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齡腳趾地蜷起來，又舒展，被他按得實在很舒服，麻麻地，于是也懶得管，只是很慵懶地哼了聲，像一只被擼得很舒服的貓咪。

兩人就坐在沙發上，一個漫不經心地玩，一個抱懷中的枕頭。

“對了。”易思齡忽然蹬他一腳。

謝潯之看過來。

“那什麼福娃娃…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我看大家都很關心這個。”易思齡兩只腳在他上踩實，眸因為好奇而清亮起來。

謝潯之：“一家全資子公司。之前的總裁要調去樂泉的海外分部，位置就空下來了。”

易思齡哦了聲，“這公司很出名嗎。”

“不太出名，一家小公司。”

“那為什麼他們都要爭著個位置，還催你快點啊。”

謝潯之見眼中的一閃一閃，像一朵朝的明的花，手下的作愈發不規矩，從老實地按到帶著狎昵，位置也逐漸往上，只是太認真，沒有發現。

“你興趣？”他問。

“當然。我喜歡吃瓜。這里面肯定有貓膩。”易思齡笑得很。

謝潯之失笑，起，又彈了一下，聽那砰地一下和顱煙花炸開的聲音共頻。

他輕描淡寫：“沒什麼瓜。”

“你快說。肯定有，不然你為什麼要拖著。”

“好厲害，昭昭，這都看出來了。”謝潯之笑，俯親了一下曲起的膝蓋。

“其實沒什麼，只是這家子公司的資金使用比較自由，他們想分一杯羹，所以盯著。我拖著他們純粹是想看他們著急上火，沒別的意思。”

人只有急了，才會自陣腳，才會絞盡腦地琢磨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會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從而慌張收拾馬腳，這不失為一種不費力的敲打。

他玩這種手段很爐火純青。

“那你會選他們推薦的人嗎。”

“也許。不一定。”謝潯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易思齡蹙起眉，不高興地踩他的，腳掌用力，完全合在他繃的上， “謝潯之，你和我說話不要高深莫測，我不喜歡。”

謝潯之低闔著眼，很難忍這種被踏下去的覺，起先忍耐多狠，此刻興致燒得有多兇猛，但現在是問正事，他不能如此無恥。

咽了下干燥的，他聲音都染上暗啞，“如果沒有最心儀的人選，也許會選他們推薦的。”

“可你都知道他們會中飽私囊，為什麼還要縱容…”

謝潯之覺得很磨人，是怪，為什麼要踩他的同時還要問有關工作的事，迫他的思緒一分為二，“不是縱容…昭昭，藍曜太大了，是子公司就有三十多家，員工十多萬，每家子公司的高層都有不，是領導層就有上百人，這些人里，有我的人，有二叔三叔的人，有我父親的人，有其他派系的人，牽一發而全。只要不影響全局，一些細微末節不用管太死，水至清則無魚，你得給他們利益，不然沒人愿意拼命干活。”

易思齡點頭，想到了星頂酒店的高層，一些小作也是知道的，只是影響不大，也不會太過苛責，“有道理。就怕他們胃口越來越大，影響集團。”

不知是腳趾了，還是不舒服，兩只腳掌疊著，輕輕著。磨出沙沙的聲音，像小蟲子鉆進他的，順著，爬到不可言說的地方。

“胃口大不要。”謝潯之滾了下結，眼眸晦暗地看著別，“養了再殺不遲。現在還有用，就留著干活。”

易思齡：“…………”

這是第一次領略謝潯之的另一面。

“你這人！好壞！”從沙發上掙扎著坐起來，頭發凌披散，臉頰紅紅地，盯著他。

謝潯之：“哪里壞。”

“就是壞。”

易思齡努了下瓣，“我就知道你心機深沉。資本家。”

他低聲笑出來，無奈地看著，“別這樣批評我，老婆。資本家不是什麼好詞。我是國家培養的好青年。”

“…………”

他講話太扯了！裝什麼大尾狼。

易思齡很輕地嘟囔了一句，注意力全在別，都沒發現他的手已經蔓延到了離月退幾厘米的地方，像角，像蔓藤，一點點往遮得嚴嚴實實的區爬去。

“福娃娃是做什麼啊，為什麼資金使用很自由。”覺得這個名字很耳。

“食品公司，生產糖果糕餅之類的。是我爺爺一手創立的，他老人家走到時候代過，這家公司有單獨的規章流程，財務和研發上不總部管控。”謝潯之溫地過的細膩，聲音也低啞。

財務和研發獨立，為的就是堅持保留原有配方，把記憶的味道傳承下去，不論要燒掉多錢，只要有一個人愿意吃，這家公司就不會倒閉。

易思齡很認真地在腦瓜子里搜尋，居然連側的慜地都失了戒心，任由侵者來回嗅，來回尋。

“我想起來了！”雙眼明亮，撲過來，跪坐在謝潯之的上，雙手搭在他肩膀，直勾勾地看著他。

“居然是福娃娃，好神奇，這個牌子是你們家的嗎？我外婆小時候給我買過！我記得那時候這牌子很有名呢，在我們港島都賣的很火。”

謝潯之作停下，和對視，沉默了幾秒，他方道：“你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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