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打開了手機電筒,一時之間,會場里都是星星點點的。
陸小白有些怕黑,全程都攥著夏安笙的袖,里絮絮叨叨著“安笙,你說這是不是有鬼啊,不然怎麼說斷電就斷電了?”
夏安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放心,有鬼的話,我一定會攔在你前面。”
一片漆黑中,隊伍移都變得緩慢,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怎麼都看不到頭。
位置在八層,這就意味著所有人都要從樓梯往下走。
夏安笙看著逐漸集的人群,提醒陸小白“我們現在不要下去,三百多個人雖然不多,但是樓梯仄,線昏暗,很容易出事故。你最好提醒一下。”
陸小白找了一角落蹲下來,下高跟鞋,用力了腳,淡然道“沒關系的,大家都是年人了,這點常識會不知道嗎?我累了,在這里先歇一會再下去。”
夏安笙拿著手電筒照了下人群,依然烏泱泱地可怕。
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將手搭了一個大喇叭,大聲提醒道“大家不要集中下樓,注意安全,時間不著急的可以晚一會再離開。”
話音剛落,便被人惡意懟了一句“怎麼,我們都歇著好讓你鉆空子下樓嗎?本來單舞會被搞這樣就一肚子氣,還有你這樣的活佛來手多管閑事,真是晦氣!”
“要待你自己在這里待著,我們都趕時間!”
夏安笙倒吸了一口涼氣,已經懶得據理力爭爭辯,乖乖地退了回去。
陸小白忍不住吐槽道“你看吧,好心當驢肝肺說得就是他們這幫人。他們有錢有勢,心氣都高著呢。”
夏安笙被氣噎住,只好認輸“好,以后我再也不會多管閑事了。”
正在討論的一瞬間,等突然亮了。
剛剛還聚集在一起,通過樓梯下樓
的人瞬間慌了,一面是擁的人,一面是可以直達的電梯,誰都知道該如何去做選擇。
原本準備下樓的,紛紛吵嚷著要上來,現場陷嘈雜混的局面。
夏安笙微瞇著眼睛,看著樓道里的靜。
只見夏悠悠面目猙獰,大力地朝下推搡了一把,面前那個人高馬大的帥哥一個猝不及防沒有站穩,便轟然倒下。
樓梯上的人瞬間像塔羅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夏悠悠彎一笑,迅速遠離現場,拿出手機拼命拍視頻照片。
被的人聲越是慘烈,笑得越是狂妄,眉頭一挑,很是得意。
“救命啊,我好疼!”
“救命,我的鞋子掉了……”
“啊……我的頭發,不要拽我的頭發!”
一聲聲的驚呼,看得讓人目驚心。
陸小白滕然站了起來,朝樓梯口沖去,試圖將跌倒的人從人群里撈出來。
“你們快點起來啊,來,抓住我的手!”
夏安笙也隨其后,走了過去。
陸小白手心都在冒汗,被困的人大力地抓住了的手,由于力氣太大,差一點兒就把拖下去了。
夏安笙慌忙撈起了,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
尖聲慘烈刺耳,聽得讓人心驚膽戰。他們就像深泥潭的人,拼命掙扎著想要上來,卻因此越陷越深。
夏安笙看著這
些人,實在束手無策,看著站在邊上哭得不能自已的陸小白,安道“我剛剛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上來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哭,而是能救一個是一個!”
說完,夏安笙便單手抓著扶梯開始救人,一個一個地撈。
不出幾分鐘,警車嗡鳴,越來越多的人加到救人的行列中來。
一場混戰終于結束了,卻以慘痛的數字告終。
現場三遍余人,有五六十位都了傷,被急送往醫院。
一直到了結束以后,陸小白依然心有余悸,沉浸在恐慌中不能自拔。
眼中含淚,哆嗦道“安笙,我好害怕啊,這活的主要策劃者是我,我……要不是我,他們就不會出事,是不是啊?”
夏安笙嚨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緩了半晌才開解道“小白,你不要擔心,等明天看看他們的傷怎樣,我們再去想辦法。”
陸小白還是止不住地哭,抱著頭崩潰道“我不是怕我到懲罰,我就是害怕,萬一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到底該怎麼辦啊?我……我很難去想象那種被人踩在腳下的迫和窒息,我……安笙,我怎麼辦,我心里過不了這個坎。”
夏安笙將攬在懷里,拍了拍的肩膀道“你放心,醫生會有辦法的,我們明天再看看什麼況。”
呼吸很重,額頭上的汗水怎麼都不玩,嗓子也干啞難耐,一說話就扯得疼。
夏安笙尋思著,之前的單舞會久負盛名,且從來都沒有出過這麼大的事。
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小白的哭聲將重新拉回了現實,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夏悠悠手里拿著拍到的視頻,眼底殘忍的快意如同鋒利的匕首。
頭發散,笑得猖狂“哈哈哈,陸小白,居然敢瞧不起我,這視頻要是傳出去了,我看你還能笑多久!”
“還有夏安笙,我喜歡誰你都要和我搶,針對我,我一頭,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嘚瑟到什麼時候。我要報仇,現在先試試水,等著你的報復還在后頭呢!”
翌日。
單舞會踩踏事件迅速占據了各大榜單的頭條。
多家控訴,尤其還是一條視頻被各路瘋狂轉發,熱度居高不下,謾罵聲紛至沓來。
這單舞會是害人舞會啊,以為踩踏事件造了五六十人傷,這負責人一定要揪出來。
誰不知道負責人是陸家大小姐呢,整天就是游手好閑,不干好事。
說什麼單舞會,不過是有錢人的消遣罷了。
三百多人的聚會,居然連安全措施都不做好,活該被罰。
有錢人的游戲,我們不心疼。
陸小白看著新聞上滾著的謾罵消息,委屈無助地抱住了膝蓋,不敢看,卻想了解。
夏安笙坐在邊,輕聲安道“小白,事已經發生了,現在哭也沒什麼用。我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去解決。”
“解決?”陸小白猛然一抬頭,豆大的眼淚渲染落下,“還解決什麼,因為這件事陸家價下跌,一堆人拼命要審判我,說這輩子再也不買陸家的東西。”
“剛剛我爸打電話過來,對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我就是個窩囊費。安笙,我實在不了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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