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界刺激反應非常遲鈍,甚至沒有反應,強刺激下會收瞳孔,但不會眨眼。之前應該已經開始學說話了吧?但現在據我們的觀察,從醒來後,隻發出過非常模糊的音節。”
當時那位醫生,這樣跟許一一說道。
許一一幾乎用盡了全的力氣,才從那仿佛當頭一棒的暈眩中回神,試圖努力的理解醫生那幾句話的意思,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思考。
“為什麽?”機械的問著醫生。
“兒科的幾位專家診斷之後,覺得這應該是由於強烈的驚嚇導致孩子脆弱的神經係統到了損害,而且之前還服用過比較大劑量的安眠藥,這麽小的寶寶,是承不了安眠藥的作用的,的神經係統因為藥作用,當時就已經開始損了,現在等於是雪上加霜。”
“雪上加霜,會怎麽樣?”許一一睜著眼睛,呆呆的重複著醫生的話,然後茫茫然的提問。
“寶寶現在還太小了,很多影響,現在還觀察不到。像這種病例,有造腦癱的,有癲癇的,當然,也有在治療下,慢慢恢複健康正常的,都可能發生。”
“所以我們的建議是先住院,等損害確定之後,我們再采取一定的治療手段。之後出院了,在寶寶長大的過程中,也要保持切觀察,隨時複診。”
醫生說完這些,又鼓勵道:“送來得還算及時,現在治療是很樂觀的,最重要的是寶寶的爸爸和媽媽一定要給足夠的耐心和照顧,寶寶都是會有應的,而且,這也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
許一一看著傅霆琛,所有的恐懼和悔恨,在這一瞬間,終於可以徹底宣泄。
不知道他怎麽出現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的。
似乎天經地義的就接了,總是在最絕的時刻,他就會出現,給最需要的幫助。
而這一次。
“傅霆琛,心心,是我們的兒。”
哭得不住的噎著,話都說不完整,還拚命的一直說,一直說。
“不是別人的孩子,是我們倆的兒,傅霆琛,救救我們的兒。”
“救救我們的兒。”
傅霆琛看著麵前的許一一,他清冷的麵容上,有那麽一瞬間,出現了一恍惚。
他想到,似乎在不久之前,也這樣哭著,像世界末日一般,求他幫幫。
也不過是一兩個月前的事。
這樣無助的扯著他的角嘩嘩地哭的時候,這麽坦然的說著求他的時候,好像就已經完全不記得他們倆之前發生過什麽事。
那令人難堪的叛離,就在這樣的哭聲裏,變得再也不值一提。
因為太痛苦,太傷心了,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還要跟計較,他一貫的驕傲與矜持都會提醒自己,那樣不夠麵。
那這一次呢?
在的痛哭聲中,傅霆琛淡淡的開口道:
“許一一,你是不是忘了,就在昨天,你對我說過,我們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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