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青雷打不地早起,這邊在廚房裏忙活,對麵要多安靜有多安靜。
也是,喬熠城肯定不會為了遛狗早起。
雖說七寶現在吃的是喬熠城的糧,但夏青覺得自己還是要好好對它,最好把七寶養得又任又拆家,讓喬熠城頭疼才好。
吃完飯,跑到了對麵,七寶早就醒了,但不敢吵喬熠城,無聊地在房子裏轉了好幾個圈。
“七寶!”夏青看見它就高興,就跟看見沈騰似的,以前衛走的是冷酷風,七寶走的就是蠢萌風。
一大早來喬熠城的狗,這種心理讓夏青心裏無比舒暢。
給七寶帶上牽引繩,夏青準備帶它出去。
“咳咳。”男人的聲音猝不及防響起。
夏青做賊心虛,嚇了一大跳,轉看見穿著睡的喬熠城站在二樓,表冷。
他起床氣有多大都寫在了臉上。
想當年七寶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早上的時候跑到喬熠城床上給他一頓踩,最後煩得喬熠城連覺都不睡了,直接罰它麵壁思過一個小時,整整一個月七寶都沒有零食吃。
“去遛狗?”喬熠城並沒有追究一大早夏青闖進他家的事,而是邊下樓邊說,“我跟你一起。”
夏青意外,“你起這麽早?”
喬熠城嗯了一聲,主從夏青手裏接過狗繩。
早起是早起了,但他臉極差,有那麽一瞬間,夏青很想出手幫他一太。
但也僅限於此,還是站在原地,什麽都沒做。
兩人牽著狗,走出了家門。
七寶好奇心重,連路邊的石墩子也都要嗅一嗅,喬熠城就極其有耐心地在旁邊等著它嗅完。
看見這一幕,夏青又想到了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
想,喬熠城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他總是會把邊的一切都照顧得十分妥當,因為他不僅是一位優秀的商人,也是衛的好主人,喬宵宇敬重的好哥哥。
他做事周到,沉穩銳,夏青已經很久沒有撥開雲霧,看一看喬熠城上的優點了。
泊悅公館的房子不多,住戶也很,當初喬熠城選這裏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兩人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期間隻看見一兩個人。
夏青整個人埋在外套的帽子裏,帽子還帶著一圈絨,把的小臉擋得嚴嚴實實。
喬熠城隨手套了件長款外套,裏麵穿著黑緞麵睡,兩人就跟剛結婚的小夫妻一樣,明明還很年輕,但卻一起走過所有的路。
從春夏走到秋冬,歲月靜好,白首不分離。
夏青雙手揣進口袋裏,“我起得早,以後我來遛七寶吧。”
喬熠城過的是間時間,早起一次還可以,天天早起無異於慢自殺。
“心疼我?”喬熠城朝看過來。
夏青笑得諷刺,“你想多了。”
喬熠城麵淡淡,“不用,以後天冷了,你不用出來了。”
夏青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眼裏帶著深深的懷疑,“我不出來你出來?你能起得來?”
“你不會請人?”喬熠城掃了一眼,眼神好像在說你怎麽這麽蠢。
夏青還以為喬熠城要下定決心改掉賴床這個病,果然還是想多了。
“我就沒見過那麽大人還天天賴床的。”剛結婚那陣,夏青也老拿這事笑話他。
喬熠城俊的臉上沒什麽起伏,“改不掉了。”
尤其是婚後三年,被夏青早上的按慣得更厲害,現在每次起床,看不見夏青,心裏都有一種巨大的空虛。
夏青也沒說話,往前走了幾步,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改也不是不行,你得天天陪我遛七寶。”
他那副吃不了虧的樣子讓夏青火大,但是想想,喬熠城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別人想從他這裏拿走三分,他就能算計別人七分。
“要不你們喬氏每年都能上全球企業一百強呢,你可真會做生意。”夏青冷嗤。
喬熠城一本正經,“你不能看自己付出什麽,我犧牲睡眠時間還不是為了能見你?”
夏青沒什麽好氣,“所以呢?我得到什麽了?”
喬熠城盯著,瓣無溫開啟,“到我有多喜歡你了嗎?”
以前他跟白映溪談,也寵得厲害慣得不輕,那是一種喜歡,但那是一個國王揮灑自己的財富給自己的子民。
但現在他為了夏青,可以把工作推掉,可以早起,甚至做自己從前想都沒想過的事,這也是一種喜歡,這就像國王什麽都有,但還願意為了子民去征戰沙場一樣。
喬熠城很想知道,自己能為了夏青做到哪一步,但目前來說,他還在心甘願的階段。
“知道又怎麽樣?我不是剛畢業的小姑娘,沒那麽好哄,也沒那麽好騙。”夏青臉上一圈都是絨,像頭自信又張揚的小獅子。
如果涉世未深,就帶看遍繁華。可夏青曆盡千帆,應有盡有,打是跟暖化北極冰川一樣難的事。
喬熠城也不想說什麽好聽的,說一千道一萬不如行起來。
一陣冷風吹來,夏青頭上的帽子被吹落,他單手給戴好,還把夏青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上麵。
遛完狗回來,夏青回了自己家,手機叮了一聲,一看,微博給推送了好幾條廣告。
看見《爵》這兩個字,夏青還不算驚訝,但看到完整的新聞標題,直接提了口氣。
【《爵》遊戲版權無償轉讓,兩個主打角取消。】
不提白映溪也不提什麽,提爵這個ip花了喬熠城多心思,所有人有目共睹。
他在這個項目上投了三年的心,何況年後就要上市,多人都在期待它的型。
可喬熠城無償轉讓了,爵為了喬氏的一顆棄子。喬氏盤下跌是必然,商譽損也是必然,得不償失也是必然。
知道喬熠城做出這個決定,一定有比掙錢更重要的理由,那個理由就是。
沉思得太久,夏青完全沒注意到手機屏幕有來電顯示。
喬熠城剛到家就給打電話,語氣淡漠如常,“今天有事嗎?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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