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覺得自己可能發燒了。
額頭滾燙渾虛,以至于腳步虛浮飄忽,穿好服洗漱一番出了臥室,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客人時,微微有些搖擺。
來人是邱萬雙與艾妮。
看到裴胭出來時,邱萬雙臉上帶著熱絡的笑,手卻始終握著艾妮,一副婆媳深的架勢。
“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邱萬雙笑著說道。
一旁吳媽不悅說道:“既然你知道來得早會打擾別人,那還大清早敲門做什麼?”
邱萬雙不在乎吳媽幾乎有些失禮的譴責。
說道:“艾妮回了西京,總不能讓住在酒店吧?我做主讓與文森住在一起。”
頓了頓,笑著說道:“反正他們要結婚了,當年時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現在不差那麼一哆嗦。”
裴胭笑笑,坐在靠近臺的單人沙發上。
“那恭喜了啊,什麼時候辦婚禮,一定要給我送請柬,文森幫我許多,到時候我得隨大禮才行。”
艾妮笑的,用探究的眼神注視著裴胭。
“論起來,還得謝陸總這個人呢,要不是他的撮合,我與文森哪里能重敘舊?”
指著門口的包說道:“我這幾日收拾家里,發現一些小孩的玩,猜想應該是你兒子落在那里的,這不,順道送過來,歸原主。”
“雖說阿姨知道你與文森是清白的,但畢竟……該避嫌還是得避嫌對不對?”
邱萬雙話里有話。
“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了,咱們不能讓人說閑話!”
言外之意就是讓裴胭以后與林文森保持距離,不要打擾到他與艾妮的生活。
“文森柜里還有幾件裝,
我沒好意思問,但……我一并裝在包里送過來的,若是裴小姐的就正好,若不是,您累扔了吧!”
艾妮始終保持著微笑,只是這笑容里帶著一點敵意,連吳媽都到了。
“吳媽!”
裴胭頭疼裂,沒心思與艾妮在這里虛與委蛇。
“你直接將那個包扔出去吧,我也實在懶得打開收拾。”
吳媽“哎”了聲,當著邱萬雙與艾妮的面,直接打開門把包拎出去扔在門口垃圾桶里。
邱萬雙角的笑容僵了僵。
“如果你們只是來歸還東西,那現在可以走了!”
頭疼裂,還渾一陣陣惡寒,裴胭覺得自己有點難以支撐,便用手撐著額頭下了逐客令。
可在邱萬雙與艾妮聽來,極其無禮甚至帶著故意的挑釁。
“裴胭,原本我是想看在文森的面子上與你好好相,更何況艾妮還在陸氏財團任職,咱們沒必要把關系搞太僵。”
“但你不能一朝得勢,就如此傲慢甚至失禮吧?”
邱萬雙眼底帶著不悅。
“既然你非得撕破臉,那好,我今天也說幾句難聽的話,說完我自己走。”
艾妮似乎想要阻攔,邱萬雙卻拍了拍的手,仿佛示意別擔心。
“從前你與文森糾纏不清,我不計較,但那是過去,現在艾妮回來了,我只認這個兒媳婦,就算是林文森反抗也沒用!”
邱萬雙看著裴胭蒼白的臉,似乎對的反應很滿意。
“更何況你與陸的關系也很不一般,我希你能端莊克制秉守禮節,不要作出讓大家都為難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讓裴胭不要腳踩兩只船,不要給林文森帶來麻煩。
吳媽原本正在廚房里收拾,聽到邱萬雙這話,氣不過沖出來。
“你什麼意思?你有這閑心,不如管好你自己兒子,讓他別來擾我們小才是!”
“還沒見過你們這種本末倒置的人,你要不想讓自己兒子犯錯誤,就管好他啊,再不濟剁了他那玩意兒!”
吳媽什麼人?
在陸家大宅里見過比邱萬雙更難對付的人,怕過嗎?
“跑到這里來警告我們小算什麼意思?有本事,你們把天底下人殺算了!”
邱萬雙被吳媽這番話懟得半晌無語。
原本不想吵架的,只是想借著還東西的幌子來給艾妮造勢,側面敲打警告裴胭離林文森遠一些。
結果裴胭這麼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讓難以下臺。
艾妮很聰明。
知道裴胭的份,知道在陸啟霆心中的地位。
所以艾妮始終不主開口招惹,卻默認邱萬雙給自己撐腰的舉,也是茶里茶氣。
也打聽過了,吳媽是陸家大宅里派來的人,萬萬不能招惹。
因此握著邱萬雙的手說道:“阿姨,算了!”
“算了?”
邱萬雙瞪大了眼睛,說道:“我這幾年自詡對也不薄,可你看
看現在的態度,不說笑臉相迎吧,起碼得聲阿姨吧?”
想起兒子這幾年被裴胭迷得暈頭轉向,更年期的邱萬雙忽然就變得憤怒。
上前幾步,一把抓住裴胭的胳膊。
“你給我做個保證,以后絕對不纏著文森,不打擾他與艾妮的私人生活!”
裴胭原本就在強撐著,此時被邱萬雙忽然拉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只覺得天旋地轉,邱萬雙的聲音也似乎越來越遠。
的意識漸漸模糊。
像是一團棉花,趴趴支撐不住,到最后意識一陣黑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到裴胭忽然倒在自己面前,甚至額頭重重磕在茶幾棱角上滲出,邱萬雙被嚇得不輕。
忙不迭后退,大聲說道:“我沒打,我只是拉了一把而已,不關我的事!”
艾妮的表也格外張。
原本只是想宣示主權而已,卻沒料到事鬧這樣。
以陸啟霆的品行,若是真要報復,只怕也沒好果子吃。
吳媽奔上前,將倒地昏迷的裴胭扶起來抱在懷中,才發現渾滾燙。
“還愣著干嘛?打120,快點救護車啊!”
聽到這話,艾妮終于反應過來。
沒有急著撥打120急救電話,而是給林文森打了電話。
“文森你在哪?裴小姐出事了,我和媽已經在這里,你快來幫忙!”
掛了電話,又有條不紊撥通了陸啟霆的電話。
“陸總,裴小姐昏迷了,您別擔心,我現在正陪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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