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靈峰靈禽園,風火雀出現大麵積死亡,疑似出現不知名疫病,是否將靈峰封印隔絕,請宗主盡快定奪,以斷絕疫病傳播!”
“宗主……”
淩天殿滿是嘈雜的聲音,吵的人頭疼裂,原本肅穆莊嚴的大堂,此刻卻像是一個菜市場一般,鬧哄哄的,沒有一點大宗應有的規矩。
各峰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爭先稟報著各峰出現的急事件。
季雨禪坐在主位,覺耳邊全是嗡嗡嗡的吵鬧聲,看向堂眾人的目中滿是怒火。
這段時間,本就極為煩躁,不知道什麽原因,總是靜不下心,修煉也頻頻出錯。
今天,原本正在寧心靜神,好不容易有些效,突然又出了這麽多事,任誰心都好不了。
還有這鬧哄哄的聲音,讓心中怒火更盛!
“夠了!!”
一拍扶手,上氣勢轟然發,眾人頓時臉煞白,紛紛閉口不言,大堂霎時安靜下來。
冷著臉環視一周,直到看到林玄進來之後,臉才好看了些。
“吵什麽吵,一點小事就把你們急這樣,你看看你們,哪還有一峰長老的樣子?”
所有長老都低下頭去,默不作聲,聽著訓斥。
“好了,一個個說!”
季雨禪一開口,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言,恭敬站在一旁,等著的吩咐。
“玉沼境,事關我宗基礎丹藥產量,事態急,王長老,去陣仙閣請楊長老出手,不計代價,必須保住玉沼境!”
“王長老,你可有異議?”看向負責掌管天福地的王長老。
王長老連忙行禮,“沒有異議。”
“那就快去!”季雨禪皺眉冷喝。
王長老打了個哆嗦,急忙行禮退下。
又看向靈源峰錢長老。
“孟牙道人所在的孟家,一直在醉仙城作惡多端,不顧仙凡之別,多次手周國事務,幹擾周國正常發展。”
錢長老一愣,他現在急需上品靈脈,宗主提孟家幹什麽?
“周國國主多次派人求援,狀告孟家欺百姓,為害一方。”
“之前,本尊念那孟牙道人修行不易,一直沒收拾他。”
“可最近戰堂暗中得到消息,孟牙道人竟敢用同族脈修煉邪功,導致孟家族人死傷慘重,更是殺傷無數無辜凡人,導致方圓千裏遍地浮,怨氣衝天。”
“此等行徑,簡直就是邪修手段,為天地所不容,吾等為正派,自當替天行道,將這邪修誅殺!”
“錢長老,你前去戰堂,同李長老、趙長老一起,帶三組金龍衛,將那邪修誅殺,替那些無辜枉死的冤魂,討個公道!”
季雨禪頓了一下,指尖輕點扶手,
“至於孟家的上品靈脈,就當做孟家的贖罪之,若他識相,便給孟家留一個傳承。”
錢長老腦中有些,他不明白,孟牙道人什麽時候修煉邪功了?
他剛想問上一句,卻正對上季雨禪眼中浮現的冷芒,嚇得他臉一白,連忙低頭應是。
李長老可是化神期強者,雖然常年閉關不出,但沒人敢懷疑他的實力。
而他和趙長老,都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一法寶更是是極強。
另外,每組金龍衛都有五名元嬰,百名金丹,戰力足以媲一個中小型的門派,任何一組出山,都不是那些小門小派能擋的。
而那孟牙道人,不過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孟家一共也隻有六名元嬰。
他們一同出手,就算是遇到化神期強者,也能將其徹底誅殺,更別說區區一個元嬰大圓滿了,那邪修必定跑不掉。
宗主既然讓李長老出手,必是抱了速戰速決的打算,他隻管照做就是了。
管他是不是真的邪修,誰讓那孟家在淩天宗勢力邊緣獨居,還獨占了一條上品靈脈,更是仗著地偏僻,一直沒來上貢,絕對是早有異心,殺了也就殺了。
錢長老恭敬退下,季雨禪思索片刻,開口道:
“至於風火雀……將其全部滅殺,封印靈禽園,並去請玉龍真人,前來查明原因。”
“全部滅殺?!”周長老一驚,連忙高呼道:
“宗主,風火雀作用甚大,一直負責穩固靈火峰的地脈心火,若是全部滅殺,恐會讓地火不穩,還請宗主慎重!”
“我意已決。”季雨禪瞥了他一眼。
“至於地火,去請黃龍出關,請他坐鎮地脈,穩固地火。”
不等周長老接話,繼續說道:
“另外,執法堂監督,靈峰當值弟子全部搜魂,搜魂後,每人可領取一瓶凝神丹穩固神魂,另發放三瓶聚靈丹作為補償。”
“若是查出有人投毒,格殺勿論!”
隨著一樁樁事件妥善安置下去,長老們漸漸都退了出去,到最後,隻剩下們師姐妹幾人恭敬候在一旁。
季雨禪了眉心,無力的靠在椅背,舒服的閉上眼睛,任由林玄幫按肩膀。
“還是小玄懂事。”喟歎一聲,衝著堂下幾個徒弟說道。
“最近宗不太平,極有可能是哪個敵對宗門在搞事。”
“如此大麵積的作,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定是其他四大宗門中的某個門派所為。”
臉一冷,“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江寒那個孽障,慫恿紫霄劍宗出手。”
柳寒月心裏咯噔一聲,絕不相信江寒會幹這種事。
可剛想反駁,抬頭卻看到墨秋霜,衝搖了搖頭。
“別衝。”墨秋霜傳音而來。
“江寒絕對不是這種人,但現在師父正在氣頭上,你要是敢反駁,隻會火上澆油!”
“可是師姐……”柳寒月一急。
“你們兩個,幹什麽呢!”季雨禪輕喝一聲。
“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眼皮都沒抬一下,卻將所有靜盡收眼底。
柳寒月一驚,急忙下心裏焦急,低頭不敢多言。
“哼!”季雨禪冷哼一聲,語氣責備。
“平常你們搞些小作也就罷了,我懶得管那麽多。”
“可現在是宗門急時刻,你們都給我老實一點,別給我添麻煩。”
墨秋霜心中一,急忙低頭應是。
“師父,是不是哪裏搞錯了,江寒絕不會是那種人!”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大殿霎時安靜下來。
墨秋霜僵轉頭,看向臉漲紅的夏淺淺。
一直怕柳寒月頭腦發熱說錯話,但沒想,一時疏忽,竟然忘了夏淺淺這個沒腦子的。
可眼下夏淺淺已經說出來了,就算想補救,也沒辦法了。
季雨禪微抬眼皮,看著夏淺淺冷聲道:
“你說什麽?”
眾人隻覺一寒,把頭埋的更深,毫不敢抬頭看一眼。
“我……”夏淺淺了脖子,巨大的力,讓有些說不出話。
季雨禪嗤笑一聲:
“為什麽不是江寒?除了他,還有誰會幹這種事?”
話落,臉一冷,上的愜意剎那間煙消雲散。
猛地一拍扶手:
“夏淺淺,你怎麽還不明白?”
“江寒這個孽障,就是個不忠不義,不知廉恥的無恥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