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帝確實沒想過會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東西來,他本以為只是一些歹毒的宅私,太過分了,他想管一管,又不好直接下令去干預公主府的宅,才會在寒節里推波助瀾一把。
他其實也并不確定今晚定會有人對大長公主府采取行,但最近流言蜚語太多,說梁紹的那花魁是大長公主的庶,他派人查了公主府和顧駙馬,發現顧駙馬和城中商人林家有來往,而恰好林家有一個姑娘,去過北冥王府幾次。
一些零碎的消息,并不能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恰好公主府和往年一樣在寒節找高僧誦經超度,而恰好沈青禾在寒節之前來到京城,他又想起宋惜惜和大長公主之前的一些矛盾,推測大長公主的宅私,或許與林家有關。
他不算很了解宋惜惜,但也知曉是是非黑白分明的人,如果林家求助到,而又正好不滿大長公主,或會幫忙也不定。
最重要的是,宋子安的妻兒在這個當下失蹤被擄,如果真的是大長公主做的,宋惜惜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就是他之前的整個猜想,可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搜出武和盔甲來,尤其,還囤積了很多的火藥。
謝如墨起,腦子里迅速轉了一遍,便沒有裝糊涂,“臣領旨。”
肅清帝對穆丞相道:“丞相,你先回吧,朕與皇弟有幾句話要說。”
穆丞相起,“老臣告退。”
“丞相慢走!”謝如墨作揖送他。
穆丞相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便轉走了。
吳大伴把書房的門關上,肅清帝看著他,“坐吧,今夜兄弟二人,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謝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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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來,“是!”
肅清帝眸鎖他,“告訴朕,今晚的刺客是不是你派出去的?”
謝如墨站起來單膝跪下,如實承認:“是,臣弟有罪。”
肅清帝面容嚴厲,“你早發現有謀逆的意圖?你為何不稟報朕?你覺得朕會不信你的話?”
謝如墨心頭苦笑,若沒有證據,您又怎麼會信大長公主有謀逆之心?只怕說出來您也要怒斥一句荒謬。
但他自然不會這樣說,他神端肅,道:“皇兄,臣弟并沒發現有謀逆的意圖,今晚的行也并非策劃已久,實是事出突然,是惜惜的娘家堂叔出城的時候被擄走,后連他的妻兒也失蹤,我們便懷疑是大長公主所為。”
他停頓了一下,見皇上沒問,便繼續說道:“至于為何會懷疑是大長公主所為,是之前臣弟前往南疆營救戚肆回京途中,遇到了一個子,自稱是顧駙馬的庶顧青蘭,娘親林兒,因與惜惜母親有幾分相似,而被大長公主帶回去許給了顧駙馬為妾,生下與姐姐顧青舞兩人,顧青舞便是梁紹的妾侍,那花魁娘子,顧青蘭說是大長公主所命,前來破壞臣弟與惜惜的,但不愿這樣做,也知道這樣做行不通,便把脅迫的事告知了惜惜,求惜惜救出的娘親,地牢的事也是告知臣弟的。”
“所以,你們制定了寒節的計劃。”皇帝眸森冷,“而你方才還說并非提前預謀?”
“不,那時不辨真假,臣弟與惜惜都不會貿貿然行,畢竟是我們的姑母,是我朝大長公主,地位尊崇,如果不查實就派人去公主府,也挑釁了皇室的威嚴,臣弟是萬萬不會這樣做的。”
肅清帝神稍緩,“所以,是因為宋子安一家四口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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