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也不怕夏青,隻是擔心要怎麽輸給夏青。
但夏青已經下高跟鞋,紮起馬尾,笑著朝他招了招手,“盡你全力。”
黃隻能著頭皮,就當給夏青練手了。
他衝上去,毫無章法地揮起拳頭,夏青機敏閃過,並且向後一踹,男人直接趴地。
夏青不過癮似的扭了扭脖子,“起來,繼續。”
一圈人圍著,看一男一單挑,並且夏青打架,又漂亮又利索,讓人賞心悅目。
黃這邊有人熱澎湃,大喊著讓黃站起來。
黃站起來,舉起拳頭,蓄勢待發。
夏青也準備迎戰。
尋野的目一直都停留在夏青上,但凡夏青吃一點虧,他都會第一時間衝上去。
但夏青並沒有,整個過程,黃幾乎連夏青的一頭發都沒到。
他時而攻擊,時而防守,但夏青都看破他的意圖,每一次手刃都打在他的要害上。
不致死,但能疼昏。
黃累得氣籲籲。
夏青也滿頭大汗,但仍不打算結束,大聲嗬斥著黃:“起來啊!”
黃此時想跪地求饒,也起不來,全上下像散架了一樣。
夏青又掃視了黃的朋友,視線所及之,男人都躲避著的目。
“剛才是誰吹口哨的?嗯?”
的聲音並沒有帶著怒氣,但卻讓人覺得恐怖。
男人麵麵相覷,知道夏青還要教訓下一個人。
但這個時候誰出來都是送死,男人們都不敢說話。
夏青冷笑,“別說我欺負你們,今天手的就我一個。剛才是誰吹的口哨,現在給我滾出來!”
“對......不起......,我也沒別的意思......”一個留著胡子的男人弱弱地說。
話音剛落,夏青直接一腳踹在他的口上,男人疼得呲牙咧。
隨即又直勾勾看向最開始跟打球,要陪他睡一覺的男人。
“你大個腦袋,裏麵裝的全是黃廢料啊。看見人就管不住你的下半你還算是個人?還是你腦子裏除了配就沒別的事了?嗯?”
就差罵男人是個時刻發的畜生了。
男人慣會審時度勢,“,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夏青心好,不介意給他們上一課,“錯哪兒了?”
男人撓撓頭,“不該擾你。”
夏青:“還有呢?”
男人咬咬牙,“不該笑話你。”
夏青還不滿意,“還有呢?”
男人想了想,最後說:“我們不該不尊重你。”
夏青嗤了一聲,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著腳,長疊,語氣十分隨意。
“下次再犯怎麽辦?”
“我自己打自己。”
說著,男人就自己打了自己一掌,其他人見狀,也開始自己打自己。
一時間,整個臺球廳,都是自的響聲和認錯聲。
夏青淡定地喝了口水,並不打算阻止。
反正他們今後該咋樣咋樣,隻要今天不死,明天照樣不尊重。
那還不如替那些提前打回來,再說了,又不是夏青讓他們自己打自己的。
許久,男人臉都扇腫了,出一抹笑,“您看能放我們走嗎?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們計較呢?”
“我也不是非要為難你們。”夏青突然語重心長,“你們家裏也有姐姐妹妹什麽的吧?再不濟你們將來也會有兒,在外麵被人這樣噓,你們能不生氣?”
男人的表,變得有些沉思。
夏青繼續說:“咱也別搞男對立,就說你,作為一個人,你能樂意被別人當小醜一樣看待?”
男人看出來了,夏青蠻橫是有蠻橫的資本,但並不是不講理。
夏青並不需要他悔過,也並不需要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該做的做了,該說的說了,言盡於此,問心無愧。
“滾吧。”連個眼神都沒再給對方。
一行人如獲大赦,灰溜溜地小跑出去。
“你們也都撤了吧。”
保鏢出來撐了個場麵,又該幹嘛幹嘛去了。
尋野拾起的高跟鞋,放到腳邊,“穿上吧。”
他實在不明白,夏青為什麽跟那些養尊優的大小姐,一點兒都不一樣。
夏青拎起鞋就走。
一出門就是沙灘,著腳踩在上麵,借著海水洗了洗腳,隨即才穿上鞋子。
整個過程,一點大小姐的氣質都沒有,特別像他小時候,在孤兒院裏瘋玩的野孩子。
“尋野!看什麽呢!過來啊!”
夏青在遠喊他,尋野走上去,這是他第一次踩在沙灘上。
夏青拾了一個好看的貝殼,洗了洗,貝殼在下閃著的晶。
“好看吧?”
尋野點點頭,心裏覺得也就那樣,但夏青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可夏青欣賞夠了,又毫不猶疑地扔到了海裏。
他忍不住問:“為什麽不留著?”
夏青鄙夷地看著他,“我又不是小孩子,要那玩意有什麽用?沒一會兒我就玩膩了。”
尋野沒來過海邊,但他覺得如果尋嵐來的話,肯定會拾一堆貝殼回去。
但夏青太了解自己了,是個很悲觀,責任很淡的人。
喜歡狗,但是知道自己不能照顧好它,就從來都沒想過自己養一隻。
比大多數人冷漠,就是因為沒什麽責任心,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隻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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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野默默跟了一路,夕傾頹,不人開始收拾起東西離開海邊。
夏青主挑起話題:“你跟尋嵐是孤兒院長大的?”
尋野嗯了一聲。
夏青說:“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去過一些孤兒院。那裏的孩子,都很有兄妹同時被拋棄的。”
尋野並不避諱這個話題,解釋道:“我爸媽欠太多錢自殺了。他們死的時候,我妹才剛出生。”
夏青的表沒有什麽變化,“那你爸媽是什麽樣的人?”
尋野如實道:“不記得了。”
夏青:“那你們家欠的錢,還清了嗎?”
尋野:“那些人是高利貸,出來人命以後,就被抓進去了。就算再出來也找不到我們。我們以前住的地方離京城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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