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今日是真忙翻了，大理寺卿一聲令下，整個衙門所有人的休假取消，甚至大理丞徐平安本來是丁憂在家，正憂心著丁憂之后，這位還保不保得住，結果出了謀逆大案，王爺奏請起復之后，他當即穿上服就回到了大理寺。

大長公主和顧駙馬被帶回了大理寺，謝如墨會親自審，卿陳以則負責審問顧駙馬，至于剩下的管事，奴仆，府醫，下人等，由大理丞徐平安和大理正盧正義來審。

謝如墨先不著急審問大長公主，而是帶人把公主府的那些武全部搬運到大理寺作為證。

其余人則已經開審了。

一直忙到天黑，也才堪堪審了幾個人，謝如墨下令班審，也就是不停歇，所以陳以先把審問過的先整理，稟報到謝如墨面前。

謝如墨看了一下供詞，很，他出顧駙馬的供詞，問題很多，但回答得很，很多都以不知道來搪塞過去。

陳以苦惱地道：“駙馬一問三不知，只承認了地牢里的那些人還有后院那些被人看管的人是他的小妾，至于那些武以及大長公主是否謀逆，他就一句不知道。”

“沒見真章，他怎會招供？”謝如墨把他的證詞放在一旁，了方嬤嬤和杜勤拿出來。

“方嬤嬤跟在大長公主邊許久，是大長公主的心腹，至于杜勤是公主府的侍衛長，他們吐了什麼?”

陳以道：“方嬤嬤應該是驚過度，里一直念著不可能，不可能，問不出什麼來，倒是杜勤吐了不，可都是些瑣碎的事，如大長公主和誰家來往比較頻繁，宅里頭如何殘害那些妾侍，妾侍生子則溺死掐死摔死，什麼樣的死法都有，那些妾侍也是一個比一個慘，武的事一句沒提，只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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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這個杜勤是什麼時候到公主府當差的？”謝如墨問道。

“五年了。”陳以現在還是渾骨悚然的，“他說，公主府后院那個井，藏了不尸骸，都是那些剛出生的男嬰，還有幾個妾侍死后被丟下去的，平日里這口井是封住的，一旦開啟，意味著有人要死。”

“統計過死了多人沒？還有那些子的來歷，要查個明白。”謝如墨問道，謀逆的案子自然重要，但慘死在大長公主手上的人，也要為們討回一個公道。

“還沒統計出來，大長公主府里的奴才都是一批批換的，包括心腹，所以沒有人知道在他們進府之前，是不是已經有人死了，而且，大長公主置那些人，也不是府中人人都知道，都是幾個心腹在做，心腹也是要換的，下懷疑那些舊心腹也被置了，還有，下已經派人去井里撈白骨了，現在還沒回來。”

“也就是說還沒問出些什麼來。”謝如墨拿起府醫的證詞，看了一眼。

陳以無奈地道：“忙是忙了一天了，但要帶回來的人不，要安置的人也不，且審問才開始一兩個時辰，他們還不知道怕，所以沒有問出些什麼來，明日，下會專注審問。”

謝如墨點點頭，看著手里的供詞，“這楊柏的府醫，在府里十年，也就是說他知道的事不，但他……”

陳以看了一眼，道：“這是徐平安審的，他審問的角度素來刁鉆，只是沒想到問出這麼一檔子事來，大長公主一直是不準許他們擅自給后院或者地牢的妾侍醫治，但那位林兒得了恩準，楊府醫前往醫治，但是用藥兩天之后，顧青舞……也就是顧駙馬的庶找到他且委于他，讓他在藥里對自己的生母林兒用一些發病嚴重的藥，其目的是要讓林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