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休養了幾天,機能已經慢慢恢複。
雲知杭請了護工,照料秦野的飲食起居,他則會空來看看。
見秦野恢複得不錯,雲知杭便把近期查到的一些事,如實和秦野說了。
“那場車禍,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有人在背地對汽車了手腳,導致那天剎車失靈。”雲知杭麵凝重。
“查到是誰了嗎?”
“應該是秦家老宅的保鏢,不過因為監控被破壞,隻能恢複三,所以人的模樣看不清楚。”雲知杭解釋,“不過能買通老宅保鏢,害你的人,九幾率是你自家人。”
秦野角微勾,“看來某些人按捺不住了,做出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想置我於死地。真是難為那母子倆,明明一個比一個沒用,還能壯著膽子害人命。”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點到即止,雲知杭問:“那你打算怎麽做?”
“我已經康複的消息,不要走出去,對外就說我危在旦夕,老爺子那邊盡量瞞著,不然容易壞事,剩下的我來安排。”
“好!”
一時間,兩人陷沉默。
直到微風掀起了簾子的細穗,悄悄鑽進病房時,秦野問:“這幾天我昏睡的時候,有沒有來過?”
“沒有!”雲知杭坐在床邊啃著蘋果,是秦野剛削好的,“我覺得態度堅決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野哥,你真的被甩了唉。”
秦野臉沉,“吃東西還堵不住你那張破。”
雲知杭嗬嗬一笑,“當時那麽危險,我倆的命都是葉岑溪救的,之後還給你輸了,妥妥的救命恩人。葉岑溪如果不願意和你複合,你就別強求了唄,做不了人,也可以當朋友,沒什麽大不了。”
聞言,秦野眼眸微瞇,“前些日子,你還說我們兩個人有誤會,說開了就好,現在怎麽開始勸我別強求?”
許是秦野的視線太過鋒利,雲知杭不由得別開視線,心虛地輕咳了一聲,“之前我確實說過,還讓你去暗地裏查查,你不是也沒聽我的嗎?”
秦野垂眸沉思,他想查,但是無從查起。
他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你給葉岑溪打電話。”秦野突然道。
雲知杭愣了下,“打電話幹什麽?”
“就說我病膏肓,狀況不好。”
雲知杭角微,“野哥,你怎麽能做這種騙人的缺德事?”
秦野隻想確定,葉岑溪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如果有,那聽到他傷重的消息,肯定會趕來,以後就算被拒絕,他也會纏著。
如果葉岑溪心裏沒有他,那以後...
他不想考慮以後,先考慮當下再說,他又重複了一遍,“拿你的手機給打電話,號碼是...”
秦野很練地報出一串數字。
雲知杭不不願地把電話打出去,很快就傳來葉岑溪略微疲憊的聲音,“你好,哪位?”
“葉岑溪,我是雲知杭。”
正被繁雜的工作纏得不開的葉岑溪怔了怔,雲知杭給打電話做什麽?
“有什麽事嗎?”葉岑溪問。
雲知杭瞥了一眼生龍活虎的秦野,輕咳了聲,語氣悲愴道:“是這樣的,野哥他近來狀況不好的,你能不能來看看他?”
葉岑溪心猛然加速跳著,“醫生不是說搶救及時,沒什麽大礙,觀察一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怎麽會突然狀況不好?”
“醫生檢查後,查不出病,我也不清楚。”雲知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覺得野哥這個時候應該想見你,你能不能空過來?”
葉岑溪滿臉焦地看了眼如同進更年期的石綰,沒有猶豫道:“好,我現在就去,不過我不知道秦野在哪間病房,麻煩你三十分鍾後來醫院外麵等我一下。”
“好的。”
掛了電話後,葉岑溪非常抱歉地跟石綰道:“導師,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在醫院況不太好,我想臨時請一下午的假去醫院看看。”
石綰想都沒想,劈頭蓋臉地一頓責備,“再重要的朋友,也隻是朋友,他難道沒有家人,非得你去就能康複?不準假,等下班時間才能去。”
葉岑溪總是被刻意針對,秉承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都盡量忍氣吞聲。
但忍氣吞聲,不代表好欺負。
葉岑溪立刻冷下了臉,“導師,我們實習生每天的工作任務是固定的,今天的工作,我早在上午的時候就完了,現在您給我的這些工作,我有權利拒絕。再者,我已經向您說明,我是真的有不得已的急事,如果您不答應,那我也沒辦法。”
說著,把石綰給的一些七八糟的文件,全都丟在桌子上,轉離開。
石綰氣的頭發直豎,嚷道:“葉岑溪,你一個實習生,跟上級板算什麽,以為公司是你家嗎?今天我就把你曠工的事報給行政人事那邊,你等著被開除吧。”
葉岑溪冷著臉,沒理會,下白大褂,直接打車離開公司,直奔醫院。
途中,滿腦子都是秦野危在旦夕的模樣,想到那天他上救護車時蒼白的臉,心裏就一陣發慌。
怎麽就突然病嚴重了呢?
葉岑溪腦子很,付了錢下車,的膝蓋,一不小心磕在了車門上。
很疼,但一刻都不想耽誤,隻想確定秦野的況。
不遠,雲知杭正坐在醫院大廳的長椅上等候。
見葉岑溪來了,他忙迎上去,“葉岑溪,我在這兒?”
葉岑溪強忍著膝蓋上麵的疼,邊走邊問:“現在況怎麽樣?”
雲知杭有些不敢跟對視,小聲道:“不好說,你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他悄悄給秦野發了微信,“野哥,葉岑溪快要來了。”
秦野闔上眸子,靜靜躺在病床上。
病房很寂靜,隻有輕微的風聲從耳邊過,葉岑溪走到病床前,看到秦野紅潤的臉,以及四周的空,當下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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