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和沈明月初相識的記憶，司景珩神越發和。

不似在外人面前的冷酷。

宸宸好奇地問，“那，爹地也有追媽咪嗎？”

司景珩點了下頭，“你媽咪好難追。”

宸宸越聽越神，司景珩足足講了快一個小時才把他給哄睡了。

給他掖了掖被角，熄了燈，司景珩離開房間。

隔壁主臥，沈明月坐在書桌前畫稿，吹干的頭發用一只玉簪隨意束在腦后，幾縷頭發垂落在耳邊，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慵懶。

聽到腳步聲，停下筆，偏頭看向走進房間的男人，“宸宸睡著了？”

司景珩“嗯”了聲，走到旁，低頭看著桌上的設計稿，“在畫什麼？”

沈明月道，“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我打算送塊玉佩，用上次在賭石大會開的羊脂玉做。”

司景珩問，“那我的西裝呢？”

“什麼西裝？”沈明月佯裝糊涂。

司景珩黑眸一瞇，眸底幽深危險，“你答應給我做套西裝的，你忘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無妨，我幫你回憶一下。”

話落，司景珩傾靠近，沈明月頓時慫了，腦袋往后仰，抬手抵住他的膛，“我跟你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司景珩雙手撐著椅背，彎著腰，凝視著，“確定沒忘？”

沈明月忙點頭，手拉開屜，出放在最上面的兩張設計稿。

眉眼彎彎地道，“你看，我早就畫完設計圖了。”

司景珩垂眸看了一眼設計稿，西裝是經典黑白，款式新又帶著幾分復古，領和袖口的云紋用金線勾勒，華麗又大氣，剪裁十分考究。

“設計稿畫好了，但是的尺寸還要量一下。”沈明月邊說邊推開他，手拿起量尺。

站了起來，“你站好。”

司景珩站直子，展開雙臂，沈明月走上前給他量領圍、圍、中腰……

二人靠得很近，剛洗完澡，上有淡淡的幽香，司景珩結了，一瞬不瞬地看著，“你之前也是這樣給別人量的？”

沈明月拿著筆在設計稿上記下尺寸，頭也不抬，“不然呢？”

司景珩幾不可見地蹙了下眉，該死的占有又犯了，“是誰？”

沈明月記完，抬眸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什麼？”

司景珩聲音醋意滿滿，“你給誰這樣量過？”

沈明月腦袋轉過彎來，哭笑不得，“這個你也吃醋？”

他是醋神轉世吧。

司景珩攬過，理直氣壯地道，“對，就吃醋。”

沈明月敗下陣來，“除了你兒子，就只有你，滿意了吧？”

司景珩角微翹，沈明月了他的肩膀，吐槽道，“醋壇子。”

“那也是只對你。”

司景珩說完，拿走手里的尺丟在桌上，“明天再畫，睡覺了。”

“還差一點，我畫完先……”

不等說完，司景珩關了燈，只留下一盞壁燈，昏黃的線氤氳幾分旖旎的氣氛。

他低頭封住的。

果凍似的又又甜，讓他上癮。

“別鬧，你上的傷還沒好……”

沈明月推搡著在上的人，不僅耳紅了，白皙的小臉也覆上一層緋。

“早就沒事了。”司景珩聲音嘶啞，“就一次。”

吻再次落下，溫又強勢，完全不給說話的機會。

良久，沈明月沉沉昏睡過去。

閉上眼的那一刻，腦海中反復回著他那句“最后一次”。

果然，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

……

翌日。

沈明月是被鬧鐘給吵醒的，了，習慣地往旁的人的懷里鉆。

下一秒，鬧鐘聲戛然而止。

司景珩放下手機，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嗓音低啞，“定這麼早的鬧鐘做什麼？”

沈明月閉著眼，蹭了蹭他的膛，“我要去醫院看沫沫。”

“有楚軒看著怕什麼。”司景珩摁住的腦袋，修長的手指穿過細的長發，聲音懶洋洋的，“別蹭，我對你可沒什麼自制力。”

像是被嚇唬到似的，沈明月推開他，猛地坐起。

“嘶。”

眉頭一皺，倒了口涼氣，下一刻，旁邊來一只手，不輕不重地著的腰。

“起那麼急做什麼？”

沈明月瞪著他，“還不是怪你。”

司景珩眼里劃過饜足的笑，好脾氣地應著，“嗯，怪我，我下次注意。”

沈明月，“……”

拍掉他的手，掀開被子下床，男人黑的睡袍穿在上松松垮垮，有種小孩穿大人服的即視。

司景珩看著的背影，眸底遍布細細碎碎的笑意。

沒一會，浴室里傳來沈明月氣惱的聲音，“司景珩，你給我滾過來。”

一脖子都是痕跡，怎麼出門。

他丫的肯定是故意的。

司景珩低低一笑，聰明地離開房間。

……

醫院里。

病房里，唐沫醒來時，只覺得渾酸，就連手指也提不上力氣來。

盯著天花板，腦袋有過短暫的空白，接著，昨晚的記憶陸續浮現在腦海中。

“醒了？”

富有磁的煙嗓中斷的思緒，唐沫轉頭，猝不及防地裝進男人幽深晦暗的桃花眼里。

唐沫愣愣地問，“你怎麼會在這里？”

昨晚沒休息好，楚軒眉眼間斂著幾分疲倦，他背靠著椅背，翹著二郎，冷哼，“你說呢？”

唐沫回過神來，猛地坐起，“明月呢？”

見滿腦子只有沈明月，仿佛他就是個明的。

楚軒眼神沉了沉，語氣有些沖，“你去找李興做什麼？”

唐沫皺眉，被他的態度給氣著了，“我樂意。”

“李興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你腦子長哪里去了？”楚軒咬牙切齒，“昨晚要不是我跟沈明月剛好在那里，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嚴重，你個蠢人。”

話雖如此，但出了這種事，唐沫也委屈。

都這麼慘了，他還兇。

唐沫別開臉，聲音沙啞地道，“謝軒的大恩大德，就不麻煩您了，您可以走了。”

楚軒黑了臉，猛地站起，手住的下，強迫轉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