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時只說，他得杜絕讓兩人之間出現無端的誤會。

假期第五天，期末績發下來了。

向榆發揮穩定，依舊在年級前四十。

但這次宋懷時不知怎麼了，居然掉出年級前三，在第七名。

向榆有些擔心，擔心是不是談影響了宋懷時。

打電話跟宋懷時說了這件事，宋懷時沉片刻才道：“不是，是我那天肚子有點不舒服，所以發揮失常了。”

向榆垂了垂眼，電話那頭宋懷時的聲音很清楚，但砸在心上又是另一回事。

“想想，你別多想，這次考試的確是我發揮失常了，對不起，下次我會考回來的。”

“想想”是宋懷時對向榆的昵稱。

“不是，”向榆抿了抿，“你知道我的，我容易想多。不知道你是不是因為考前幫我輔導了數學的原因所以才考差了。我就是......”

“嗯，我知道。我不知道別人那是不是能這麼說，但想想，”宋懷時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了過來，“在我這兒，你可以永遠相信我。”

“我一定不會因為考試績下降就覺得你是我的負擔。”

向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知道了。”

宋懷時連忙把話題扯開，聊到新年上。

向榆跟他抱怨自己的爸爸今年又不回家。

宋懷時笑了下：“沒事兒，那下回帶你見見你另一個爸爸。”

向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細酌了這句話才理解了這層含義，人也瞬間紅了臉。語氣責怪：“宋懷時！”

宋懷時頓時笑了起來。笑完后又馬上低三下四的哄人。

他問：“那你過年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其實我是想放煙花的，但是我怕點火那些，”向榆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看那種在天上綻放的煙花，雖然村子里都會放，但我想有一個是為我而放的。”

“爺爺歲數大也不好這些，我媽也跟我一樣害怕這些。”

“以前爸爸回來的時候都會為我放煙花的。”

說到這兒，向榆的語氣頓時變得落寞。

但不習慣在宋懷時面前表現的這麼矯，轉而又笑著打哈哈：“沒事兒，明年再放也是一樣的。”

宋懷時也笑著附和了一句。

兩人沒聊多久就掛了電話。

—

年三十那天清晨，向榆跟著爺爺去了村子里的寺廟。

他們這兒有個習俗，就是在年初三的時候帶上家里的食去寺廟上先給佛祖獻上，等拜完后再帶回家。

到了寺廟后向給兩姐妹分了香，讓們拜佛。

向榆朝著面前的佛像舉著香拜了三下，眼睛閉上在心里默許，而后起立鞠躬。

那邊向招呼過去燒金元寶，向榆把香到香爐后便走了過去。

.

愿我與他執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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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沒有想那麼多，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宋懷時，但想和他一起走向未來是真的。

.

煙花綻放，窗外“砰砰”作響。

向榆趴在窗前看了一會兒煙花，眼終于有點酸了。

鄉下沒有煙令，大年初二，放煙花的人數依舊沒有減。

向榆合上窗簾，慢吞吞地爬回床上。剛準備合眼睡覺，放在枕側的手機驟然響起。

看了眼來電，是宋懷時。

向榆按下接聽，人悄咪咪地躲到被子里，用氣音“喂”了一聲。

“睡了嗎？”

“沒呢。”向榆回答。

手機聽筒里突然傳來宋懷時的笑聲，年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那現在能約向榆同學一起去看一場煙花盛宴嗎？”

20、第 20 章…

等向榆跑到村口，一眼就瞧見了騎在車上的宋懷時。

放慢了腳步，眼神也變得遲鈍。

宋懷時穿著黑的沖鋒，領子半立著遮著半張臉。子弓著坐騎在車上玩手機，一條長踩在泥地上。

他慢慢抬眼，視線與向榆在空中撞。

向榆一下就定住了，邁出去的也收了回來。

宋懷時倏然往前一撲，手肘撐在車頭，腦袋微微歪著：“怎麼？見到我還不過來？”

—

他長一邁，從車上下來。

宋懷時還是笑：“過來啊想想。”

啪嗒——

向榆腦子里的那弦斷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信念在告訴，一邁，子已經不自己控制跑了出去。

最后落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

宋懷時低眸看，眉眼間滿是笑意。

兩人的手十指相扣著，不舍得分開。

他了向榆的手，語氣溫：“新年快樂，想想。”

向榆抬著腦袋沖他笑：“阿懷也新年快樂。”

宋懷時從車前拿出一雙手套給向榆帶上，而后拉著坐上后座，替帶好頭盔。

向榆略微整理了下，問：“去哪兒？”

“河堤，”宋懷時回頭沖笑了下，“放心，不會把你帶去賣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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