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司景珩聲音低沉,“我幫你把頭發吹好,你卻把我趕出房間睡,這不是卸磨殺驢?”
沈明月聲音懶懶,“就卸磨殺驢了怎麼樣。”
仗著手傷還沒好,他不敢隨意鬧,膽子都了。
司景珩也看出來這一點,并沒有急著回答,不不慢地給吹頭發。
片刻,烏黑的長發干了。
司景珩放下吹風機,沈明月下意識地想溜,結果還是慢了一步,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沈明月輕呼一聲,左手下意識環上他的脖子。
“你干嘛?”
司景珩看著,似笑非笑,“剛才不是膽嗎,慫了?”
沈明月眼神閃躲,道,“誰慫了。”
司景珩勾起,“不慫就好。”
頃刻,臥室里的燈暗了下來。
沒一會,房間里響起低低的氣聲,在漆黑里顯得曖昧又人。
……
別墅里。
司冕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一酒氣。
打開門,看到燈火通明的客廳,他微微一愣。
司冕眉目間的醉意瞬間消散了些許,他快步走進屋里,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時,眸底閃過一抹暗。
下一秒,他面上佯裝出驚喜的笑,“和雅,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跟我先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和雅抬起頭看他,中外混讓五偏深邃,棕的瞳孔多了幾分異域風。
此刻,那張明艷大氣的臉出失的表。
“先跟你說?”
語氣帶著嘲弄,“你會歡迎我來嗎?會期待我來嗎?
司冕角的笑收了起來,目疑地看著,“和雅,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
“我當然歡迎你來,這陣子不見,我很想你。”他走上前在旁坐下,手要將攬懷里。
和善躲開他的手,站起,“我才不信。”
低頭看著他,眼神里沒了往日的意,只有失。
“你騙我,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自從倆人認識以來,和雅從未對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甚至現在還一聲不吭地跑來京城,難道是知道了他和蘇惜瑤有個孩子這件事。
想到這,司冕腦袋飛快運轉,立馬有了應對之策。
他站起,不顧和雅的掙扎拉住的手,“和雅,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先聽我解釋。”
“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和雅甩開他的手,第一次對司冕甩了冷臉。
“你跟我說,你是回來找你的親人,也是回來拿回屬于你的東西,結果呢,你卻跟別的人有一個五歲大的兒子。”
“那我算什麼?”
話落,兩行清淚唰地流下。
司冕知道吃不吃,所以這時候也只能先消了心頭的怒氣。
他放了語氣,“和雅,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你也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們結婚的這幾年,你捫心自問,我可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有嗎?”
和雅看著他真摯的目,面上閃過片刻怔愣,激的緒漸漸平復下來。
“好,你解釋。”抿了抿,“但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后果你清楚的。”
司冕眸暗了暗,“我也是回來后才知道孩子這件事,在此之前我也是完全不知的。”
和雅冷哼,顯然不相信他。
“和雅,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不信可以去查查,是司景珩發布了澄清聲明,我才知道我還有個孩子,之前整個京城都認為蘇惜瑤和司景珩結婚了,也就以為那孩子是司景珩的。”司冕低聲道。
不知是哪個字又刺激到,和雅拿起桌上的信封,一腦地將里面的照片倒了出來。
司冕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里面是最近兩次他和蘇惜瑤見面。
沒想到居然被拍了。
司冕眸間閃過一抹冷,抬起頭時,又是滿眼深。
“和雅,你就因為這幾張照片就否定我對你的嗎?”
換作平時,和善早就心了,但這次著實是氣狠了。
“那你解釋啊。”
司冕撿起地上的照片,放到桌上,“我跟見面是為了討論孩子的事,這個孩子完全是我的預料之外,但他已經存在了,我為父親,總不能一點責任都不負吧,難道你希我當個不負責任的人嗎?”
和雅紅著眼睛不說話。
司冕觀察著細微的表,道,“和雅,你心地善良,你應該明白大人間的事不該牽扯到孩子上不是嗎?”
“你敢說你沒有喜歡過那個人。”和雅聲音哽咽地道。
司冕無奈嘆了口氣,走上前,手給了眼淚,“沒有,從頭到尾我只喜歡過你一個。”
“你不喜歡,那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那是個誤會,那天晚上我們參加一個宴會,本來是想設計司景珩,結果我不小心喝了那杯有問題的酒,把我錯當司景珩,所以才發生了后面的事。”司冕三言兩句就把黑鍋全部推給蘇惜瑤。
“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胡思想,我本來想著這幾天把孩子的事理完,再把你接過來跟你說清楚這些事,沒想到你直接跑來了。”
和雅吸了吸鼻子,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真的?”
司冕點頭,輕刮了下的鼻尖,“傻丫頭,我騙你干什麼。”
他靜了下,語氣變得低落,“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沒有父親,是我媽一手拉扯我長大的,所以我更加懂得沒有父親陪伴的痛苦,才會同,可憐那孩子。”
和雅看著他黯然下去的眼神,心頭涌上一愧疚。
回握住司冕的手,聲音溫地道,“司冕,你別這樣,是我不好,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場替你想一想。”
“沒事。”司冕眉眼溫地看著,“只要你不誤會我就好,和雅,我只有你了。”
聽到他后面這句話,和雅堆積在心底的火氣和怨氣瞬間煙消云散。
抱住司冕,臉著他的膛,“司冕,你跟我保證,你跟那個人真的沒什麼。”
“好,我發誓。”司冕低聲道,“我這輩子只你一個,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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