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迷迷糊糊間被周津安摟住,睜開惺忪的眼,手推向周津安的口。
“別鬧,我還想再睡會兒。”
昨夜,心里著事兒,一直睡得不踏實。
天亮時,才沉沉睡著。
想推開周津安,他卻摟得更。
他將腦袋埋在喬恩的脖頸間,有滾燙的落進的鎖骨。
喬恩的瞌睡漸漸散去,這才發現,摟著的周津安,肩膀一聳一聳的。
“對不起,是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他的聲音哽咽,聽著讓人心里酸難忍。
“你都知道了。”
喬恩的眼瞼耷拉了下來,抑在心底的痛楚再次泛濫開來。
喪子之痛,沒法跟任何人提及。
只能在午夜夢回時,一個人地抹眼淚。
“媽已經告訴我了,恩恩,對不起,對不起!”
周津安抬起頭來,眼眸紅了一片。
“不怪你,你別太自責了。”
周津安強忍著悲痛,“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絕不讓咱們的孩子枉死。”
喬恩淡嗯了一聲。
樓下,蓉姐已經做好了早餐。
“爺,早餐好了,我包了你最吃的小混沌,快下來嘗嘗吧!”
蓉姐熱地招呼著。
周津安下了樓,但他卻并未走向餐桌。
“我去公司了。”
說著,他拉開大門就走了出去。
蓉姐一臉懵,剛將煮好的混沌端上桌。
“爺這是怎麼呢?昨晚他專門代,今天早上想吃小混沌,我忙了一大早,他怎麼一口沒吃就走啦?”
蓉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臥房里,喬恩還蜷在床上。
說好不傷心的,可一想到那個無辜的孩子,的淚水就止不住。
“,我做了你吃的香芋發糕,剛蒸好,熱氣騰騰的,您嘗一口吧!”
房門虛掩著,蓉姐端著早餐站在門外。
喬恩一點胃口都沒有。
“蓉姐,我晚點再吃。”
喬恩背對著蓉姐,嗡著鼻子說道。
蓉姐立刻發現了異常,“,您怎麼呢?您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讓劉醫生過來一趟?”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
喬恩拒絕了。
蓉姐又端著早餐下樓,不放心,趕給周津安發了消息。
“爺,好像不太舒服……”
南辰集團總裁辦公室。
周津安靠在真皮座椅上,俊臉沉,像是暴雨即將傾盆。
蓉姐的消息他收到了,不用多想,他便知道喬恩又哭了。
此時,房間里除了他,程璐也在。
“查,不管付出多代價,都必須找到那個面包車司機。”
喬恩出事后,周津安已經命程璐全面調查過。
所有的疑點排除,除了那個人間蒸發的面包車司機。
“周總,我們派出去的人,已經查了八個月了,本就找不到他的蹤跡,我猜想他肯定是藏起來了。”
程璐的話還沒說完,周津安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個分貝。
“他躲著、藏著,總會有現的時候,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人手不夠,就再加派人手,資金不足,我再撥款。反正,必須要找到他。”
周津安下了死命令,程璐只能執行。
“是,周總,我現在就去督辦。”
他一走,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周津安一個人。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是他與喬恩的骨,可他剛知道,卻已經失去。
他自責,怪自己對喬恩和孩子照顧不周。
他更恨,恨那些人的殘忍與無。
“周總,安小姐來了,嚷著要見您!”
前臺打來了電話。
“不見。”
周津安“啪”地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然而,等他下班時,邁赫剛駛出地下停車場,安可欣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張開雙臂就擋在了車頭前面。
“安哥,幫幫我。”
幾天不見,看著憔悴滄桑,沒了往日的鮮亮麗。
個子本就高挑,上穿著一條不合的碎花連,不施脂的臉有些蒼白,整個人顯出一種病態。
邁赫,周津安面冷冽,他靠在椅背上,用那雙千年不化的冰霜似的眸子盯著安可欣。
車窗閉,周津安沒有搭理安可欣的意思。
“安哥,求求你,幫幫我好嗎?現在只有你能夠幫我了。”
安可欣湊過來,拍打著車窗。
“周總,怎麼辦?”
程璐在等周津安的指示。
安家與安可欣斷絕了關系,已經無可歸,了窮途末路的野狗。
安家不接,便賴上了周津安。
“怎麼幫你?”
周津安緩緩地將車窗搖下一點隙,孤冷的角滲出薄涼的寒意。
“安哥,我爸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跟他求求可以嗎?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津安不為所,他戲謔地看著安可欣。
“你現在的名字不是喬恩嗎?跟安家有什麼關系?”
“我……我不是喬恩,我是可欣,我是可欣啊!”
安可欣著急著想要替自己辯白。
周津安不語。
程璐看向安可欣,說道:“喬書,既然你想為喬恩,就好好做喬恩吧!在家等周總吃晚飯呢。”
“走吧。”
周津安悶聲說道。
程璐將車窗搖了上來,迅速發引擎,邁赫呼嘯著從安可欣旁駛了出去。
反應過來,追著往外跑。
“安哥,我錯了,我把這個份還給你好不好?”
但,一切都晚了。
邁赫迅速將甩掉,摔倒在地,哭得泣不聲。
“我為你變了現在這個樣子,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啊?你讓我怎麼辦?我現在什麼都失去了。”
就在安可欣哭得最慘的時候,喬德出現了。
他在安氏了壁,正到尋找安可欣。
“你不是承諾可以讓我進安氏嗎?你這個死騙子!”
氣急敗壞的喬德,薅住安可欣的頭發,惡狠狠的拳頭就朝的上砸了過去。
無力抗拒,抱著頭在地上。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哀嚎著,求饒著。
可本沒有用。
喬德氣瘋了,他幾近失去理智。
他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安可欣的上。
他越是哭,他落下的拳頭越是重。
后來,有路人見了,立刻報了警。
喬德正在毆打安可欣時,警察趕到了。
他們將他抓了起來,又帶回了他之前被關押的地方。
喬德痛打安可欣的事,喬恩并不知道。
可他剛被關押進去,喬母便找上門向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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