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慢慢地朝著范府前進,程林翰笑問道“聽說范大病得嚴重,現在他手上的不生意都讓范三在管理了,莫姑娘可知道范大是得了什麼病?”
“你不知道?沒調查過?不應該啊。”莫云茱大眼睛盯著他,帶著一鄙視的回答。
“咳咳咳,莫姑娘,在下確實不是萬事通,雖然命調查,但我不是主要的那個,所以有些事我都沒收到消息,我只知道你對我們很重要。”
程林翰一張俊臉都了苦瓜臉了。
“是嗎?那你收到什麼消息了?”莫云茱直接問。
程林翰覺得這天都沒法聊了,不是他在問嗎?怎麼兩句話就反過來了?
他都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覺。
“說吧,我聽聽看,不對的我可以幫你矯正。”莫云茱眼睛里帶著靈的笑意。
程林翰哭無淚,但也知道自己若不拉好點關系,后續就很難有進展了,問題他不能撤。
“莫姑娘是青云人,和卓老爺和卓爺都關系很好,是神醫,還和仁善醫館的季公子也很悉。在青云和范家姐妹認識,還幫他們治過病,大概就這些了。”
“那你們的調查還真不怎麼樣。”莫云茱又鄙視一下。
程林翰再次無法接住話題,他確實知道的不多,畢竟一開始不是讓他調查,收到消息就是讓他監視這位莫姑娘,他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等著陸續傳來的消息。
“確實慢了些,不過應該也很快就會有消息來了。”程林翰訕笑,只能老實道。
莫云茱點頭道“皇家要想查一個人還是很方便的,我是青云大將軍莫天城的大兒莫云茱,我有個準夫君君霍瀾,不知道小程統領可知道?”
程林翰面都變了。
“君,君霍瀾?那,那不是之前的質子?”程林翰怎麼都沒想到莫云茱有未婚夫,畢竟上面還讓他娶,更沒想到他未婚妻是他認識的。
“對啊,瀾王來陳國做了十年質子,不知道這十年里,小程統領可有欺負他?”莫云茱臉上似乎帶著笑,但眸底卻是一片冰冷。
程林翰立刻搖頭道“我還真沒欺負過君霍瀾,雖然我和他年紀相當,但我之前一直在大理寺當差,和這位質子見得很,何況,喜歡陪著質子的那些人都是皇都的紈绔子弟,當時的我也不敢得罪。”
“你這個陪字說得真好,是陪嗎?”莫云茱冷笑一聲。
程林翰瞬間有點尷尬道“莫姑娘,說句實話,十年前青云和陳國之戰,陳國雖然贏了,但死傷士兵將士數萬,大家對青云肯定是恨的,就像青云恨陳國一樣。
君霍瀾作為質子,其實就是你們皇上派來給我們出氣的,你先別生氣,我們兩國本是對立,換個說法,若青云贏了,陳國質子去青云,你覺得會被善待嗎?”
“呵!說得還有道理,可惜兩國戰,最后君霍瀾了最可憐的人,他有錯嗎?”
“可能錯在他是青云皇子?”程林翰怯怯地說道。
莫云茱深深吐口氣道“若是可以,他寧愿不做這個皇子,十年凌辱,他承的痛苦又有誰能理解?一句戰敗,他就要幫青云承所有的痛嗎?誰來心疼他?即便他是皇子,難道就應該他一個人承?”
程林翰明顯覺莫云茱上的氣息變了,變一兇煞之氣還加上了悲傷和心疼。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心其實也同君霍瀾的,畢竟皇家那麼多皇子皇孫,為何偏偏是他,他是最倒霉的一個。
“算了,立場不同,雖然我不能說你們錯的,但我既然是瀾王的未婚妻,我還是想幫他討回一些公道。”
莫云茱看向程林翰,目里有著犀利之。
“咳咳咳,莫姑娘要如何討公道?”
“十年間,辱瀾王最厲害的那些人,我會一一辱回來。”
程林翰蹙眉道“若不是皇家允許,那些人自然也不會那麼做。”
“你的意思是要我報復你們的皇家?”莫云茱挑眉,倒是沒想到程林翰這麼說。
程林翰目幽幽看著,隨即嘆了口氣。
“這件事,我不加評論,無法說誰對誰錯。”
“那好,我為我準夫君討點公道,你應該也無法評判誰對誰錯,那希我做事的時候,小程統領不要手,免得我報復你。”
程林翰總覺得這句話對他來說是個陷阱,讓他心有些不安。
“質子本就可憐,那些人確實辱的手段太過于殘忍和下作,若莫姑娘要討點公道,在下倒也覺得有可原,但還請不要太過。”
“我不會要人命的,你放心,我只是心疼瀾王,想為他做點事。”莫云茱角慢慢勾了起來,眼睛里似乎有芒閃爍了一下。
“瀾王好福氣,聽說他的病是你和你徒弟聯手治好的?”
“看來小程統領不老實,知道的比說的要多啊。”莫云茱直接抓住把柄斜視他。
程林翰瞬間臉都燒了起來,老實說,他不知道君霍瀾是未婚夫,所以忽略了這件事。
“沒事,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要不是看到了瀾王的痛苦,我也不會如此氣憤,想為他做點什麼了。”莫云茱幽幽道。
程林翰看著似乎很的樣子,隨即道“瀾王好像中了好幾種毒,新皇都以為他會死在回去的路上,沒想到他能活下來。”
“他回來的路上遭遇好幾波的刺殺,是你們不想讓他回來嗎?”
“莫姑娘,你這就誤會我們了,新皇當時是大赦犯人,且君霍瀾已經不行了,新皇不想他客死異鄉,才起了同心,讓他回去,路上可沒出手,不過你們青云那些皇子是不是希他回去,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當真?你是不知道還是確定陳國沒有派人追殺瀾王,斬草除,放虎歸山?”
程林翰蹙眉,想了一下后道“起碼我知道新皇不會騙我。”
“那太上皇呢,宋公公呢?你覺得他們會放君霍瀾回青云嗎?”莫云茱挑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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