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司機已經到了,車在樓下。”
回歸了正題,謝遲小心翼翼的說。
這兩年來,謝遲反而覺得沈總的脾氣變得更好了,有很多事都懶得再管,睜只眼閉著眼的,很有人再蠢到去沈總面前找死。
今天晚上這場約會,原本是可以回絕的。
岑家的那位小姐,打了好幾個電話求到他這里來,請他幫忙轉告,如果沈律言不答應和吃這頓飯,就又要被父母催婚,說不定再過不久還要嫁給一個坐吃山空的紈绔子弟了!
只需要沈律言配合給父母演一場戲,事后絕對不會去敗壞沈律言的名聲。
謝遲架不住岑小姐的電話,一個個電話像奪命連環call。
又哭又鬧的,完全不像是平時表現出來那麼溫恬靜。
看來所有的豪門千金大小姐都是人設的。
已經能很好的在不同的人面前變幻不同的人設。
他最后只能把電話轉給沈先生,不知道岑小姐后來說了什麼,沈總最后是松了口的,不過今天到了餐廳,也只是坐了幾分鐘,應付完就走,多一分鐘都沒有留。
一秒記住m.
*
江稚這邊,服務員已經上了菜。
兩份牛排,還有一杯比較喜歡的西瓜。
罐罐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江稚覺他好像不是很高興。
江稚切好了牛排,忍不住問:“你怎麼啦?洗手間不干凈嗎?”
罐罐的潔癖,比起普通人有過之無不及。
可能在洗手間里看見了什麼臟東西?
但是這類餐廳應該不至于出現衛生問題啊!
罐罐一臉深沉,好像很凝重的在思考問題,聽見媽媽的問卻搖了搖頭,“沒有媽媽,你不要擔心我。”
他說完又特別認真看著媽媽,“我們真的很快就能回去嗎?”
他可一點兒都不想媽媽再見剛才那個男人了呢!
盛叔叔在他耳邊說過許多那個男人的壞話,反正就不是個好東西。
壞壞的東西當然要遠遠甩在后。
江稚沒想到罐罐會這麼的家,才到北城就想著回去。
一路上問了好幾回。
也是,這麼小的孩子出遠門當然會害怕了,哪怕平時在面前表現得再怎麼,到底還是個小孩兒呢。
“媽媽,你訂回去的機票了嗎?我怕你忘記了。”
“還沒有,不著急,我們還沒有去看外婆。”
“噢。”
吃過西餐,罐罐還在很深沉的思考剛才的問題。
小孩子的世界煩惱也好多啊。
早園的小朋友都想要爸爸媽媽,可是罐罐就一點兒都不想要爸爸,提起來也是面無表的。
他可是全世界最聰明的小孩,才不要多一個人來分走媽媽的。
有了爸爸,媽媽就會多一個人。
他就不是媽媽心中第一喜歡的小寶貝了。
而且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媽媽賺錢養他已經很辛苦了,如果還要再給別的男人洗碗做飯,那就太太太可憐了。
罐罐實在不知道早園那些單親的想要爸爸的小孩是怎麼想的。
不過他本來也不能理解蠢小孩的想法。
罐罐邊凝重的思考完未來,一邊吃完了盤子里的牛排。
這家店一看就很貴,不吃完就是浪費錢。
所以哪怕很難吃,質很不新鮮,他也還是艱難的吃完了。
他真是個乖寶寶。
“罐罐,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一份?”
小朋友繃著圓潤的小臉,乖乖地道:“不用了,媽媽,我吃飽了。”
他吃完還了手,了。
時時刻刻都要當一個干干凈凈的乖寶寶。
江稚怕他又被圍觀,給他戴了頂酷酷的小帽子。
罐罐牽著媽媽的手,一起進了電梯。
下樓的時候,罐罐四周看了看。
沒有看見他很不喜歡的那個男人。
很好,危機大解除。
江稚將他抱起來,這次他倒沒有拒絕,乖巧窩在媽媽的懷里。
電梯叮的一聲,中途又來了人。
岑小姐在用和沈律言的照片應付完父母之后,就和在游戲里面基了的小網友吃了飯,心很好,覺四周都是甜的,一進電梯,目就被眼前這個穿著背帶的小男孩吸引了。
白白的皮,極其致的五,見的好看。
只是看起來似乎有點眼。
尤其是眼神,不知道像誰。
岑小姐是個自來,笑盈盈著這個漂亮的小男孩,由衷夸贊,“好可啊。”
罐罐一向是不理陌生人的,扭過臉,有點氣鼓/鼓的面向后墻。
江稚聽見聲音才慢慢想起來了眼前的人,和沈律言離婚之后,在新聞上看見過沈律言和這位的合照。
貌似是他后來的聯姻對象。
江稚現在對這些和沈律言相關的人,似乎已經心如止水。
都已經五年。
沒什麼能過不去。
江稚抱著孩子走出電梯,岑小姐抬頭的瞬間只看見了一個致的側臉。
長發匆匆拂過,留下一陣清冽的甜香。
岑小姐一愣,總覺得這個側臉自己在哪里見過一樣。
沒多想,跟著電梯到了負一樓。
開車回家的路上,正好在和楚黛打起了電話。
楚黛在電話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我以前也沒有很壞嘛,我都追了他那麼久了,他還是本就不想看見我,微/信都把我拉黑刪除八百回了嗚嗚嗚,我加一次他拒絕一次,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啊?我媽都說了我沒腦子也沒壞心啊!”
岑大小姐心不在焉的聽著,“他都說了不喜歡你,你就別追了。”
楚黛吸了吸鼻涕,“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喜歡不上別人了。他對我下蠱了,改天我要去云南找個破解蠱的人。”
“……”
為了堵住楚黛訴苦的這張,趕換了個話題,“我剛才偶遇了一個人。”
“我才想起來看起來像誰。”
“有點像沈律言的亡妻。”
岑大小姐以前和父母去沈家老宅拜訪的時候,在客廳的書架上看見過江稚的照片,現在越想越覺得像。
可是這句話只敢在楚黛面前說說,不敢去沈律言面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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