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軒一口煙吸進去，微微瞇眼打量：“阿阮，你到底有沒有實話。”他說得不像問句，像句徹頭徹尾的否定，“三年，你跟著我，連人的臉面都不要了？”

阮薇明顯掙起來，從被他帶回來之后就逆來順，聽到這句話倒好像終于忍不下去，推他的手：“你放開！”

葉靖軒本毫無松手的意思，用了力氣，把一下摔回沙發上。他聲音低，骨又殘忍地拷問：“記不記得你第一次，那天晚上……你特別怕疼，疼得哭了半夜。你說你到底為什麼，人都給了我，就為報復？”

“葉靖軒！”阮薇急了，推不開他，也不許他再說，可他偏要刺激。阮薇激得控制不住，揚手他，右踹過去卻被他擋住。他被打也了手，擰下的胳膊把人拉到前，看著說：“放心，我沒你狠，我不會把你給陳嶼。就算養條狗，它敢咬我，也只能由我親手解決！”

他手上的煙燒了大半，煙灰都落在上，阮薇深深吸氣，眼睛都了，那眼淚就是流不出來，咬著牙，自己開口：“你可以懷疑我任何事，就這一點不行！葉靖軒，我就是因為你，我你我才什麼都肯為你忍！”

說完自己也覺得可笑，可這一句，真的是實話。

葉靖軒終究穩不住，他看著這個氣到渾發抖的人，看著可恨又可悲的樣子，他突然俯下堵住的齒，半是親吻半是噬咬。他把吸進去的一口煙直接灌過去，阮薇被他著承，嗆到快要窒息。

那一瞬間天旋地轉，幾乎到瀕死的覺，下意識地只能抓他，被他按在沙發上生死不能，極致的瘋。

偏偏就在這時候，門外有人闖進來。

臥房的門沒完全關上，一推就開，來的顯然不是陌生人，沒人阻攔。直接進來找人，剛要喊他的名字，卻看見沙發上的兩個人，一下就怔住了。

“我……你剛才說回來拿東西……”門邊的人想要解釋，而葉靖軒本不回，他一直擋著沙發上的人，把阮薇在懷里不許探頭看，又說了兩個字：“出去。”

“是？”那人漸漸找回點理智，反而還想往里走。沙發上的人只出一小段蒼白的腳踝，像是經久不見的樣子。

對方越發覺得奇怪，又問葉靖軒：“方晟也沒說你這里住著別人。”

葉靖軒總算回頭掃了一眼，還是不讓開，然后加重了口氣：“瀟瀟，這不是你來的地方，馬上出去。”

阮薇在他口，閉著眼靜靜地聽，漸漸覺得不太對勁。

總覺得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像。

有點自嘲地笑，說到底，不管像不像，今天該出去的人都是阮薇。

門邊的人似乎不肯示弱，毫無離開的意思。

阮薇被嗆得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臉，然后執意讓葉靖軒松手。拖著那條坐久了不舒服的，就要往外走。

夏瀟明顯有點賭氣，葉靖軒既然不回答，干脆直接擋住阮薇問：“你什麼？”

阮薇不得不抬眼看，夏瀟這張好看的臉沒有想象中的濃妝艷抹，反而干干凈凈，這材看著就像個模特，穿件普通的子都和別人不一樣。

阮薇心里靜下來，這樣看著，反而放心了。

總歸什麼人都比好。

阮薇不說話，夏瀟有點下不來臺，明顯生氣了，就要再問什麼，葉靖軒卻突然過來拉住夏瀟的手，直接攔下，和一起出去了。

不過都是年輕小人，他攬著夏瀟肩膀哄兩句，就笑了。他帶人向東邊去，留下阮薇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這輩子到如今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這顆心，從頭到尾沒變過。心里沉甸甸像墜了什麼，上不去下不來，仰頭看天，連月亮都沒有。

院子里一片濃稠的夜，走出去不知道還能去哪兒，方晟突然追過來請回去休息。

阮薇實在忍不住了，和他說：“你也看到了，我住在他房間里不方便，隨便找一間客房給我吧。”

“三哥不讓。”

阮薇只好認命，在門口站了好久，漸漸再也沒人過來。看著葉靖軒離開的方向，突然轉回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