也有可能會認錯了人。

第二天醒過來，甚至會毫無記憶。

渾滾燙，越來越熱，上的服已經被汗水浸，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里被撈出來。

江稚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整個人就像被扔進了怪陸離的夢境里。

直到被熱得不了了。

下意識去找能降溫的水源。

盛西周用冷冰冰的掌心著的臉頰，的皮很細膩，起來也很，手比他想象中好了許多。

江稚抬起漉漉的眼睫，模糊的視線，依然不怎麼清晰，好像把他認了別人，帶著點委屈的語氣，小聲地說：“我好熱，我想喝水。”

盛西周這是頭一次聽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特別，還有些乖巧，糯糯的討人喜歡，他心里有種很怪異的覺，說不清楚是什麼，但至他不抗拒。

這種覺有點陌生。

還從來沒人這麼使喚他。

沉默了片刻。

盛西周起，去給倒了杯水。

江稚連捧起水杯的力氣都沒有，盛西周勉為其難給喂了水，誰知道喝了還不領，眉頭一皺：“不是冰的。”

盛西周氣得笑了：“只有溫水。”

他上哪兒去給找冰水？得寸進尺。

江稚這會兒意識錯，已然把眼前的男人當了沈律言，所以才會小聲抱怨，有點不高興，皺著眉頭不肯再說話了。

盛西周現在看生氣的模樣也很順眼，抬了抬眉頭，“洗手間里有涼水。”

江稚渾都熱，那種熱是想都不下去的難，點點頭，跌跌撞撞從床上爬起來，到洗手間里去。

盛西周跟著走了過去，打開了淋浴，又給浴缸里放滿了冷水，蜷著坐進浴缸里，可是沒一會兒又覺得熱了起來。

一張臉還是很紅，連耳朵都被燒紅了。

怎麼會那麼難呢？

盛西周好整以暇著浴缸里哆哆嗦嗦的人，“江稚。”

有點茫然，抬起臉：“嗯？”

盛西周看著這張臉，那種愉悅竟然過了每次見到都腦子疼的覺，他慢吞吞走上前，在面前緩緩蹲了下來：“要不要我幫幫你？”

他就是在趁人之危。

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如果沒有他，現在的況只會更糟糕。

江稚喃喃道：“怎麼幫？”

盛西周盯著洇紅的角，咽了咽：“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說完就把從水里撈了出來，安置好之后就去柜里找了件干凈的睡，“自己能換嗎？”

江稚怔怔點頭。

盛西周說：“窩在外面等你。”

他走出去，看見了床頭正對著的錄像帶，從里面拿出母帶，用力碾在腳底。

江稚很快就換好了服，時冷時熱，腦袋很暈。

搖搖晃晃走到男人面前。

盛西周將推上了床，他盯著生生的小臉，久久無言。

他十分清楚，他這樣做的后果是什麼。

也許會恨死他。

但是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本來就不喜歡他。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自覺的關心的一切呢？有時候他甚至期待著江稚能對他也笑一笑，燦爛的、真心的笑容。

盛西周覺得沒什麼所謂了，再恨一點也沒關系。

徹徹底底毀了。

江稚眨了眨眼，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還是不怎麼清晰，被他掐住了手腕，心里有點不安：“沈律言，你抓疼我了。”

盛西周的心上忽然像是被重錘了一拳，悶悶的。

原來認錯人了。

原來剛才出的那點態，都不是對他。

心里最后那點憐惜，悄然不見。

他抬手關掉了燈，臥室里陷了一片黑暗。

他在耳邊說：“真憾，我不是沈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