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篤定的語句。

易思齡下點了點，回憶被勾了起來，記得那時候有蟲牙，梁詠雯不準吃甜的，每次只有去外婆家，才能吃到各種蛋糕糖果。

“是不是有一款蘋果，上面還灑了桂花沫，咬下去很，不會太甜。就是模樣不好看，丑丑的。”

謝潯之：“那是按照我喜歡的口味做的配方。”

他喜歡蘋果。

紅彤彤，一口咬下去多飽滿的蘋果，沒有其他水果那樣甜膩，清脆的口恰如其分。

北方的蘋果很甜，長大后他才知道，原來南方的蘋果也很甜，也很多。

易思齡就是南方的蘋果。

易思齡睜大眼：“天，那居然是你喜歡的口味，我小時候吃過的。”

好神奇。

他們小時候居然吃過同一款點心。

謝潯之口起伏，里有什麼東西在涌，他瞇了瞇眼，安靜幾秒后，驟然抬手，捧住的臉頰，深深吻上去，用力時手背青筋迸起。

易思齡有些懵，訥訥地張著瓣，被他允吸，闖，不懂一塊糕點而已，怎麼又讓他發瘋。

膝蓋磕跪在他上，腰肢又被他掐得發酸，沒有一個可靠的支點。他像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要把每一都標上痕跡，吻得舌發麻，眼淚都滾落出來。

因為別扭的坐姿，上的黑針織衫繃得很很難，沒有力點，不小心往后倒，兩人齊齊狼狽地陷進沙發。

謝潯之沉沉地注視著，把手指出來，拿到眼前，問：“什麼時候的事？”

易思齡雙眸迷離，恥地咬住。

“剛剛開會的時候就有。”謝潯之微瞇起眼，端詳的同時審視，語氣很肯定。

易思齡抬手打在他肩上，“謝潯之…”

謝潯之用的手扣住的手腕，平靜地問：“不是都穿了，為什麼還兜不住？”

易思齡又氣又恥，眼眸漉漉地，鼻頭也紅，“……你不要問這些！關你什麼事！”

“好。那款蘋果好吃嗎？”他又問不著頭腦的話，他很喜歡把說話的順序弄得很混。

易思齡怎麼能說不好吃，只想快點敷衍了事，好把這人弄走，他強勢起來令害怕，尤其是盯著，讓有種被猛攫住的危險。

“好吃……好吃行了吧……”

謝潯之笑，“我也覺得好吃。”

低頭，含住屬于他的遠從港島而來的一對香甜蘋果。

第62章 百年好合

“謝潯之…我要和你說正事，你別鬧我…”易思齡綿綿地推他，口熱熱的。

謝潯之最后留地拿鼻尖逗了逗，抬起頭來，溫和地注視，聲音一如既往沉緩：“什麼正事。我聽著。不鬧你。”

易思齡見不得他如此道貌岸然，如此裝模作樣，氣得抬手住他作案最兇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剛才就是這鼻子繞著，逗來逗去。

謝潯之：“…………”

這輩子沒被誰這樣對待過。

他被住鼻，也不拿口呼吸，就這樣憋著氣，眸溫潤如玉，最后還是易思齡心，怕把他憋死，松開了。

謝潯之終于獲得氧氣，氧氣中還帶著手指殘留的玫瑰香氣，一沒留神他猛地吸，管嗆住，咳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很稚，一邊咳又一邊笑出聲，無奈地臂，一把將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怪摟在懷里，低聲嘆，“昭昭，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折騰死。”

易思齡癟，心想，他還不是折騰…

“不是要說正事？”謝潯之把腕表撥正，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十二點半了，和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易思齡點點頭，還是把關注點放在福娃娃上，莫名對這個品牌生出一愫。小時候躲在外婆家吃到的糖果小甜點居然是謝潯之家的，想想就覺得奇妙。

命運就是很奇妙，像一張巨大的網，從記憶的最深開始緩緩鋪就，等到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他們已經陷進去。

“為什麼這幾年我都沒有聽過福娃娃的消息，我還以為這牌子前幾年就退市了。”

當年紅紅火火開在銅鑼灣的福娃娃港島旗艦店，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閉店，退出了港島市場。

“經營不善，年年虧損。”謝潯之簡明扼要。

易思齡好奇，“既然年年虧損為什麼又要年年投錢？這種況就該改革轉型，找外部融資或者干脆打包賣出去，不然這一年一年的就是燒錢。你比我更資本家，你應該懂。”

謝潯之微笑地看一眼，手掌著順的長發，溫解釋給聽：“福娃娃是我爺爺當年為創立的牌子。跟著他走南闖北，落了一的病，一到秋天就疼得走不了路，當時打仗，他們為了避難又不得不撤到南方，本來就疼，南方又，雨連綿，疼得吃不下飯，爺爺為了讓吃到家鄉的味道，花了很多心才創立了這個牌子，算算也是百年老字號了，傳到我手上，縱使愧疚不能發揚大，但我不能把它賣給別人。”

易思齡聽得很認真，輕輕咬住下，卷翹的睫在此時也安靜地伏下來，明凈的燈映在臉上，白皙的皮著瑩潤微。

謝潯之無端想到一句很溫的詩，似水，佳期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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