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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默了默，小聲告訴善善說：“其實我也怕他的。”

善善對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怕表哥呢。”

江稚不想再和善善聊沈律言這個人，說什麼都不對，生的扯開話題：“善善，你是不是快生了？”

善善低頭，溫了自己的肚子，“是的呀，預產期還有小半個月，我還想要個兒，如果這胎還是個小姑娘就好了。”

孩兒心懂事。

不像男孩兒，調皮搗蛋。

江稚扶著坐下，心里已經在思考等孩子出生，該送什麼禮才好。

善善剛坐下來，就有點好奇地看著問：“嫂子，你和表哥這兩年是不是不打算要小孩啊？”

先前就看出來了。

表哥不大喜歡小孩子。

可能是嫌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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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的睫了：“對，我們工作都比較忙。”

善善心里頭很羨慕，剛畢業就結了婚生了孩子，還沒實現人生的價值就當了媽媽，悄悄的和江稚說：“嫂子，我以前也不怎麼小孩，我現在都有點后悔畢業就答應了沈寂然的求婚。”

江稚不知道該怎麼和說，無論怎麼選擇，都不是十全十的。

善善這些話藏在心里許久，平時都沒人可以傾訴，沈寂然看似對百依百順，但有些話他聽見了，他肯定是要記仇的。

很小氣的一個男人。

“但是我后來有了孩子，發現原來人的想法真的是會改變的，我也了朋友圈里經常曬家里小朋友的那種討人厭的家長。”

善善說著就笑了起來，笑得很靦腆，還有兩個淺淺的、很可的小梨渦：“我覺以后你們有了孩子，表哥也肯定會很喜歡很喜歡的。”

江稚只是笑了笑，沒法和善善說，和沈律言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沈寂然看見善善和江稚聊了這麼久，喋喋不休好像說的還高興，他心里有點吃味，假裝無意間湊了上去，大大方方攬住善善的肩：“聊什麼呢？”

善善看見他就想翻白眼，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可這點力氣對沈寂然來說無異于撓，他捉住老婆的手親了親，嬉皮笑臉：“怎麼我連問都不能問啦？”

善善皺著眉：“你好煩人。”

沈寂然冠冕堂皇道：“我怕你累著了。”

善善挽著江稚的胳膊舍不得放手，眉頭越皺越深：“哎呀你別煩我了，我和嫂子還沒聊完呢。”

沈寂然被嫌棄了也不在乎，厚著臉皮湊上來：“我也不給聽？”

“人之間的話題你聽不懂。”

“都是人話我怎麼聽不懂？”

江稚看著兩人斗，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善善哪能看不出來沈寂然就是吃醋了，這個人誰的醋都吃，連自己親生的兒都要吃醋，總說縱容兒，都五六歲了還哄著睡覺。

善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吃醋了。”

沈寂然粘著不放，笑瞇瞇地說不行，隨后扯著嗓子喊起了救兵，“表哥，你不能不管我啊，嫂子都要把我老婆騙走了。”

沈律言正在餐廳里泡咖啡，他在家穿得就很隨意，舒適的和寬松的長，收斂了凌厲，看著倒還很隨和且平易近人。

他端著咖啡，往沙發上看了兩眼，沒作聲。

江稚下意識躲開了他的目。

兩人之間這點微妙的緒，在善善眼里，就了他們吵架的證據。

善善很無語的拽了拽沈寂然的手，“你別你哥哥了。”

沈寂然不明所以：“怎麼了？”

善善悄悄在他耳邊說：“他們吵架啦。”

連沈寂然都有些詫異，他像是完全想象不出自己這個整日板著張冷臉的哥哥居然會和老婆吵架，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吵架的那類人。

“我哥還會和人吵架？”

“嗯嗯。”

沈寂然越發好奇，嫂子脾氣這麼好的人，也能和他哥哥吵起來，就很稀奇。

晚飯的時候，沈寂然的眼神忍不住在他哥和嫂子之間來來回回，沈律言放下筷子，面無表看著他：“我臉上有東西？”

沈寂然搖頭。

沈律言又冷冰冰地問：“你嫂子臉上有東西？”

沈寂然還是搖頭。

顯然，沈律言的耐心不多，“那就別盯著我和你嫂子瞎看。”

沈寂然特別好奇到底什麼事能讓兩個看起來就不會吵架的吵起來，吃過晚飯，他沒忍住，“哥，你出軌了嗎？”

沈律言眉心直跳。

他意味不明的冷笑了聲。

沈寂然聽見這聲怪氣的笑，就更確定有貓膩了。

接著他就聽見他哥說：“目前還沒有，怎麼你要介紹一個嗎？”

沈寂然暗暗吃了一驚，下意識回頭看了看他一直沒說話的表嫂，不過人非常鎮定的在削蘋果，好像本沒聽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