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肚子里腹誹易思齡的未婚夫肯定是丑八怪的人都被當場打臉。
陳薇奇哪里想到易思齡殺這麼一道回馬槍,看易思齡的眼神也多了一微妙,可以啊,這人,現在如此沉得出氣。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來了。”易思齡裝作無奈的樣子,“我下午稍微發個小脾氣,哪里想到他這麼放心上,非要從京城飛過來跟我道歉。”
“唉。”易思齡嘆氣,“太黏我了。”
謝潯之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麼。
陳薇奇拿著那支假玫瑰花,眼角筋。
從京城飛過來給道歉,虧編的出。
“是不是,親的?”易思齡轉過頭看謝潯之,眨了眨眼睛,同時暗掐他手臂。
謝潯之并不疼,只是有些好笑,不懂在演什麼把戲,但還是配合,很淡地:“嗯。”
易思齡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將手里的花抱得更,也將謝潯之的手臂箍得更,像一只尾翹起來的小孔雀,臉蛋紅撲撲的。
謝潯之明白這只是做戲,但被親昵又依賴地箍手臂時,呼吸還是微不可察地滯了滯。
他滾結,“既然花送到了,我就不打擾你和你朋友用餐了。”然后看向桌上的人,他禮貌又周全,“抱歉,今天太過唐突,過兩天我和思齡做東,請大家吃頓便飯。”
這就走了?正上頭的易思齡張了下。
眼見著他要走,陳薇奇倒是第一個出聲留人。謝潯之來給易思齡撐場面,當然不爽,但趕人走這事可做不來,別傳出去了還說們港島這邊不會做人。
小鼻子小眼睛的事,陳薇奇不屑做。
陳薇奇:“謝公子,你太客氣了,若是沒有要事,就不著急走,來都來了,不如和我們一起邊吃邊聊天?”跟易思齡使眼:“Mia,你跟你老公說說。”
易思齡一頓,狠狠瞪一眼。還不是老公呢…
陳薇奇不懂瞪些什麼,也瞪回去。
易思齡當然不可能把人趕走,謝潯之都從京城跑來給送花了,肯定會態度很好,更何況,還要秀恩呢。
謝潯之走了,找誰秀。
抿抿,扯謝潯之的袖子:“那你和我們一起吃。”
“好。”
他們都當做沒聽到“老公”那兩個字。
——
侍應生來加椅子。椅子加在易思齡左手邊,挨著陳薇奇,陳薇奇又跟自己老公換了個座位,如此一來,謝潯之右邊是易思齡,左邊了莊洲。
莊洲也是外貌氣質都一流的男人,二十七歲的年紀也穩重,但和謝潯之坐在一起,他上的公子哥氣息顯得重,像跟在老爹后還未獨當一面的紈绔二代。
反觀謝潯之,舉手投足都矜貴沉冷,并不拿喬,卻一眼就能看出是位高權重的上位者。
人的氣質很奇妙,要對比才能看出孰是孰非。
幾個人不敢當著陳薇奇和易思齡的面對比倆的老公,但在群里聊的火熱。
當然是沒有易陳兩人在的小群。
【我就說!如果不是頂尖貨,易思齡這個死丫頭怎麼可能同意嫁去京城!】
【靠靠靠!易思齡這回是真沉得住氣!陳薇奇不得氣死?】
【老公和易思齡老公看上去就不是一個level啊,莊顯得好稚啊。我喜歡謝這種,什麼公子爺,手里不掌權都是虛的。】
【我比較喜歡莊公子這種……會搞浪漫又甜會玩,易思齡老公看上去就不是好拿的啊。我看著他都怕,更別說和他相了。】
【喂喂喂,想什麼呢,人家兩個都不是你的。要你相?】
【倆天天比來比去,私底下烏眼,當面卻一口一個寶貝,我有時候憋不住真想笑。】
【噓!你別笑出來,陳薇奇第一個搞你!】
【不一定,說不定易思齡先搞你哈哈哈哈!】
莊洲從煙盒里出一支煙,遞給謝潯之:“謝總,來一支?”
他自我介紹,“我是Tanya的老公,莊洲,Tanya和Mia從小玩到大,同姐妹。”
“以后謝總了我們港島婿,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謝潯之接過煙,“莊總客氣。”他把煙放在一旁,沒有點火。
莊洲:“謝總不煙?”
在生意場里混的男人,幾乎找不出來不沾煙酒的。
謝潯之淡笑:“前段時候戒了。怕了又來癮。”
其實謝潯之并不煙,說戒了只是不想讓自己顯得突兀,從不煙有多不染塵埃似的。他商向來很高。
莊洲挑挑眉,表示理解,自顧自點了火。
謝潯之一來,桌上的千金小姐們頓時拘束了不,礙于和他不,但更多的是,謝潯之的氣場太過清肅,只是靜靜坐在那,也足夠令眾人敬畏三分。
陳薇奇打量了幾眼謝潯之,又看了看易思齡,只覺得很好笑,這兩人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南轅北轍。
就連坐在一起的畫風都頗有些荒誕主義。
一個渾珠寶氣,趾高氣昂,一個斂低調,沉靜淡漠。
易伯伯厲害啊,給易思齡這個又又懶又矯的作找個似兄似父似領導就特麼不似老公的男人,就連都不得不佩服一句“老辣”!
可惜不住京城,不然天天都能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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