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照西開車來接，趙曼孜坐副駕，趙焱坐在後排。

車子沒開多遠，趙曼孜接到夏青的電話。

“有個司需要你打。”

趙曼孜：“你攤上什麽事兒了？”

“不是我。”

夏青給趙曼孜講了一下薇薇的事。

趙曼孜聽完，連嘖三聲，引得關照西和趙焱都一臉好奇。

夏青補了句，“律師費按最高標準給，賬單直接寄給喬熠城。我就一個條件，必須贏。”

趙曼孜調侃，“行啊，俠，你在前麵救人於水火，活讓我幹，錢讓喬燈泡付。”

跟喬熠城倒是全了夏青一顆俠義之心。

夏青淡淡，“不願意我找別人。”

“別別別。”趙曼孜還真沒辦法拒絕夏青開口，“你找別人我還不放心呢，你把我電話給那孩吧。”

掛斷電話，專注看手機，趙焱問：“怎麽了？”

趙曼孜：“小孩別瞎打聽。”

明眼人關照西瞬間就意識到，要是能說的事趙曼孜肯定就說了。

但趙焱窮追不舍，“你對我有？”

趙曼孜：“我多了去了。”

趙焱：“剛才電話誰打的？”

趙曼孜被問得煩了，一口氣回完，“夏青，有個孩要打司，細節我不能說，行了吧？”

一聽不是男的，趙焱鬆了口氣，但還是說：“不就問你點事兒嗎？脾氣這麽大，哪個男人得了你？”

趙曼孜抬起頭，攥著手機，抿不語。

關照西看了一眼，馬上接話：“我得了。”

趙焱著脖子給細數趙曼孜的缺點，“那是你不了解。”

“在家特別懶，出門把自己收拾特漂亮，其實的房間七八糟的，我媽都罵過好幾回。”

“還有，還特別護食，小時候吃個薯片，還要躲著我，生怕我搶了的。”

“腳丫子還特臭，比我的還臭。不過孩腳好像都容易出汗。”

“對了對了，還特別淺，就喜歡帥的，別看你們現在在一起，說不定哪天遇見個比你帥的就把你甩了。”

趙曼孜的臉已經從生氣變麵無表了。

“你說完了嗎？”口吻極淡。

趙焱還在想趙曼孜的缺點，聞言心裏一，忙打量趙曼孜的臉。

“生氣了？”

趙曼孜：“沒有。”

說是沒有，但明顯不高興。

關照西打圓場，隨和道：“誰都有糗事，我上小學還尿床呢。”

趙曼孜象征地幹笑了兩聲。

趙焱卻笑不出來，在他眼裏，趙曼孜願意給關照西麵子，願意捧關照西的場，卻不願意給他麵子。

“停車。”他在後麵冷冷出聲。

關照西踩下剎車，“怎麽了？”

趙焱一聲不吭地下了車。

關照西看向趙曼孜，“要去追嗎？”

趙曼孜經過短暫的心理掙紮後，推開車門去追趙焱。

趙焱一瘸一拐，走得氣勢衝衝，臉不好看，趙曼孜不知道他有什麽氣好生的。

又不是他的糗事被不痛不地說給外人聽。

“你怎麽了？”

趙焱別過頭，“別管我。約你的會去吧。”

誰都有脾氣，趙曼孜主第一次就不會主第二次。

眼看著趙焱上了一輛出租車，也一臉不高興地回到了關照西車上。

關照西一直胳膊搭在車窗上，指間夾著煙。

看見趙曼孜回來了，他問：“電影還看嗎？”

趙曼孜確實沒那個心，唯一的觀眾不在了，戲也沒有演下去的必要。

“二哥，你想看嗎？”

關照西撣了撣煙灰，“都行，看你。”

“我不想看了。”

說完也掏出煙，點上，和他一樣，車窗降下，微微涼的風吹進來，上是熱的，心裏是涼的。

“我也快回慶城了。”煙到一半，關照西突然說。

趙曼孜在想事，嗯了一聲。

關照西側頭看，“我走了你怎麽辦？”

這幾天就能看出來，趙焱在喜歡趙曼孜這件事上跟吃了秤砣似的，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

趙曼孜談也沒用，他寧可厚著臉皮當電燈泡，也絕對不給外人趙曼孜的機會。

要說以前，趙曼孜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長的男人，但趙焱算是讓小刀剌屁，開了眼了。

“哎。”重重歎氣，煙霧從鼻孔出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關照西笑笑，“要不要去慶城待兩天？”

趙曼孜麵帶狐疑朝他看去。

“別誤會。隻是覺得你需要躲一下。”

“為什麽？”

關照西看著車窗外，“他太了解你了。一個把喜歡變習慣的人，會從你的生活一點一點滲。我覺得你未必扛得住。”

趙曼孜不否認，現在的心和最開始比，已經有些許搖了。

可不想變這樣，要阻止趙焱越陷越深，也要阻止自己不控製的心。不然就憑趙焱對的那份了解，早晚得把自己搭進去。

關照西的話還有後半句，同樣，把別人的喜歡當習慣的人也會在不知不覺陷進去。

耳邊是呼嘯的風和城市的喧囂，趙曼孜手機再次響起，是個陌生電話。

“喂？是趙律師嗎？”

趙曼孜很快回道：“嗯。我是。”

薇薇握著手機，小心翼翼，“那個，是夏青小姐給我您的電話......”

“我知道，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趙曼孜溫得讓關照西忍不住朝看去。

薇薇本就委屈，聽見趙曼孜的聲音更加控製不住，哽咽不止。

“趙律師，你能現在就過來嗎？我好害怕......”

“好。”

薇薇說了自家的地址，趙曼孜說：“我現在就趕過去。”

等打完電話，關照西問：“有事？”

趙曼孜：“嗯。我先走了。”

“我送你。”

趙曼孜趕時間，沒拒絕。

兩人在二十分鍾趕到薇薇家樓下，趙曼孜剛要下車，就聽見外麵鬧哄哄的。

一堆路人聚到一個方向看熱鬧，趙曼孜探頭一看，十樓的位置，一個孩坐在窗戶上，兩條在空中搖晃。

“薇薇！別做傻事！嗚嗚嗚，媽求你了！”

趙曼孜一聽，立馬推開車門下車。

“二哥，快打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