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靠得很近,熏天的酒氣縈繞在鼻尖,沈明月皺了皺眉。
他到底是喝了多?
沈明月試圖拽開他的手,“司景珩,你先放開我。”
也不知道喝醉的人哪來那麼大的力氣,一時竟掙不開。
橫在腰間的手越發收,司景珩喃喃自語的聲音帶著很濃的鼻音,不輕不重地敲打著的耳,“寶寶,我后悔了。”
沈明月僵住。
艱難地轉過頭,看著男人因為喝醉而染上幾分薄紅的俊臉。
燈下,他半瞇著眼,眼神迷離,看得出來醉得不輕。
沈明月抿了抿,忍不住問,“后悔什麼?”
“后悔跟你分手。”司景珩扯了扯,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湊過來,抵住的額頭,“當初說沒有,是騙你的。”
舊事重提,沈明月心底好不容易結疤的傷口再次被撕開,淋淋的,里面千瘡百孔。
這件事一直是心里的一個結。
現在提起還是會覺得痛。
沈明月心口有些酸漲,男人繼續自言自語地說,“我以為把你從我邊推開,你就不會被我連累,結果到頭來,你還是因為我到傷害了,寶寶,你說我是不是做了件蠢事?”
低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平添了幾分落寞,聽得人心頭發。
沈明月有些懵,腦海中的迷霧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微瀉了出來。
揪住他的襯衫,語氣帶著急切,“什麼連累,司景珩,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司景珩看著,醉酒迷蒙的眼神夾雜著一幽怨,“你騙我。”
沈明月微怔,問他,“我騙你什麼了?”
“你沒時間陪我吃飯,卻有空陪別的男人吃飯。”司景珩說這話時,上的氣息都沉了下來。
“你怕我傷害那個男人,所以才騙我你沒有男朋友是不是?”
明明是醉了,說起話卻有條理。
沈明月想起楚軒剛才的話,頓時恍然,肯定是司若橙們在司景珩面前說了什麼。
見不回答,司景珩手掐了下的臉,“說話。”
沈明月回過神,對上他控訴的眼神,面無奈,“沒騙你,那個人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我跟他吃飯,是因為他今天從國外回來,我之前答應請他吃飯。”
“你還對他笑得那麼好看。”聽到的解釋,司景珩的眉頭舒展了些,語氣還是酸溜溜的。
“你都沒對我笑。”
沈明月氣笑了,“你還好意思說,你不就強迫我,態度那麼惡劣,你覺得我能笑得出來嗎?”
又不是腦子缺筋,見人就傻呵呵地笑。
司景珩角微微揚起,偏頭,薄過頸邊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們和好好不好?”
沈明月濃的睫了,啞聲說,“司景珩,醉酒后的話不能算數。”
“酒后吐真言,寶寶。”司景珩用力抱,仿佛要將進他的骨里,“你要是還生我的氣,那我就再追你一次。”
沈明月眼眶發熱,“我要是一直不消氣呢?”
“那我就追你一輩子。”司景珩低頭親了親的眼尾、“追到我死的那一天為止。”
聽到“死”字,沈明月眼前浮現出他昨晚吐的畫面,心底不由一。
捂住他的,“什麼死不死的,別瞎說。”
司景珩愣了一瞬,笑意從角蔓延到眼尾,“你原諒我了?”
沈明月經不住他灼熱的目,一頭撞上他結實的膛,含糊地說,“等你酒醒了再說。”
不管是年時的初相識,還是現在,總是會輕易對他心。
司景珩笑了,是那種發自心愉悅的笑。
沈明月趴在他上,都能覺到他震的膛,面上出幾分猶豫,手主回抱他。
小聲地說,“以后別喝那麼多酒了。”
話落,肩上突然一沉,男人慵懶的聲音落在耳邊,“好。”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著這久違的溫。
耳邊傳來男人淺而勻的呼吸聲,沈明月從他懷里抬起頭,映眼簾是男人完的睡。
試探地了他一聲,“司景珩?”
司景珩閉著眼睛,鼻音有點重,“嗯?”
沈明月輕聲地說,“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泡杯蜂水。”
“不喝。”司景珩低頭埋進的頸窩,悶聲道,“我一放手,你就走了。”
沈明月哭笑不得,“這是我家,我能走到哪里去。”
司景珩還是不肯撒手。
沈明月無奈,糾結了下,然后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司景珩倏地睜開眼,眸底迸出驚人的亮,看著沈明月的眼神越發幽邃。
須臾他松開手,沈明月從他上起來,穿上拖鞋走向廚房。
從櫥柜里拿出蜂放到流理臺上,隨后拿著杯子準備去接水,一轉頭就看到司景珩站在廚房門口看著。
喝了酒的緣故,他臉上的薄紅還沒褪去,深邃的眼睛霧蒙蒙的,看上去似醉非醉,目繾綣又深。
沈明月問他,“胃不舒服?”
司景珩順勢點了下頭,“嗯,有點。”
沈明月皺眉,握了杯子,“疼得厲害嗎,用不用讓白醉來看看?”
司景珩,“不用,等會吃點藥就好。”
沈明月突然想到余江臨走時給的藥,說,“你等會,我泡完蜂水,再去給你拿藥。”
司景珩聽話地“嗯”了聲,看著忙碌的背影,忍不住邁開長走過去,從背后把抱住。
一只手臂橫在腰間,另一只手從背后繞過來,環住的肩膀。
“寶寶。”他聲音低低地著。
沈明月耳微微發燙,“蜂水好了。”
司景珩的下擱置在肩上,問,“這不是夢對不對?”
察覺到他的不安,沈明月在他懷里轉過,仰頭看著他,“夢里的我會給你泡蜂水嗎?”
司景珩想了想,搖頭。
沈明月滿意一笑,拿起杯子塞進他手里,“喝掉。”
司景珩盯著的臉,拿著杯子湊到邊喝了起來。
溫熱的蜂水,甜到他心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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