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聊了一會工作室的事,敲門聲突然響起。
“咚咚。”
司景珩的話,不需要敲門。
沈明月眸間閃過一抹警惕。
唐沫沒想那麼多,站起準備去開門,就被給攔住。
“等等。”
誰知剛說完,外面的人不等允許就直接開門闖進來。
“碧蘭。”連石松拉住自家妻子。
沈明月看著面前并不算陌生的面孔,聲音清冷,“連董,未經允許就擅闖進別人的病房,不覺得失態嗎?”
雖然臉上沒什麼表,但眼里的冰碴子,劈頭蓋臉地了過來。
連石松臉微微難堪,卻礙于還有事相求,只得先忍著,他朝自家妻子使了個眼。
丁碧蘭會意,連忙上前,將手上拎著的名貴補品放到桌上,面上出討好的笑,“實在是不好意思,沈小姐,我們剛聽說你住院,所以過來探你一下。”
最近的新聞,唐沫略有耳聞,自然也就知道面前的中年男人是連氏集團的董事長,也是連的父親。
而跟他一起來的,毫無疑問就是他夫人了。
看得出來,連長得像母親多點。
唐沫看了眼桌上的禮品,頓時想到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探?”
沈明月扯了下角,似嘲非諷,“可別,我不起。”
丁碧蘭僵住,臉上勉強出笑容,“沈小姐,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在這替跟你說抱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放在心上。”
沈明月掃了他們一眼,“那怕是要讓你們失了,我這人心眼很小,誰要是害我,我決不手。”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連石松夫妻倆變了臉。
聽出沈明月要追究到底,丁碧蘭顧不得其他,放下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態,商量道,“沈小姐,只要你愿意放一馬,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你要多錢都行。”
沈明月瞅著,輕嗤,“你覺得我缺你們連家那點錢?”
丁碧蘭一噎。
確實,跟著司景珩,沈明月要多錢都有。
沈明月道,“要不然這樣,連的命值多錢,你們開個價。”
丁碧蘭急眼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現在不也好好地坐在這,憑什麼要我家的命,你年紀輕輕,怎麼心腸這麼惡毒。”
連石松拉住,“碧蘭,別說了。”
丁碧蘭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反倒是一臉委屈,“本來就是,只是一時沖,再說了現在不也還好好地活著,如果被抓,一輩子就毀了。”
唐沫聽到這話,怒火蹭蹭地往頭上冒。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有這樣的母親,難怪生出連那樣的兒。
“啪啪啪。”
沈明月站了起來,雙手鼓掌,“好一句只是一時沖。”
“沈小姐……”
連石松想要找補幾句,然而,沈明月不給他這個機會。
“一時沖想要我的命,那是不是我也能一時沖要的命?”
盯著丁碧蘭,一字一頓地道,“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自作自,今天哪怕你們說破了天,連,我是告、定、了。”
最后三字在丁碧蘭耳邊炸開,瞳孔,呼吸變得急促。
“沈明月,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
沈明月冷笑,微瞇的清眸泛著涼意,“連先是污蔑我推下樓梯,現在又聯合別人綁架謀殺我,你說到底是誰過分?”
丁碧蘭不甘心地道,“可你現在不是沒事嗎。”
“哎呦我去。”
唐沫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下外套摔在沙發上,一個箭步躥到丁碧蘭面前,“如果不是司景珩他們趕去及時,明月早就被你兒給害死了,我告訴你,明月要是有事,司景珩早就提刀去你們家宰人了,還能讓你在這蹦跶。”
在懟人這方面,唐沫就沒怕過誰。
“出了這種事還想拿錢砸人,怎麼著,真以為誰都稀罕你們連家那兩個臭錢啊。”
“你、你……”丁碧蘭指著唐沫,氣得愣是說不出一句整話。
“你什麼你,我勸你還是趕回去讓連去自首比較好,要是等通緝被抓到了,那時候才難看。”唐沫火力全開。
丁碧蘭氣狠了,著氣道,“你算什麼東西,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不想聽,你們可以走啊。”唐沫雙手環,哼了聲,“搞得誰求你們來的一樣。”
連石松眉頭鎖,看向沈明月,“沈小姐,我們今天是抱著很大誠意來的,只要你不追究,有什麼條件你盡管提。”
沈明月挑眉,“什麼條件都可以?”
丁碧蘭以為愿意松口了,連忙道,“對,什麼條件都可以。”
沈明月,“那好,我要你們連家名下所有的財產。”
丁碧蘭瞪大了眼,好不容易緩和的臉再次沉了下去。
“你休想。”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趁火打劫都沒這樣的。
沈明月勾,淡聲道,“不是你們說提什麼條件都可以嗎?”
頓了頓,清眸掃過他們夫妻倆難看的臉,“又或者你們覺得連比不上連家所有財產來得重要,嗯?”
連石松皺眉不語。
丁碧蘭可沒他這麼冷靜,推開唐沫,目兇狠地看向沈明月,“沈明月,你別把我們急了,要是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打算怎麼不放過?”
低沉且冰冷的聲音在后響起,隔著距離,都令人到那強勢的迫。
連石松夫妻倆轉頭,就看到司景珩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
丁碧蘭臉一白,“景珩,我不是那個意思……”
司景珩漠視,徑直走到沈明月邊,垂眸看著,語氣瞬間溫和了些許,“他們對你手了?”
沈明月搖頭,司景珩轉頭,視線掃過連石松倆人,最后停留在丁碧蘭上,“說說看,你打算對我夫人如何。”
語氣淡淡,駭人的迫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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