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拿著手機胡思想著，就看到手機又震起來。

江時羿把電話打過來了。

攥著手機，小心地看了一眼米婭，然后推開臺的玻璃門，走到臺上關好門才接起電話。

江時羿在那頭問“怎麼不回信息？”

顧煙支吾著道“有點忙，還沒顧上回。”

“忙什麼，米婭又鬧你了？”

這樣的對話其實有點奇怪，嚴格來說，太過家長里短，有點像是中的男那種毫無營養的對話。

顧煙想到這里，心跳就有點快。

其實可以明顯地覺到，從昨晚開始，江時羿對就不太一樣了，不過，他的目的已經擺在明面上，會這樣做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但心里還有一道坎，所以每當面對他，就沒辦法做到自然。

兩人聊了幾句，抱怨說“你故意的是不是？打從回來，米婭每天都問我什麼時候再去看的玩屋，還說想要住在玩屋里。”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低沉而愉悅的笑聲，“我的確是故意的。”

他這麼坦白，反倒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不說話，那頭卻忽然問“你說你的男朋友是米婭的父親，可是他這個父親，似乎不但不怎麼關心你，也不怎麼關心米婭。”

顧煙一愣。

回國之前，是想要把杜撰出的男朋友落實一下的，但是回來之后事兒太多，將這些全都給忘了，現在被他一提醒，都不知道要怎麼圓這個謊，胡地說了句“他很忙的。”

江時羿此時正坐在榕城的玩屋里，聞言有些想笑，都這個時候了，這人還是。

不過他現在倒是不太著急拆穿了，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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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那天和米婭聊，應該有段時間沒有做噩夢了，看狀態其實還不錯，我在想，有沒有必要再讓和心理醫生談一談？確定一下現在的心理狀況。”

“這個不用了，已經談過了，”顧煙順著就回答“學長幫忙找了個對小孩有經驗的心理醫生，上周六我跟學長帶著米婭去看過了。”

江時羿立刻就想起，那天米婭的確說過，跟著裴叔叔和媽媽去和什麼人說話。

他原本還不錯的心多有些影響，說“以后這種事不要找裴斯年了，我安排不了麼？”

顧煙小聲道“那學長主幫忙，他比你先說的啊。”

江時羿被噎了下。

裴斯年真是魂不散，他想了想說“行，這次算我的錯，是我沒有及時安排，以后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他搞不懂，裴斯年這是什麼癖好，纏著顧煙就罷了，怎麼對米婭的事也這麼熱心？難不還打米婭的主意，就那麼想喜當爹嗎？

顧煙無意識地噘了下，“學長是好心，再說，這個事兒，你們誰幫忙不都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

江時羿暗想，他是米婭的父親，最有義務做這些。

不過他沒說，只道“你依賴他幫忙，我會吃醋。”

顧煙攥著手機，怔在原地。

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的臉一下子燒起來。

一時間有些無措，他這話，本接不下去。

好半天，他問“你在聽嗎？”

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語帶笑意“這就害了？”

“你……”顧煙有些惱，“你再這樣說話，我，我就掛電話了。”

“真不逗，”他笑了聲，“好了，我是想問你，明天下班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顧煙是有時間的，教授代的任務剛剛完，這兩天在富恒不過就盯一盯數據之類，工作量并不大。

不過遲疑了下，“你是不是想和米婭一起吃飯？”

“不，”他語氣低沉磁“只是想見你。”

顧煙攥手機。

“不要帶米婭了，讓陳姐照顧一下，明天你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顧煙磨蹭幾秒，才說“六點。”

結束通話之后，輕手輕腳回到臥室里。

很意外的是，小米婭居然醒了，正在一邊眼睛，一邊打哈欠。

顧煙走到了嬰兒床旁邊，出手去小姑娘的臉，“米婭真乖。”

最近米婭起夜的次數在慢慢減，醒來之后立刻就哭的時候也了很多，越來越省心。

米婭抱住的手，在手背上親了親，又抬頭看，“媽媽好高興。”

顧煙愣了下，“有嗎？”

“媽媽在笑。”

顧煙立刻收斂表，“沒有，你看錯了。”

米婭哼哼一聲，翻了個，“媽媽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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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扯了下，在小姑娘的屁上輕拍了下。

翌日早，顧煙接到線，去了一趟裴斯年的辦公室。

裴斯年的狀態看起來好了許多，見到，出溫和的笑，“我看教授那幾個產品，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了。”

顧煙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沒什麼大問題，后面只要定時維護確認估值準確就行。”

“嗯，”裴斯年略一沉，似乎是斟酌之后才開口，說“我昨晚和教授聊了一下，他支持你加富恒，你之前也是這個意向，我覺得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顧煙一怔，知道這一天會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裴斯年好像比還要著急似的。

想了想道“我確實是計劃要在富恒長期發展下去的。”

“那就對了，”裴斯年似乎松了口氣，“其實我生病的那天，對你態度不太好，我還擔心你會因此心懷芥，所以重新和你確認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下周一就讓人事直接辦理職吧，我想你一定也很想早點直接接手風投項目，我手頭現在就有，我直接接給你。”

顧煙總覺得這樣很倉促，但想了想，現在在富恒，又確實沒多工作可以做，似乎本沒有理由拒絕。

而且對于獨立作風投項目，確實期盼已久了。

可就在這個瞬間，忽然想起了江時羿的話。

他說他想要開金融公司，想要加。

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要開，也不知道如果要開，是什麼時候，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現在加富恒，未來至一年不可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