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茱面冷淡，口氣諷刺道“怎麼？你不用回去理你和俞姑娘的事嗎？人家上工都還有下工時間，你不需要一天十二時辰都盯著我吧？”

“咳咳咳，屬下職責所在，還請莫姑娘見諒。”程林翰有些委屈，他得到的命令就是要每天十二時辰都要盯著。

他還讓小石頭拿了他寫的字條送去給恩師了，不然以俞夢秋的脾氣，都不知道要讓師娘如何誤會了。

“我現在去捉，你要去嗎？”莫云茱直接詢問道。

程林翰一愣，瞬間面通紅，好在夜里也看不清楚。

“捉？捉誰的？”程林翰腦子一轉后道，“秦放賀？不對，捉他都沒用，那就是柳數仁？他敢做這種事？柳夫人那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程林翰說完基本就已經肯定是柳數仁了。

莫云茱往巷子外走道“小程統領，你有時候腦子確實好轉的，既然知道了，你不會阻攔我吧？”

程林翰連忙跟上，一臉憂傷道“莫姑娘，不會鬧出人命吧？”

“那就看柳夫人有多給力了。”莫云茱聳聳肩，“我比較怕柳夫人忍氣吞聲，原諒柳數仁，我為王爺的那口氣出不了，那得再來一次，麻煩的。”

程林翰“……！”這話他又沒法接了。

這都能把暗中報復說得理直氣壯。

“就算出事，應該是刑部和衙門的責任，你現在的任務是監視我，不是抓我對吧？我覺得等下你有必要，離開遠點。”

“對了，萬一我被發現，有危險，你記得救我一下。”莫云茱想了想說道。

程林翰的俊臉再次變苦瓜，他還能說啥。

他能不能罷工？

常藤走在最后，出了巷子之后，他們也沒坐馬車，而是常藤在前面，開始走街串巷，來到了柳數仁那個外妾的院子外。

“這地方倒是。”程林翰看著大片民居里中間的房子，另一邊是大戶人家院墻，隔著一條巷子，平日里就巷子出，還真是不錯。

“大小姐，屬下進去看一下，確定柳數仁來了，再去找柳夫人過來。”常藤說道。

“除了外妾還有其他人嗎？”莫云茱問道。

常藤搖頭道“不太清楚。”

“我們分開進去看看，以防萬一，你小心點。”莫云茱完全無視程林翰，對常藤說道。

常藤點頭，莫云茱往后面去，程林翰連忙跟上去，就見莫云茱來到院子后墻。

后墻離開后面的民居也就是一條小道，莫云茱轉頭看看后，翻上墻。

程林翰沒覺莫云茱使出力，就這麼輕巧地上了院墻，都有點不可思議，這也太靈活了吧。

以防萬一，他連忙也跟著上墻。

莫云茱趴在墻上就看清楚里面況，是兩進的院子，外面看著一般般，里面其實布置得很干凈，像個溫馨小家。

莫云茱落在后院里，見前面屋子亮著燈籠，也有人走的聲音。

一邊大約是火房，因為還有食的香氣傳出來，這麼晚了

，還在做吃的，基本肯定柳數仁肯定會來。

莫云茱貓著腰在黑暗中前進，靠近了亮燈的廂房窗戶。

“舞兒，你說我這件新好看嗎？”里面一個子的聲音響起。

“夫人，這子當然好看啦，等下爺來了一定會看直眼睛的。”丫鬟舞兒的聲音。

笑聲響起，隨即子聲音又起，但嘆了口氣。

“舞兒，你說我跟爺都有兩年，怎麼就懷不上呢，可看了廖大夫，說我沒問題啊。”

“夫人，這事確實有點古怪，夫人你沒問題的話，會不會是爺有問題。”

“怎麼會，他已經有兒子和兒了，他肯定沒問題啊，可我也沒問題，到底怎麼回事。”子明顯有點著急的樣子，“沒有子嗣，我就不了柳府。”

“夫人，你別著急，這種事順其自然，著急不來，反正爺對夫人稀罕得很，夫人早晚都能懷上的。”舞兒立刻安道。

那夫人又嘆了口氣，然后又開始問戴的首飾好不好看，廚房的夜宵可準備妥當。

莫云茱角搐一下，轉頭看到一臉郁的程林翰。

莫云茱挑眉，心想程林翰認識里面的人？

外面響起夜貓的聲，莫云茱立刻離開從原路返回，常藤過來道“大小姐，前院里一共六個人，都是下人，其中兩個有點武功在，應該算是護院。”

“這柳數仁對這外妾倒還是寵的。”莫云茱說這句的時候看看程林翰。

程林翰一聲不吭，好像在想事似的。

“等柳樹仁到了，就去引柳夫人出來，今晚可就有大熱鬧看了。”

話剛落，程林翰立刻抬頭急道“莫姑娘，這件事能不能不做？”

“啥？”莫云茱瞬間俏臉冰冷，“小程統領，雖然上皇讓你監視我，可你真要管那麼多，我可也是會告狀的。”

“莫姑娘，你誤會了，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對付柳數仁，但能不能不要涉及里面的人。”

“哦？你認識？”莫云茱挑眉。

程林翰點頭道“任小花，之前是賣青樓的姑娘，不過拍賣初夜的那一晚就被柳數仁買下了。后來人就不見了，我沒想到居然被柳數仁藏起來了。”

莫云茱都有點莫名其妙道“那關你什麼事？你如此護著？”

程林翰目有點閃爍道“沒被賣青樓前住在城南的貧民區，有一次大理寺辦案的時候，我被歹徒刺傷，是把我藏起來，躲過了一劫。

后來我送了一些銀兩激，再后來我去的時候，全家已經沒人了，還打聽不到消息，直到跟人去青樓才看到了里面的姑娘，不過沒認我。”

莫云茱聽得一頭黑線，程林翰急道“莫姑娘，是個可憐人，柳夫人不會殺柳數仁，但絕對會弄死。”

莫云茱瞇起眼睛看著程林翰，不過他這話確實沒錯，外室這種事被原配知道，若是不和離，那這外室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莫姑娘，不如換個辦法對付柳數仁，算我欠你一次。”程林翰心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