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罵他,“神經病吧你!”
“放手,我媽還在上面等我呢。”
季遠深心不錯,“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放手,再不放我報警了啊。”
“手機借給你,你打。”
沈知初……
這人指定有什麼病。
“你媽今天見過我了,和我說了很多。”
沈知初震驚。
媽找季遠深了?
不是,都告訴媽媽分手了啊,還去找人家干嘛。
沈知初的心是復雜的,“我媽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季遠深挑了挑眉,賤嗖嗖的,“說,說啊!我怎麼長得這麼帥,又這麼有才華,說你找到我這樣的另一半是福氣。”
“切。”沈知初無語了,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能不能說點人話。”
“我說的是真的,你媽對我真滿意的。”
“那又如何呢,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以后是沈木荷的。”
季遠深……
“好好的又提干嘛啊。”
沈知初深吸口氣,“季遠深有句話我得和你說明白了,其實那天,你找我提分手的那天,我也是在想怎麼和你提分手,我早就覺得我倆不合適,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我們的價值觀不同,觀不同,生活習也不同。”
“你喜歡西餐,我喜歡簡單的中餐,你喜歡喧鬧,我喜歡安靜。”
季遠深打斷,“你他媽喜歡安靜,我倆能在酒吧認識?別吹了你。”
“我那是意外,我們認識以后,你看到我去過幾次酒吧?”
“那也算去過吧。”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在這兒等我到底想說什麼?總不至于求復合吧。”
季遠深哼哼兩聲,死要面子的道,“怎麼可能,我就是告訴你,你媽來找過我。”
“行,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我還沒吃飯,反正大家都認識了,請我上去坐坐應該沒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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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想得!你沒吃飯關我什麼事,自己解決。”
“分手了也不至于這麼生疏吧!”
“季遠深,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聽得懂,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沈知初……
果然和狗是無法通的。
季遠深也不逗,“明天我要去看舅舅,要一起去嗎?”
周舅舅是沈知初心里的劫。
只要提到沈知初都會難過很久。
“我明天過來接你,先不打擾你了。”
季遠深走了,沈知初卻像是丟了魂一樣。
沈母早在窗前看到兩人在小區里說話,也沒催促,更猜不什麼況。
但是以的經驗,這個季遠深應該是有點喜歡初初的。
一點點喜歡不行啊,得。
沈母想,可能要在這兒長住了,家里的那位不管同不同意都得這麼做。
兒重要。
沈知初回來后,沈婉珍什麼都沒問,給盛飯夾菜。
“每天工作到這麼晚才回來,扛得住嗎?”
沈知初胃口不錯,炫了兩碗飯。
沈母卻很擔憂。
兒沒有這個食量,只能說明在化悲憤為食。
還要吃第三碗,被沈母攔住了,“別暴飲暴食,這麼晚了干三碗飯胃也不了啊。”
沈知初可憐兮兮,“我是好久沒吃您做的飯了,好吃忍不住啊,您就讓我再吃一小碗。”
“再好吃你也沒這樣過。”
“好吧。”
“我今天見過季遠深了。”
沈知初咯噔下,不想談這個話題。
“媽,我今天有點累,我先去洗澡了啊。”
沈母開口道,“初初,媽是覺得,人可以為了自己努力一次,你要是真的喜歡,真放不下,可以遵從自己的心活一次。”
“即使最終沒有結果,了傷,將來也不至于后悔。”
沈母是見過季遠深,判斷他對自己的兒有才說的這番話。
否則,哪有一個母親敢讓兒涉險。
沈知初駐足,又折回坐到了沙發里。
知道媽媽很擔心,不然也不會去主找季遠深談。
越是這樣,沈知初就越不能讓媽媽擔心。
坐下來和沈母長談,“媽,我說年人,有自己的判斷,不管是傷心還是難過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是你的兒,您相信我。”
“媽媽當然相信你啊,這不是看你難,媽也心疼嗎?”
“嗯,我知道。”
“初初,你也到了結婚的年紀,如果季遠深對你是認真的,他就能和你結婚,懂嗎?”
“知道。”
“今天我找他,他還說你們好的,是我說,你們分手了。”
沈知初能想象當時的場景有多尷尬。
沈母,“能說的我都說了,關鍵看你們自己,媽媽是沒什麼意見的,人這輩子遇上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人真的是一種恩賜,你們要好好珍惜彼此。”
沈知初如實說,“我和季遠深有很多問題,最重要的是,他有個很的前友,他過不去那道坎,只要他前友有需求,我就是被丟棄的那一個,媽,你說這種人能要嗎?就算我他,我也不能和他共度一生啊。”
沈母唏噓,“他心里有人?”
“嗯,放在心里很多年了,唯一過的人。”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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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唯一。”沈知初確定。
沈母難道是的錯覺,季遠深對寶貝兒的也不是假的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就要慎重了,不,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不能要,你會痛苦一輩子的。”
“所以啊媽,我在自己放手。”
“你也有許久沒回家了,不想回去看看嗎?”
沈知初明白母親的意思,是想讓繼續淪陷在這個巨大的漩渦里。
回去一趟再來,或許是重生。
“我這邊還有工作,讓我先安排一下吧。”
“好。”
翌日天還沒亮,季遠深就等候在沈知初公寓樓下了。
沈知初起床拉開窗簾,一眼就看到靠在車的男人,他腳下有很多煙頭,應該來很久了。
沈知初扶額這人怎麼回事啊,真是有病。
他們倆確定關系,他沒有一次這麼準時,反倒是分手后,事事以為重了,偶遇的次數也多。
真是見鬼了。
沈知初迅速洗漱好下樓,連早餐都沒吃。
“這麼早啊。”
季遠深理了理上的黑西裝,“我十點還有個手,墓地有點遠,我們快去快回。”
沈知初說了句,“我想買束花給舅舅。”
“我都準備了,你陪我去就行了。”
沈知初沒再說什麼,已經陷了極度的悲傷之中,不能自己。
季遠深到了,他同樣的難過,騰出一只手握住的,卻被沈知初回。
說,“等過段時間,我要跟著我媽回老家了,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來看周舅舅。”
回來后,要忘了所有的事,包括周庭。
只要想到周庭,就會和季遠深牽連。
這次來,也會和周舅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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