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野不在家吃飯。
葉岑溪以為他要忙公事。
誰知秦野卻說:“我去喝酒。”
“領證第一天晚上,你就去喝酒?”葉岑溪不解。
“去找雲知杭他們要份子錢。”秦野了西裝裏的小紅本。
葉岑溪從他表上,看出得意和開心。
“所以跟夫人報備,今晚十一點之前肯定回來。”秦野討好地蹭了蹭的手。
葉岑溪對於秦太太這個份,還沒大適應過來。
領證之後,確實有點兒不大一樣。
咳了咳,擺出太太的架勢,“行吧,允許你去了。”
“那我走了。”秦野親了一下。
邊出門,邊約穆紹和雲知杭出來喝酒。
雲知杭接到電話,還很詫異,“平白無故約我們出來喝酒幹什麽?小嫂子讓你出來喝酒嗎?你不怕惹小嫂子生氣啊。”
秦野勾了勾,“讓你來喝酒,你這麽婆婆媽媽的幹什麽,趕快來。”
“得嘞,這就去。”
某夜總會VIP包間,秦野,雲知杭以及穆紹,相聚一起喝酒。
雲知杭故意道:“這場合,不得幾個漂亮妹妹過來?”
穆紹冷聲道:“我不要。”
如果讓初一知道,他就死定了。
雲知杭鄙夷地看了穆紹一眼,然後饒有興致地盯著秦野。
秦野慢條斯理,從懷裏掏出一個紅本本,拍在桌子上,淡然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嘚瑟的緒,“有家的男人,如果還在外麵搞,那幹的是畜生事。我有老婆,要潔自好。”
“喲嗬!”雲知杭直勾勾地看著結婚證,“真領證了呀,給我看看。”
他手要過去,秦野先一步把結婚證拿到自己手上,“洗手了嗎,你就拿。”
雲知杭無語,“你那結婚證又不是金子,一下都不行?”
兩人正掰扯著,穆紹突然開口道:“能不能把你結婚證,給我看看?”
頓了頓,他補充道:“我洗手了,很幹淨。”
秦野勉強給他看了幾秒,然後又收回自己的口袋。
雲知杭對此表示很不屑。
不就是領個結婚證,大驚小怪。
穆紹倒是一本正經,他張了張,問:“結婚證一天就能領好嗎?”
“嗯。”秦野眼眸溫熱,“流程不算複雜,準備好相關證件就行。”
穆紹哦了一聲。
秦野問:“你問這個,大概是想娶武初一吧。”
“是。”穆紹耳發紅,麵上還是一副嚴肅的模樣。
本來好的一件事,被他的表,襯托得跟火拚一樣。
秦野說:“你不用那麽張,想娶就娶。不過我和岑溪,結婚應該比你們早,需要你們來當伴郎和伴娘。”
“婚禮也在籌備了嗎?”雲知杭問。
這倒是問到點子上。
今天領證,秦野高興過頭,把籌備婚禮的事都忘到腦袋後麵。
他喝了口酒,“沒籌備,跟岑溪商量一下吧,看想怎麽辦,我都聽的。”
“喲喲喲。”雲知杭怪氣,“剛領證就妻管嚴了,以前我那放不羈自由的野哥去哪兒了。”
“滾蛋。”秦野笑著把抱枕扔到他頭上。
雲知杭笑嘻嘻地接過。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邊喝邊聊。
秦野提醒穆紹,“你記得跟武初一提,讓準備好當伴娘。還有你倆的份子錢,記得給我補上。如果了,等我給你們穿小鞋。”
“知道了,你可別嘚瑟了。”雲知杭撇。
不知不覺,三個人全喝醉了。
秦野吵著讓葉岑溪來接。
葉岑溪隻好半夜出門接。
他半傾在上,衝著雲知杭和穆紹道:“我老婆來接我,先走了,你們想喝酒,那就繼續喝。”
葉岑溪第一次在秦野上,聞到這麽濃重的酒氣。
把跌跌撞撞的秦野,送上車。
秦野酒品不太好,酒後撒瘋,非吵著要葉岑溪親他一口,才肯回家。
葉岑溪很無奈,但還是縱著他。
就這樣磨磨蹭蹭,折騰了十來分鍾,秦野終於乖乖坐上車,跟葉岑溪回去。
他們倆相的全程,被穆紹看在眼裏,他羨慕的。
見雲知杭已經被他家司機接走了,穆紹想了想,給武初一打電話。
明明是請求的口吻,被穆紹那天生就很拽的語氣,生生搞命令的口吻,“我喝醉了,來接我。”
好在武初一習慣了他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好脾氣地問:“你在哪兒?”
穆紹意識還算清醒地報了地址。
武初一立刻開車來接。
穆紹正站在夜總會門口,被涼風吹著。
武初一覺得可笑又可憐。
天氣這麽冷,不在裏麵等,偏偏在外麵。
真是夠傻的。
“穆紹。”武初一上前。
“我跟你回家。”穆紹抬起胳膊,抱住。
這是真醉了。
他平時想揩油,一般都會詢問的意見,都不會這麽幹脆利落地抱上來。
所以每次親熱的時候,對比之下,武初一顯得特別不矜持。
把穆紹塞進車裏,然後帶他回了家。
穆紹酒品還算不錯,沒有撒酒瘋,就是異常粘人。
武初一在浴室給他調熱水的時候,他開始碎碎念。
“秦野和葉岑溪領證了。”他靠在牆上,任由武初一下他的服。
武初一眼睛一亮,“你說真的?什麽時候領的證?”
“今天早上,我還看見他們的結婚證了。”穆紹很乖地回答。
武初一哼了聲,“葉岑溪這個臭東西,這麽好的事也沒跟我及時說,暫時跟絕一晚上,明天給打電話送祝福。”
穆紹又道:“秦野說,讓我們當伴郎和伴娘。”
“那就當唄。”武初一心好,利落的把穆紹。
好在他有些醉了,不然這會兒,他早就臉紅了。
武初一倒是坦然得很,畢竟早就看了,習慣了。
“那我們什麽時候結婚?”穆紹向武初一靠了過去。
“這個問題你上次都問了。”武初一費勁地扶住他,“先過我父母那一關再說。”
“好。”
穆紹實在太乖了,這種介於兇悍和乖巧之間的反差,又讓武初一激了。
得趕帶他回去見家長,然後父母那關過了,立刻領證。
這麽好的男人,必須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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