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一毫的表變化都被司景珩看在眼里,麻醉的藥效過去,怎麼可能只是一點點疼。
司景珩凝視著,目深沉,片刻,他低嘆了聲,“在我面前還逞什麼強。”
說著,修長的手指輕刮了下的鼻尖,“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了,明知道對方有槍,還敢往槍口上撞,嗯?”
本來覺得還能再忍一忍,聽到他的話,沈明月也不撐了,嘶了一聲,疼得直皺眉。
甕聲甕氣地道,“那時候況急,我哪里能想到那麼多。”
當時看到槍口瞄準他,本無法思考,幾乎是本能驅使著撲上去。
司景珩的手放在頭頂上方,手指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以后別這樣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宸宸怎麼辦?”
“可要是你出事了,我跟宸宸怎麼辦?”沈明月學他說話。
他能保護,亦然可以。
四目相對。
司景珩看著那雙清亮的眼眸里盈滿倔強,敗下陣來,“沈明月,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以后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再丟下我,否則。”
“否則什麼?”
他的語氣陡然變得嚴肅,一字一頓地道,“否則,上黃泉下碧落,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男人的表再認真不過,沈明月眸一,心頭像是被灌進一壺溫酒,暖意流向四肢百骸,直至靈魂深。
就連傷口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鼻尖泛酸,亮純凈的眸子溢出幾分氣,漉漉的,“那宸宸怎麼辦?”
如果換是,大概也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吧,只是這樣對宸宸來說就太殘忍了。
司景珩低頭湊近,喃喃自語,“就當我自私一回吧。”
沈明月眼周染上薄紅,偏頭,靠近他的頸邊。
兩人靜靜著這來之不易的片刻溫,沈明月忽然想到什麼,問他,“你昨晚沒傷吧?”
那些偽裝服務員的殺手一個比一個兇狠,招招都是下了死手想取人命。
司景珩搖頭,“沒有。”
“那其他人也沒事吧?”沈明月又問,“秦會長呢,他有沒有事?”
司景珩,“大家都沒事。”
頓了頓,他又問,“你怎麼那麼關心秦老爺子,你們之前認識?”
“不認識,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昨天是我第一次見到秦會長,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總有種莫名的親切。”沈明月說著,自己都覺得神奇。
司景珩詫異,還沒來得及細想,外面忽然有人敲門。
“咚咚咚”
“進來。”
余江推門進來,手里拎著一個食盒還有一個保溫桶,看見沈明月醒了,他也松了口氣。
沈小姐安好,他家Boss就萬事大吉。
“Boss,桂香姨說沈小姐醒了不能馬上吃油膩的,熬了點粥給沈小姐。”余江把手里的東西放到茶幾上。
得知他剛從盛世豪庭那邊過來,沈明月迫不及待地問,“宸宸怎麼樣了?”
余江道,“我過去的時候,小爺還沒睡,估計是昨天睡得晚。”
聞言,沈明月放心了,看向余江,“麻煩你了,余江。”
余江微笑著搖頭,“應該的。”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司景珩上,顯然麼是有什麼事要說。
司景珩站了起來,沈明月立馬“哎呦”一聲,嚇得司景珩看向,“怎麼了,哪里疼?”
沈明月用沒傷的手抓住他,清眸看著他,篤定地問,“你們是不是要聊昨晚宴會上那些殺手的事?”
見瞞不過,司景珩無奈點了下頭,“嗯。”
沈明月,“那就在這說,我也要聽。”
司景珩拗不過,坐回椅子上,拿起的手放好,“別,等會扯到傷口了。”
說完便看了余江一眼,示意他直接說。
余江道,“昨晚那些偽裝服務員的殺手都是同伙,是秦家的仇敵得知秦老爺子要來京城,所以雇了殺手事先埋伏。”
“但是那幾個都不認識那個開槍的人,他們應該不是同一波人馬。”
沈明月聽著,思索一會,若有所思地道,“那個人說不定不是沖著秦會長來的。”
看向司景珩,道,“阿珩,我看到那個人的槍口更像是瞄準了你。”
而秦老爺子剛好被司景珩護在后,所以容易給人一種錯覺,認為那個開槍的人也是沖著秦老爺子來的。
想到這,沈明月心底一陣后怕,如果沒有剛好發現那個人躲在樓上,那阿珩豈不是就危險了。
似看出了的擔憂,司景珩手了下的頭,轉頭看向余江,嗓音沉冷,“那個人應該還沒有逃出京城,多派些人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機場火戰車之類的地方都被他們派人盯著了,就連路上的監控都被調取了,那個人翅也難逃,肯定還躲在京城某個角落里。
余江,“是。”
……
經歷了宴會襲擊一事,秦家人馬上派了一隊人馬過來守在秦廣元住的別墅周圍,進出人員都要核實份。
可謂是固若金湯,一只蚊子也休想飛進去。
突然,一輛限量版的黑重機車飛馳而過,一個漂亮的漂移,胎在地面劃出深淺不一的痕跡。
男人長抵著地面,翻下車,摘掉頭盔,出一張俊的臉,劍眉星目寸頭襯得他面部廓更加立分明,挑起角時自有幾分桀驁不羈的張揚浪。
“爺。”
門口站崗的保鏢們看到來人,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秦尋拔出車鑰匙,勾在手指上漫不經心地甩著,吊兒郎當地走上臺階。
“爺爺。”
他打開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老爺子,您的親孫子來給您請安了,您人呢?”
話落,三道視線齊刷刷地朝他了過來。
秦尋腳步一頓,似乎沒想到家里還有其他人在。
楚軒是陪程老爺子過來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年輕男子,并沒有忽略來人剛才的話。
這位就是秦老的親孫子?
“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有我這個爺爺?”秦廣元看了秦尋一眼,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要等我給上香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