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心口有些疼,景琛,你扶我回房。”徐梅不想自己的模樣嚇到還懷著孕的沈凝,所以盡量用自己最為平穩的聲音輕輕說著。
但是大腦神經瘋狂撕扯的凌崩潰覺,卻只有自己才清楚。
重重的,深深吐了口氣,心里一個勁的反復念叨,不能氣,不能激,不能嚇著凝凝。
“好,我扶您回房。”陸景琛啞著聲音開口,聽上去還有幾分卑微可憐的味道。
沈凝抿了抿,看著他慢慢扶著徐梅清瘦離開的背影,眼角忽的又潤起來。
似乎對沈凝好的人,總是得不到老天的善待,小澤如此,徐梅也如此……
片刻。
沈凝回到房間,突然,咔嚓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打了開來,知道陸景琛送完徐梅后一定會來找,所以門也沒反鎖。
只不過,這狗男人手上抱了個枕頭又是怎麼回事?
“沈凝,我們好好談談。”
淡漠的聲音依然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沈凝卻失笑冷冷掃他一眼,“好啊,想談什麼?”
陸景琛見竟然沒過問自己手里抱著的枕頭,冷的心竟然有僥幸的欣喜。
大家都是年人,他大晚上抱個枕頭進房里,他不相信會不知道是何用意。
又或者,其實心里還是著他,還是期待他對好是嗎?
“談談若霜和媽的事吧。”陸景琛低沉磁的話落下,隨后便闊步上前自然把手里的枕頭并著沈凝的一起平放在了床上。
一剎那,盯著那兩個雙對的枕頭,陸景琛竟然恍惚了,甚至還覺得這一幕如此溫馨好。
五年時間,他和沈凝同睡一床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此時枕頭并排一起的樣子格外扎眼,卻又著諷刺好像……
而且他一直以為,若霜出現后,他心里定然再也容不下其人,哪怕是沈凝這個陸夫人。
除了一個空有的頭銜,也休想占據他心里丁點位置。
若霜于他有恩,也是他豁出命都愿意相護的人,所以沈凝不配。
可現在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著兩個枕頭排排整齊放著,他竟然有種想擁懷的沖?
這人,雖說現在懷著孕,但四肢依然清瘦如干柴,所以擁懷的覺應該也是小小一只吧。
“陸景琛,談媽和你那個李小三事前,我有話問你。”
沈凝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放在自己床上的枕頭,手指已經憤憤起。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像陸景琛這麼不要臉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和勇氣敢把自己枕頭往床上放,還和的并排放在一起。
他難道就不覺得這一幕充滿諷刺和笑話嗎?心可真大。
“你說。”陸景琛著嗓音出聲,漆黑深邃的眼眸這會看向沈凝也第一次有了他對李若霜的那種深和溫。
只可惜,現在他的深和溫于沈凝來說,是鋒利的刀子,無形之中就能把拆骨剝皮的刀子。
更何況,攢夠了失,歷經了絕,嘗盡了痛徹心扉的再也不敢對眼前男人有任何奢想,更別說是他百年難得一有的。
不,這種令人惡心的對李若霜來說是深,對沈凝來說卻是踐踏尊嚴和底線的最難堪。
不是狗,做不到他隨意丟個好臉就搖尾乞憐對他。
而且陸景琛也不知,在沈凝心里,一次不忠,便百次不用。
所以如今的他,注定再也走不進那個曾經心里滿滿都是他的沈凝心了。
“你不要臉的把自己枕頭放我床上是什麼意思?睡夠了李若霜,又想來我這找新鮮?陸景琛,你惡心不?”
沈凝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最狠的話,清脆干凈的聲音里出的卻是最為鋒利的冷,扎得陸景琛步伐都趔趄了一分。
睡夠了若霜?找新鮮?該死,他本就沒睡過……不,他睡過,沒睡過若霜肚子是怎麼大的?不過這個睡字和沈凝所以為的不一樣而已。
說來還可笑的,而且也許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對外說出去也沒人相信他。
那就是不管是若霜還是沈凝,他竟然都是在醉酒的況下睡的。
只是,睡若霜時,他次日醒來沒有一點覺,行為作也完全是靠本能意識所完。
但沈凝就不同,食髓知味,意猶未盡,只是這些話他是不會承認的。
“沈凝,媽現在就在別墅,你確定我們夫妻還要分房讓擔心?”陸景琛為了與沈凝一起睡,把卑鄙無恥發揮到最極限。
沈凝冷笑盯著他,“用媽來威脅我?陸景琛,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母親。”
“也是你母親。”陸景琛急切回道。
“對,也算是我母親沒錯,但這不是我妥協你的理由,所以你最好立刻把你的枕頭從我房里拿出去,否則……”
“否則怎麼?沈凝,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愿意跟你睡?要不是怕我們關系刺激到媽病,像你這種死板無趣的人就是求我,我也不屑與你同床。”
陸景琛瞇眼冷厲開口,墨黑的眼眸里染上慍怒,還當真是給幾分好臉了,看看現在這高傲像孔雀的樣子,誰給的底氣?
“是啊,我這種死板無趣的人哪配讓你紆尊降貴來給我暖床不是?
既然如此,姓李那兒才是你最佳快活之地,陸景琛,你在我心里已經狗得不能再狗。
如果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就別讓我看不起你,拿著你的枕頭。
請立刻,馬上,滾去李若霜那里快活逍遙,對了,媽在這別墅,你們作悠著點,可別把再氣病氣倒。”
“你……沈凝,他媽的誰教你說這些不堪耳的污言穢語?你還有點廉恥嗎?快活逍遙?虧你說得出口。”
陸景琛怒不可遏,在他心里,沈凝純凈如紙,子也向來斂的。
可現在呢,一口一句睡不睡,快不快活的,簡直顛覆了這五年來他對所有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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